侍衛不知道巴麗雅心中所想,只連忙道,「是,肯定比您的夫郎還要好看。」
這句話本來就是那個侍衛著急之下說出來的。
然而,他才一開口就感覺到了巴麗雅那殺人般的眼神看向自己,一時間嚇得跪倒在地。
他……他說的是實話呀。侍衛欲哭無淚,滿心顫抖。
不過,侍衛這話倒是打斷了巴麗雅方才看團團的目光,同時也打斷了巴麗雅的思緒。
而巴麗雅其實也是將侍衛的話听進了心中的。
來訪的少年竟然比她的夫郎還要好看,那她肯定要去見一見的。
「要是治不好我的夫郎,看本城主怎麼叫你好看。」巴麗雅朝著宋瓊冰丟下這句話後,轉身就走。
只是,走出去後,巴麗雅總覺得有什麼被自己忽視掉了。
但是,終究是怎麼想,也沒能想起來就是。
巴麗雅一離開,宋瓊冰終于是松了口氣。
耶臨看了一眼宋瓊冰,「我去外面給你守著。」
說著,耶臨就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時,還對守在那里的兩個侍衛冷聲道,「我妹子治病不喜有人打擾,你們都退到外面守著。」
這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兩侍衛自然是不敢擅離職守的,所以沒動。
「你們以為我妹子治不好你們的城主夫婿,你們能善終?」耶臨的語氣冷了幾分,帶著很強的穿透力。
侍衛聞言,也忍不住害怕了起來。
按照城主的性格,要是城主的夫郎沒能治好,他們確實是有可能遭池魚之殃。
可——
就這麼退下,他們也是要承擔風險的。
「你妹子真的能夠治好我們城主的夫婿?」有個侍衛很是警惕的問。
耶臨沒有吭聲,只冷冷的看著兩人。
大有一種他們要是再不動作,他就要直接動手的架勢。
最終,迫于壓力,兩個侍衛還是跟耶臨一起退到了門外。
耶臨緊緊地守在門口,兩個侍衛只能站得遠一些,這讓兩人多少都有些憋屈的感覺。
好像,耶臨不是來這里的可憐大夫,倒像是他們的主子一樣。
而屋中,宋瓊冰看著床上的齊天昊,終于是忍不住的伸手去模了齊天昊的臉。
「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宋瓊冰說著這話的時候,眼淚終于還是忍不住掉落下來。
宋瓊冰一直自詡堅強。
可是,誰又是真正堅強的?
只不過,是沒有遇到讓她脆弱的事情罷了。
團團圓圓見宋瓊冰哭了,都是一臉著急的上前拉住了宋瓊冰的衣裳。
「娘親——」
兩個孩子此時此刻都很不安。
宋瓊冰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邊還跟著兩個孩子。
連忙擦了眼淚,對著兩個孩子道,「團團圓圓,娘親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圓圓一臉的茫然,團團則是看了一眼床上的齊天昊,問︰「娘親,跟這個叔叔有關系麼?」
宋瓊冰聞言,模了模團團的鬧到,「他不是叔叔,是你們的爹爹,親爹。」
團團圓圓面面相覷,然後才看向床上的齊天昊。
床上的人,是他們的親爹爹麼?
圓圓︰「娘親,那爹爹為什麼不起來跟咱們說話?」
看著床上的爹爹,圓圓臉上滿是好奇。
雖然是第一眼看到親爹,可是兩個孩子卻有著天然的親近的感覺。
宋瓊冰聞言,看向床上的齊天昊,「圓圓,團團乖,你們的爹爹生病了,咱們來讓爹爹醒來好麼?」
團團圓圓點頭。
宋瓊冰見狀,才看向齊天昊。
「天昊,你能夠听得見我的聲音嗎?」宋瓊冰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的哽咽。
「天昊,我沒有死,咱們的孩子也沒有死,我們都活著,你睜開眼楮,看看我們,好不好?」
「天昊,咱們的孩子我給他們取名團團圓圓,你說,這是不是冥冥中有注定,注定我們一家人會團圓的?」
宋瓊冰絮絮叨叨,可是,床上的人,沒有半點的反應。
團團和圓圓見狀,也跟床上的爹爹說話。
「爹爹,我是團團(圓圓)……」
屋外,耶臨听著屋內那淺淺的聲音,微微垂下了眼眸。
終究,不屬于他的,就不會屬于他。
這樣,也很好。
耶臨想著,唇角微微勾起弧度,卻不知是嘲諷還是釋然。
……
此時,巴麗雅人已經到了前院。
這個時候,下人早就接到了命令,將門口求見的少年給帶了進來。
巴麗雅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身材修長的少年,正站在那里,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侍衛。
只看那少年一眼,巴麗雅就愣住了。
這個少年臉上雖說有沒有褪去的稚女敕,但是那一臉的寒霜和老成,卻叫人有些看不出來他到底有多大的年紀。
當然,這不是巴麗雅最震驚的。
巴麗雅最震驚的還是少年那一張臉。
和侍衛說的分毫不差,比她的夫郎還要好看幾分。
只是,怎麼瞧著有些眼熟?
巴麗雅微微蹙起了眉頭,一時間說不清心中是種怎樣的感覺。
而在巴麗雅進來的時候,齊澤軒就一直在觀察著巴麗雅的神情。
當看到巴麗雅眼里的震驚和疑惑的時候,齊澤軒的眸色不由得沉了沉。
「城主認識我?」齊澤軒出聲。
少年人特有的嗓音讓巴麗雅一愣。
不過,齊澤軒的話卻是讓巴麗雅蹙起了眉頭。
認識是不可能認識的,可是,真的挺眼熟。
忽然,巴麗雅睜大了眼楮。
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齊澤軒。
這——不就跟她的夫郎長得很像麼?
一想到這里,巴麗雅腦中靈光一閃。
他終于知道那個女人身邊的那個孩子為什麼她總覺得眼熟了。
竟然,竟然——
巴麗雅想到了什麼,臉色十分難看。
「給本城主將他們捉拿住。」巴麗雅下令。
門外的侍衛立刻跑了進來。
但是,巴麗雅卻沒有再多留。
在她看來,她的侍衛完全能夠拿下一個少年和他的隨從的。
所以,吩咐完了之後,巴麗雅就立刻朝著後院趕去。
她就說了,那個女人為何總讓她有不安的感覺。
卻原來,是因為那樣。
該死!
她不會讓他們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