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修行人的脾氣

禿頂胖子心生恐怖,轉身外逃,可他才跑出幾步,就如遭雷擊般地渾身一抖,隨即就面無表情地轉過身,重新回到原位。就這樣,所有人像中邪了一樣,挨個把自己一生的違法犯罪事實交待清楚,這一幕全部被阿道夫錄了下來。

錄完之後,林嫻便撥通沈蓉電話:「小蓉,事情已經完了,可以抓人了。」

沈蓉的人馬就守在附近的地方,她一早就知道有人要對付天行集團,不過作為情報部門的頭目,她的身份比較敏感,因此一直沒有什麼異議。可沒有表示不代表沒有反應,她早和林嫻通了電話,定下今天的計策。

國家安全委員會的職責之一就是逮捕侵害國家利益的犯罪分子,而這些人所干過的事,絕對夠上這一條,她可以毫不猶豫地進行逮捕。

中情局的一群人走進來,把這些之前氣勢洶洶的人全部帶走。沈蓉對林嫻點點頭,沒說什麼,人也跟著離開,她握有足夠的證據,當天就可以給他們定罪。

林嫻身後,一群天行慈善的員工都興奮地鼓起掌來,這幾天他們受夠了對方的刁難,林董總算給他們出了口惡氣,心中爽極了!

京都某處風景秀麗的人工湖,湖邊古雅的休息亭內,兩名年約六旬的男子相對坐著,他們正在下棋。其中一人穿著寬松的家居服,樣子很和氣。另一人穿著西裝,氣質冷厲。

家居服男子落下一子,緩緩道:「當初你我一起約見張均,這些年來他的所作所為咱們都看在眼里,我是比較滿意的。去年我國的國民生產總值增速百分之十七,專家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功不可沒。」

西裝男子嘴角微微一動,道:「他確實是功臣,可惜他得罪的人太多,我們也不能總護著他。人啊,要知足,不能賺了錢還要賺個好名聲,賺了好名聲,還要當全天下的霸主。」

「可我有些擔心。」家居服男子皺眉,「從個人情感考慮,我不希望目前的情況發生。另外,你似乎忘j 了一件事。」

西裝男子揚了揚眉,頓時一股肅殺氣質撲面而來:「你是說他的修行者身份吧?」

「是啊,修行之人講究率性而為,如果逼得他太緊,他恐怕要暴起傷人,殺一個尸橫遍野。他的背後是龍虎山,有非常厲害的修行者,能夠十步殺一人,于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並非戲說。」

西裝男子重重落下一子,冷聲道:「天劍清閑了這麼久,也該活動活動了。嗯,暗劍里面有幾家不是有求于我們嗎?答應他們,條件是壓一壓這個張均。」

家居服男子:「如果壓不住,你準備如何收場?」

「如果連他們都壓不住,我無話可說。他應該快要抵京了,怒劍的人會去接機,你我拭目以待吧。如果他真是條猛龍,誰也困不住。如果不是,死了就怨不得別人。」

一個多小時後,張均的飛機在京都國際機場降落,在私人飛機的停飛區,一群人已經侯在那里。飛機停靠後這些人走過來。

踩上舷梯,張均就發現這些人中,有幾人他認識。其中的四個人曾助他殺敗魏家,助他射殺了魏行仁,還曾在韓須良等暗劍成員逼迫他時而出手相。幫。這四人都是覺空境高手。

張均欠他們的人情,遠遠就拱手笑道:「四位前輩,咱們又見面了。」

這四人微微一笑,說:「听說你要來京都,我們刻意過來迎接大駕,要不要去喝幾杯?」

張均心里明白,這幾個人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迎接他,應該是奉命前來「勸告」他的。至于勸告的內容,不用想也能知道,自然是要他對目前形sh 保持忍讓。

他點點頭:「好,不過今天我請客。」

富貴幫的勢力遍及全國,其中京都的富貴幫猶其強大,當年地榜上的京都佛爺目前就是京都的執事,兼任京畿大區的總管。有富貴幫弟兄的接應,幾人很快就來到京都最有名的一家酒店。

包間里,眾人坐定。怒劍一共有六個人,除了張均認識的四人之外,還有一對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女,幾乎一直將鼻孔朝著天,一副高高在上,目無余子的樣子。張均也懶得和他們打招呼,一直就在和四個人說話聊天。

落坐的時候,那個青年男子不客氣地坐在了主坐了,那四人都面露苦笑,沒說什麼,似乎對這兩個人也很無奈。

張均沒和他計較,等酒菜上來,他舉杯道:「四位前輩,當年承蒙相助,張均敬你們。」

四人同舉杯,紛紛道:「張小友客氣了。」

飲了幾杯酒,雙方都沒提正事,只是聊些修行界的奇聞逸事,說些閑話。青年男子終于不耐煩了,道:「我說四位,該提正事了,讓你們來可不是吃菜喝酒的!」

四人之中,一位兩鬢斑白,目光平和的人掃了二人一眼,道:「今天由我四人主事,二位只管看就可以了,別的話不要多說。」

青年人大怒,他一拍桌子:「雲昆,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把事情談成?還是讓我來說!」他盯著張均,「本人畢龍湖,這位是于寶蓮!我們兩人奉上頭的命令,奉勸你不要在京都鬧事。」

