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看著一臉仗義的黃小毛,還真的有點無語。
人家說的沒錯,確實算工傷。
找自己治傷,沒毛病啊。
「佟大爺,你們薩滿祭司,不是有什麼草藥啥的嗎?
終于輪到你給薩滿教爭光了,出點力唄。」
佟愛家到了店里以後,就坐在另一個角落里。
好像在想什麼事情,有點失神,直接無視了蔡根。
也許是沒听見,也許是假裝沒听見。
得,這老頭估計是被水哥女乃女乃給迷住了。
這六神無主的樣子啊,真是沒深沉。
對待紅塵俗事,他確實沒有弟弟應對得自如。
算了,指望不上他,蔡根自動換了下一個。
「小天,來吧,把咱們家的御用治療師放出來。」
嘯天貓趕緊蹦到蔡根身邊,用力的擠了一下黃小毛。
這個貨竟然也來佔便宜,真愁人。
而且這身的味啊,對嘯天貓的嗅覺來說絕對是災難。
「不是,你去洗洗腳不行嗎?
這是快餐店,整得跟賣臭豆腐似的。
既然來治傷,就要守規矩。」
黃小毛一臉不在乎,自己都是金花教主的人了,還在乎啥?
「好像你干淨似的,跟我裝個小雞啊。
這是圓圓家,我還用守誰的規矩?」
跋扈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黃小毛的大眼楮敏銳的發現了,蔡根在皺眉。
這就不太好了,自己說的有點滿,趕緊補充。
「當然了,除了圓圓老爺們兒,誰都不好使。」
萬幸啊。
蔡根滿意的點了點頭。
圓圓老爺們兒這個身份,果然借了好大的光呢。
「那個,小毛啊,你去衛生間,簡單洗洗吧。
要不一會,上藥啥的,我怕影響藥效。」
自己剛說完,蔡根就順坡下驢啊。
黃小毛晃晃悠悠的去了衛生間。
也不知道簡單洗洗,需要到什麼程度。
嘯天貓看到黃小毛走了,疑惑的問蔡根。
「主人,小黃仙和臭猴子,都是粉碎性骨折。
需要上什麼藥啊?
你有偏方嗎?
不是得打石膏什麼的嗎?」
哎,你都說是粉碎性骨折了,打石膏有啥用?
你就算是給小水裝石膏里,也支稜不起來啊。
蔡根絕對不會當著貞水茵的面,說出心里話的。
「有毛藥啊。
我上哪里淘換藥去?
趕緊把咱們家的御用治療師放出來。
我看看她這次靈不靈。」
貞水茵扶著小孫的腦袋,正在給他做物理治療。
一勺一勺的熱水啊,燙的得小孫臉都紅成了猴。
听到御用治療師,她也很起勁。
「是啊,小天,趕緊的,你不能公報私仇啊。」
嘯天貓哪里想不到啊,只是拖一拖,讓小孫多受點罪。
「小水,你加把勁,看看是不是能把他燙死,那就省心了。
主人,咱家御用治療師,兩個呢。
你想要哪位出來服侍啊?」
兩個嗎?
原來自己的醫療團隊,實力這麼雄厚了嗎?
蔡根自己都不知道啊。
「小天,除了小牛犢子,還有誰啊?
難道那個酒吞,也會治療嗎?」
嘯天貓把爪子放在一目僧上,好像難以選擇。
「一只以毒攻毒的巴隆,一只腦子不好使的春蹄。
主人,這次想臨幸哪一只?
我比較傾向于巴隆。
臭猴子這輩子當人基本沒啥希望了。
以毒攻毒試試,看看能不能變成什麼其他有用的怪物。
也算是他為主人,最後做點貢獻。」
小孫嘴里的舌頭早就被燙腫了。
但是貞水茵一片好心,偏執于多喝熱水萬能大法。
他也不能慫,你敢喂,他就敢喝。
「臭貓,你等我好了的,我不撕了你的嘴。
你咋不拿自己做實驗呢?
上邊養成的臭毛病又犯了吧?
不搞點基因實驗啥的。
滿足不了你變態的靈魂吧?
無法安撫你下賤的躁動吧?」
貞水茵及時的把勺子伸進了小孫的嘴里。
「哎呀,你都這樣了,少說兩句吧。
來,多喝點熱水,身體就好了。」
看著那冒著熱氣的開水,蔡根都替小孫疼。
肯定是以前,小孫和小水有什麼故事。
比如小水說難受,小孫說多喝熱水,結下的梁子。
「你還是先把春蹄放出來吧。
巴隆候補,實在不行,作為最後的手段。」
嘯天貓其實還想在建議一下的,只是感受到貞水茵冰冷的目光,趕緊把春蹄放了出來。
蔡根習慣性的想從身後拔出斬骨刀。
又模了一個空,咋還把這個事給忘了呢?
「小二,我斬骨刀呢?
不背著,沒有安全感。」
小二應聲,從後廚拿出了斬骨刀,還有黃平給做的皮刀鞘。
「孫哥送回來的,說你總躺著,硌得慌。」
拿過斬骨刀,綁在了後背上,蔡根終于舒坦了。
伸手插拔了幾次,竟然有點不順手,難道生疏了?
被放出來的春蹄,看到蔡根一直在耍大刀,都驚呆了。
第一次就看出來蔡根腦子不太靈光,現在終于證實了。
你說你把刀放在我脖子上,我能理解是在威脅。
你說你隨身帶著那把凶刀,我也能理解是炫富。
在我面前一陣瞎比劃,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蔡根,你咋地了?
抽啥瘋啊?
忘吃藥了吧?
我就知道你是表演型人格,間歇性精神病。
終于病發了吧?
指望著我給你救命吧?」
藥?
咋誰都跟自己說藥呢?
自己如有有藥,還用這麼費勁?
蔡根感覺很久沒有做這個拔刀的動作了,確實有點小生疏。
沒有搭理春蹄胡說八道,繼續在那練習拔刀術。
只是距離春蹄的脖子越來越近,把抹脖子練得越來越熟練。
無論是自己的脖子,還是春蹄的脖子。
春蹄本能的躲了好幾次,看蔡根還是沒完沒了的。
就開始多想了。
難道是蔡根在鍛煉我的條件反射?
通過這個反常行為,讓我習慣他的威脅。
潛移默化的對他產生懼怕。
然後就方便他對我為所欲為?
春蹄想到這一下就怒了,自己又不是猴,蔡根這是在訓誰?
「堂堂合牛一族的公主,
我是絕對不會被馴服的。
更是絕對不會屈從你得婬威之下。
別妄圖讓我習慣,更別扯什麼巴布洛夫。
在我面前,五畜女乃女乃都不好使。」
話音未落,斬骨刀終于停在了春蹄的脖子上。
直接改變了春蹄的態度。
「哎呀,五畜女乃女乃我又不認識,當然不好使啊。
蔡根你就不一樣了,用不著舞刀弄槍的。
有事你說話,盡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