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話,南宮玥就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
「你是說,紀舒梅是南文朝獻王的女兒?」南宮玥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雖然她這段時間也在看有關于南文朝的一些資料,但基本都是各種政策,以及法律條規,而像這樣類似于花邊新聞的事,她沒有關注,自然也不知道這件事。
見狀,劉年就知道她並不知情,當即就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說起南文朝的獻王,他對南文朝的百姓們來說,可是個妙人。
他是南文朝當今皇上唯一的兄弟,雖是同父異母,但皇上待他,卻是比一母同胞的兄弟還好。
在皇上登基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大赦天下,而是冊封獻王,並且將南文朝里最富庶的地方賜給他作為封地,還給了他一部分兵權。
一時間,獻王在南文朝中的風頭無兩。
這也導致不少人都喜歡對他的大事小事進行評頭論足。
其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不是他在皇上那里如何受寵,而是他的風流韻事啊!
甚至于,只要是在南文朝里的百姓,基本都知道獻王這位王爺的一些趣聞軼事。
最主要的,是這位王爺所過之處,都會留下一筆風流債。
而從獻王府建成後至今,還時不時會有人帶著孩子上門認親。
一開始倒是無一人能進王府,不過有些人能夠拿出足夠的證據,還拼死到順天府里擊鼓,直達聖听,再加上獻王娶了側妃後,膝下無子,皇上不願意皇室血脈外落,在保證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有些女人跟孩子就進了獻王府,不過是無名無份那種。
後來,外面那些女人就學精了,與獻王上床就只談錢或別的,絕不談情。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漸漸地,獻王在外面的私生子女就少了,也沒什麼上門認祖歸宗的戲碼發生。
偶有幾個不長心眼的,以為能夠憑著孩子麻雀變鳳凰,等到了國都,獻王府里的那些女人跟孩子們自然會教會她們什麼是現實。
再往後,南文朝里的人對這種事就不怎麼關注。
畢竟這種事,多了就不怎麼稀奇了。
直到有一天獻王被別人灌醉了,直嚷嚷的說自己試過了很多女子,但最帶勁的,還是北武朝太師的正妻。
還說他當年到北武朝出使時,紀夫人雖然已經生了三個兒子,但韻味猶存,跟她在一起,那個銷魂滋味啊……
說得那叫一個生動!
更甚者還說紀夫人為他生了個女兒,就是紀太師家,唯一的嫡女——紀舒梅。
這種醉話,原本沒人會當真。
可不知道怎麼的,這件事就傳了出來,還有鼻子有眼的。
後來連皇上也知道了這件事,將獻王召進了宮里,兩兄弟不知道說了什麼,獻王原本的官職就被擼了,封地也被收回來了,成了在國都里玩耍的一介閑王。
也因此,不少人都覺得獻王睡了北武朝太師之妻一事可能是真的,否則皇上不至于那麼生氣。
這件事就越鬧越大,最後還是皇上下了聖旨,若讓他再听到誰在議論此事,就地斬殺,且三族內,不得參加科舉,甚至于有功名在身者剝奪其功名!
皇上這聖旨一下,所有人心底里就都有數了。
然後,明面上,誰都不敢提這件事,但獻王給北武朝紀太師戴了頂綠帽子這件事,幾乎整個南文朝的人卻都知道了。
就連一直待在莊子上不外出的劉年,也知道這件事,還曾很是感慨了一番。
而李兆和黃康,則是在來這邊後才知道這件事,又想到南宮玥吩咐的話,就想著拿這件事來搪塞,轉移一下南宮玨的注意力。
沒想到,後者一听到這件事後,不管不顧的就帶著溫琰一起出去了。
南宮玥听到這里,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更疼了。
她自然知道南宮玨為什麼會跑出去……
「獻王如今的情況如何?」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玥才開口問道。
而劉年則有些不解,但因為南宮玨之前就問過了李兆,而她當時就在一旁,所以就老實答道︰「賦閑在府。」
聞言,南宮玥就微微一愣,「就這樣?」
「嗯。」
得到了對方的肯定回復後,南宮玥就輕笑出聲,眼中則帶了幾分譏誚。
「小姐,怎麼了?」
見狀,劉年就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阿玨這次離開,倒是做對了一件事。」南宮玥輕笑道,隨後她便起身,往外走去。
而劉年雖然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乖乖的跟在她身後。
這也是南宮玥第一次出來,正兒八經的觀察南宮璟買下的這個莊子。
跟之前楚修擎收留她們的莊子相比,這個莊子更小一些。
不足百畝的田地,零落錯置的房屋。
從外面看起來跟普通的農莊一樣,但南宮玥卻觀察到,莊子里的房屋位置都很特別,如果她所料不錯,所有房屋之下應該有一條通道,還藏了不少東西……
等看完了整個莊子,南宮玥心底里也有了一些數,心情就變得輕松了一些。
回到房間後沒一會兒,李兆和黃康便將他們整理好的東西拿了過來。
其中也包括南宮璟讓他們搜尋的資料。
南宮玥這一看,兩天的時間就過去了,而所有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只是南宮玨和溫琰卻遲遲不見歸來。
這讓李兆和黃康等人心底里都有些不安。
倒是南宮玥知道了這件事後,還是讓他們照著原定計劃啟程。
算上李兆和黃康後面招募的人以及所帶的物資,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一路上倒是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而他們啟程後沒多久,南宮玥所坐的馬車就突然被人掀起車簾,然後,一身風塵僕僕的南宮玨就出現在她面前。
「累死我了……」
南宮玨直接坐在地上,拿起了一旁的茶壺就仰頭喝著。
「小心嗆著。」
見狀,南宮玥就有些無奈的說道。
隨後,她就從馬車的格子里拿了一條帕子出來遞給對方,諷笑道︰「出去浪了兩天,怎麼樣?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