張均看也沒看這青年人一眼,對雲昆道:「雲叔,驚神最近可好?」

這雲昆是雲驚神的族叔,他是剛剛才知道的,此刻問起。

畢龍湖被直接無視,頓時大怒,厲聲道:「張均,這里是京都,怒劍的地盤,你最好不要囂張!」

張均終于正眼瞧了他一下,冷冷道:「你叫畢龍湖?你這樣對我無禮,不怕給家族惹上麻煩嗎?」

畢龍湖冷笑:「笑話!我畢家還怕麻煩?再說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張均嘆息一聲,對身邊的法賓道:「把這人丟出去。」

法賓一直站在張均身後,給人的感覺像一個普通的僕人。可他此刻一站出來,頓時就有滔天的威勢釋放,在場的人全部心頭一驚,面露駭然之色。

畢龍湖真力五重,這種實力在下品的修真世家也算高手了,可面對法賓卻有一種老鼠對上巨龍的感覺。法賓伸手一捉,平平無奇的動作蘊藏無敵的力量,畢龍湖便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提起來,像一只可憐的小雞仔。

他甚至發不出聲音,滿臉都是恐懼之色,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雲昆四人。雲昆無奈地道:「張小友,我看算了,給我一個面子放他一馬。畢家與我雲家有些交情,我不好不管。」

張均點點頭,法賓于是像丟死狗一樣把他丟在地上,然後用生硬的漢話說:「你再敢多說一句對主人不敬的話,我就廢掉你一身修為,把你送到歐洲當血奴!」

畢龍湖深感屈辱,可是他不敢反擊,只能低下頭,狠狠地咬著牙。另一位于寶蓮也嚇得臉色發白,她是于家人,此來本是想為難張均,沒想到對方面對怒劍的時候也這般強勢。

這兩人果然都不敢說話了,張均道:「四位,你們的來意我明白,是想讓我忍讓那些人的作為嗎?」

雲昆苦笑,道:「小友,我們也是不得已。說起來那些人確實太過分了,把你逼得太過厲害,你作出寫擊是應當的。不過京畿重地,我們不希望你鬧出太大的動靜。」

張均眉毛倒豎:「四位,不是我不給你們面子,換成你們四位的家族面對如此的欺壓的逼迫,你們會作出怎樣的反擊?」

四人都不說話了,修真世家有修真世家的尊嚴的驕傲,如果換成他們此刻也會出手,不滅了主謀絕不罷手。管他什麼高官豪杰,誰惹我就殺誰,這才是修真世家的脾氣。

張均冷冷道:「我是龍虎山的利益代言人,是神農門的傳承者,是天下的武林盟主,可現在居然有人敢騎到我頭上囂張,我如果不殺他一個血流成河,日後如何在修行界立足?」

四人都能感覺到張均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殺氣,紛紛變色。其中一名叫元匡的人道:「張小友,此事不宜動干戈,你可知這次針對你的勢力有多少嗎?這些人也是上回在股市上輸慘了,家族的生意也遭受到巨大的打擊,這回是為復仇而來,都存了必勝的信念,恐怕不好對付。」

張均「嘿嘿」一笑:「魏家、龍家、江家,還有聖教,哪一個是好對付的?結果又如何?我還站在這里與諸位飲酒。好了四位,今天我們只喝酒,不談其它。」

雲昆四人知道再勸也是無用,他們了解張均的性格,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他們雖是怒劍的人,可同時也要考慮自己的修真家族,並不想過度參與其中。

想通了,這幾人反而放開了,與張均把酒言歡,說些修行上的事。當他們听說張均已經連過三大心障,都不禁震驚,又是羨慕又是感慨。張均如今還很年輕,如果他能進入半步神通,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甚至有機會步入歸真境成就真正的神通。到那時神農門和龍虎山就能躋身上品世家的行列,成為修真界的傳奇。

張均此刻也在釋放善意,願與四個人代表的四個家族交朋友,其間說道:「我神農門的四大醫僕已經回歸,本人在丹道上的造詣雖不如先輩,但煉制一些下品靈丹,中品靈丹甚至上品靈丹都不在話下,如果四位有需要,只管找我。」

四人大喜,如今修為高,且又通丹道的人太少了,往往只有那些上品修真世家才能有上一位。像那些中品世家,十個中也未必有一個能有丹師。至于他們這樣的下品世家就更不必說了,完全沒指望。

如今得到張均願意幫助他們煉丹的承諾,高興的同時,他們突然想到如今張均已經可以煉制靈丹了,未來豈非可以煉制神丹?如此一來,神農門豈非能夠恢f 當年的超然地位,在修行界呼風喚雨,號令所到處莫敢不從?

忽然間,他們看向張均的眼神都變了,變得尊重、羨慕、敬仰,以及掩飾不住的震驚。與他們相比,畢龍湖和于寶蓮的表情就非常難看,面如死灰,他們也知道張均釋放出的信息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一個修行界的超然勢力正在崛起,且無人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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