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妙手回春

張均並不知道他已招惹上一位厲害角色,睡了一晚的安穩覺,還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林嫻開始著手籌建珠寶公司的事,今天就不能陪他外出。于是吃過早餐後,由李虎駕車把他送到張五經營的那家五星級酒店,金龍大酒店。

金龍大酒店不是東海最為豪華的五星酒店,卻是最為本土的一家,價格實惠,服務周到細致。同時,這家酒店也是張五最經常光顧的產業之一,用于接待貴客,他偶爾還會住在酒店幾天。

張均抵達金龍大酒店,一個叫原野的年輕人就站在服務前台等他。原野身高一米八左右,留著平頭,身形略瘦,一雙眼楮明亮有神,顯得非常機靈干練。

他看到張均出現,就操著一口帶東海口音的普通話迎了過去,非常客氣地道:「張先生你好,我是原野,五哥派我來接您。」

張均點點頭,道:「有勞了。」

兩人進入電梯,原野笑道:「張先生,您和華先生是什麼關系?五哥對您可尊敬得很吶!」

張均自然不會說明,他瞟了對方一眼,淡淡道:「張五沒告s 你?」

原野頓時閉上嘴,他確實問過張五同樣的問題,但對方不肯多說。

電梯升到二十八層停住了,原野在前領路,走過一條長廊,進入一座房間。華先生和張五都已經等在房間里了,李老和他的兒子兒媳也在。

除此之外,房間內還多了四位神情冷漠的便衣保鏢,他們即使站著不動,張均也能嗅到一股鐵血殺氣。上次見面的時候,張均還沒見到他們,想必那時被李老喝退出去了。

張均一進房間,就被四名保鏢的八道冰冷目光鎖定,那種猶如實質的壓迫感讓人很不舒服。

華布衣正給李老行針,他抬頭看了張均一眼,點點頭又繼續搓針。此時李老坐在一張木登上,光著脊背,前胸後背分別插了七根銀針。

張均向眾人微一點頭,便走上前來觀看。

華布衣扎完前胸第七根針,笑問張均:「你能不能看出我這七針有何門道?」

張均對醫道完全是個門外漢,便暗中透視李老的身體。這一看之下,就發現這位老人的肝髒果然非常之糟糕,要麼癌變了,要麼壞死掉。

他還觀察到,華布衣這十四針扎下去,就好像兩把鎖鎖住了老者的氣血。與此同時,老者胃里還有一團翻滾的青氣,正通gu 血液的搬運不斷滲入老者肝髒。

他心中一動,想到那綠氣應該是華布衣所用湯劑行出的藥力,就問道:「華先生,李老是不是已經用過藥了?」

華布衣點點頭,微笑道:「看來樣子你也懂點中醫。」

這會兒,張均的內心其實很不平靜。他能看到人體內的氣血運行也就罷了,居然還能瞧見湯堯揮出的「藥力」,也就是那一團翻滾的青氣,這就讓他覺得震撼了。

「華先生,你用的是什麼藥,有什麼用?」張均不管針炙的事,問起了湯劑。

華布衣哪里知道張均能夠看到湯劑發揮出的藥力,還以為他只是出于好奇,便笑答:「此方劑,稱為去邪扶正七寶方,用的是中醫攻邪派理論,去邪扶正。李老的肝癌,可視為‘邪’,若能將之驅除,也就壓制了病情。」

張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又說起針炙,道:「華先生胸前這七針,鎖住了肝髒氣血;背後這七針,似乎也有同樣的作用。」

華布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笑道:「你說對了一半,我這針法名喚七星針,共有四十九路行法。如你所說,胸前這七針,喚作七星鎮邪針,它通gu 封住大部分通往肝髒的氣血去控zh 病情,壓制邪氣。」

「背後這七針卻大不相同,稱之為七星鎖命針。此針的作用表面上看封堵氣血,其實有著固守元氣的妙用,有這一路針在,可保病人不丟性命。」

張均細看之下,果然發現一絲端倪。他畢竟不是科班出身,只是仗著透視異能侃上幾句,真談到點子上,也只能抓瞎。

行完兩路七星針,華布衣道:「下面就要看你的了,借李老一線生機。」然後他伸手在李老肋下一點,示意給張均看。

張均看得分明,華布衣點的地方,正是李老肝髒唯一沒有癌變卻已徹底壞死縴維化的部分。他暗中琢磨:「李老頭肝髒癌變的部位是沒救了,只能暫時鎮壓,然後慢慢消除。而剩下的這部分雖未癌變,卻已喪失了代謝解毒的功能。我如果不出手送他一線生機,就算華先生也沒辦法救活。」

想到這里,他也伸指點向肋下部位,同時凝神注視。十秒鐘左右,一縷快似閃電,肉眼難見的金光射入肝髒之中。那金光進入之後,頓時就在壞死的肝髒中游走起來。

短短幾分鐘的工夫,張均就發現李老肝髒壞死的部位泛起了一縷生機,死去的肝細胞重新煥發新生。這個過程非常緩和,連華神醫都不能從表面上看出什麼。

倒是李老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氣在肝髒里流動,非常舒服,他不禁長長吐了口氣,眉毛舒展開來。

華布衣上前為李老切脈,面上表情古井無波,直到三分鐘左右,他才露出一絲微笑,道:「成了!」

旁邊的李先生急切地問:「家父沒事了嗎?」

華布衣道:「不出意外,喝上三個月湯劑,應該就能恢f 。不過到時李老的身子也比較弱,注意休息,還要保持心情愉快,切不可動怒。」

「是是,我都記下了。」李先生大喜,連連說道。

李老睜開眼,他長長地嘆息一聲,對華布衣和張均道:「多謝二位了。」

華布衣淡淡道:「醫家本分,不必多謝。另外,請付診金,幫我辦成一件事情。」說罷,他將一個信封交給對方。

張均心里疑惑,看樣子華先生的診金不是錢,而是讓病人辦成某件事情?

李老接過信封,平淡地道:「華神醫放心,我拼了這把老骨子也要盡力完成。」

華布衣輕笑:「對你來說並非難事,無須緊張。」

當天,李先生夫婦二人放心地返回廄,李老卻留在東海靜養。這是華布衣的建y ,說東海的環境養人,遠好過廄。

告別李老,華布衣把張均請到他休息的客房。這間房與眾不同,裝修非常簡單,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沒有任何其它裝飾,甚至連張床都沒有。

一張竹桌,兩張竹椅,張均和華布衣對面坐下。桌上擺了一套茶具,看那包漿應該很有年頭,頗具古意。茶是上等的西湖龍井,一般人有錢也買不到。

先給張均倒上一杯茶,華布衣才微微笑著說:「不知你下了決心沒有。」

絲毫不知品茶為何物的他,將茶一飲而盡,很有焚琴煮鶴的氣魄,然後道:「有了,我想學跟在華先生身邊學習醫道。」

華布衣「呵呵」一笑,顯得非常高興,說:「好,很好。」

連說兩個好,他又道:「張均,你心里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問我。」

張均心里確實藏了不少問題,道:「張五曾對我說,華先生擁有的不僅僅是醫術,再結合今天的所見所聞,更讓人覺得奇怪。」

華布衣:「我行醫時很少收診金,只讓病人為我做若干件事替代診金。」

張均點頭:「我明白了,讓人做事其實比收診金更有價值。可是一個人的事情再多,也不可能每天都需要人去做吧?」

「有些事情,時機不到你不宜知道。」華布衣居然露出一縷憂色,不知他在擔憂什麼。

他自然不再追問,又說另外一件事,道:「華先生,張五是您什麼人?」

「張五有幾次差點死掉,都被我醫活,所以他甘心侍奉左右。我大部分時間不在東海,和張五見面的時間並不多。」

張均點頭,一本正經地道:「還剩一個問題,師父您老人家什麼時候正式收我為徒?」

華布衣笑道:「收徒容易授業難,茲事體大,為師要籌備一段時間,給你鋪好未來的路子,順便把未完的事情處理一下。」

張均很意外,他還以為華布衣會在今日收徒,沒想到時間將大大延後。

師徒二人談了一會,張均就說起莊樂樂身上發生的詭異事情。當他提及孫大師的時候,華布衣眸中寒光大熾,道:「沒想到這孽障還活著。」

張均一愣:「師父認識孫無極?」他這會兒已經以徒弟自居了,張口閉口都叫師父。

華布衣:「孫無極是為師一位故交早年收下的弟子,此人心術不正,行事狠辣,做下許多惡行,被我那老友廢掉修為,逐出山門,不想會到東海興風作浪。你說的那個女孩,定是中了孫無極的魘咒,才落下那等病根。虧你有些手段,不明就里將人給醫好了。」

張均奇道:「既然孫無極已經被他師父廢掉修為,怎麼還能跑出來作惡?」

「修為廢了可以重修,沒什麼大不了。」華布衣道,「為師只擔心你無心破掉孫無極的局,會招來他的瘋狂報復。說不得,為師要親自走一趟,幫你擋下這場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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