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有所隱瞞

蔡根真想自告奮勇,但是人家肯定說得不是自己,而且人家也沒正眼看過自己。

那麼,這奎牛說得誰?

所有人都在這呢?

還有誰呢?

突然,蔡根想起來了。

長白三那挨雷劈的胡小草,他們還在後車斗綁著呢。

小孫綁得真結實,皮卡這麼轉圈圈都沒甩出來?

看奎牛這態度,好像很重視胡小草他們呢?

也許是個機會呢?

蔡根想到這點以後,趕緊出聲。

「納啟,你閉嘴,不要對奎牛前輩無理。

咱們是自己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奎牛第一次,用余光看了蔡根一眼,這副穿著打扮以及血統來說,應該是下人吧?

想當初,很多截教子弟,都有普通人當侍從,奎牛有點自以為了。

輕輕的把皮卡放下,沒再搭理納啟,而是對蔡根說。

「你是僕人嗎?

我感覺你的主人與我是一脈相承,受傷了嗎?」

蔡根也沒有顧忌奎牛的稱呼,能保住皮卡,什麼僕人奴隸的,都是浮雲。

「他們受了雷劫,恢復一段時間就好了。」

雷劫?那算啥大事,咋就能受傷呢?

奎牛的記憶里,以前截教上下,門人弟子多為獸禽異物修煉得道而化形。

不分披毛帶角之人,濕生卵化之輩,皆可同群共處。

所以,這雷劫算是一個必須的小考驗。

一般的都是師長幫著扛過去,或者有法寶,或者有仙丹,很少有能受傷的情況啊。

「你主人師長不在身邊,還是有人偷襲,為何一個小小的雷劫,就會受傷?

再說,你主人都受傷了,你為何完好無損?不是應該同生共死嗎?」

可能以前,他們那個時候,雷劫真的不算啥吧。

又或者,就像原始社會,奴隸和僕人只能算是資產,有那種殉葬和犧牲的高要求。

恩,代溝有點深,蔡根覺得價值觀方面相差十萬八千年,沒法解釋。

蔡根決定,還是把胡小草他們搬下來,直接讓奎牛看比較好。

喊了聲小孫,爬上了皮卡,把胡小草他們搬到了奎牛的眼前。

反正就是這堆這塊,你看著辦吧。

跟他們陪葬,我做不到,幫他們頂天雷,更是別想,蔡根心里思量,表面上恭敬如常。

奎牛看了看地上的三堆焦炭,眼神中除了清醒竟然還有點心疼。

蔡根絕對看到了,也絕對不是裝的,那是一種長輩看到晚輩受傷的心疼。

貞水茵說得不錯,截教如果有這麼個爺爺,確實很幸福。

奎牛見到胡小草他們,就沒有再搭理蔡根這個下人,開始用舌頭舌忝那三堆焦炭。

這叫啥?

舐犢之情嗎?

還有什麼詞匯能夠形容眼前的情景嗎?

納啟在剛才蔡根喊閉嘴的時候,就一反常態的配合,可能剛才被奎牛捅一個大窟窿,也有點心疼。

嘴上不服軟是不服軟,作為一條傻驢,也是傻的有限。

嘯天貓一瘸一拐的爬到蔡根身前,看著被舌忝的三個焦炭,眼神中竟然有點羨慕。

同樣都是動物,自己當初咋就沒進截教呢?

其實,有很多機會的,只是嘯天貓感覺,那樣被組織束縛的感覺不好,自由自在的多灑月兌。

可惜,後來實踐證明,有一個組織當靠山,也不錯,至少不會被蚩尤忽悠。

「主人,你一會幫我跟他說說,也舌忝我幾下唄,我也受傷了,還是被他踩的。」

這叫什麼要求,蔡根絕對難以啟齒。

求人家舌忝你?

需要下跪不?

需要叫爸爸不?

嫌棄的用腳往旁邊踢了一下嘯天貓,不想跟他距離太近。

以免一會他提要求的時候,承受奎牛的打擊,再誤傷了自己。

一開始不明白嘯天貓的要求是啥意思,慢慢的蔡根就看出來不對勁了。

奎牛溫柔的舌忝舐之下,胡小草他們的焦黑外表一塊一塊的消失了,露出了里面完好無損的本體。

難怪嘯天貓要提那麼變態的要求,這奎牛的口水可以療傷啊,還是白骨生機的特效藥。

這要是研究出成分,開個制藥廠,那就飛了。

蔡根真想跟奎牛提提要求,就算不舌忝,吐嘯天貓一臉口水也行啊。

就在蔡根胡思亂想的檔口,胡小草第一個醒了過來。

看了看身上的的毛皮已經完好如初,在感應了一下自己的修為,很明顯,四條大尾巴,甩來甩去,自己過了雷劫,升級了。

老話講的,富貴險中求,絕對不是句空話。

雷劫雖然凶險,但是這好處,最少讓自己省去千十來年的苦修。

畢竟修煉這種事,如逆水行舟,越往上,坡越陡,想進一步都難如登天。

檢查完自身,第一眼看到了奎牛,變成了小孩的模樣,瞬間淚奔,一把抱住奎牛的脖子。

「奎祖,您復活了?見到您太好了,我們終于有主心骨了。」

這難道就是傳承的力量,第一次見面,就自帶記憶屬性的,好像以前很熟一樣。

也可能是胡小草他們家,就有奎牛的畫像,並不是血脈里的烙印。

不管怎麼樣吧,反正一聲奎祖,把這一家人的關系給定性了。

你就是我胡小草的祖宗,我是鐵了心認祖歸宗。

被人一下抱住了脖子,奎牛沒有一點異樣,竟然感覺很享受,好像這才是正常的節奏,不流行什麼跪拜那麼多復雜的儀式。

或者是很久沒有人這樣抱過他了,或者是以前所有小輩都這樣抱他,奎牛一時間竟然語塞了,大牛眼濕潤了。

被胡小草抱了很久,奎牛才平復情緒,開口說話。

「好孩子,別哭了,別哭了,有我在,什麼事情都給你們做主。」

恩,這話說得相當自信與自然,蔡根也沒有什麼不認同的。

目前以蔡根的眼界來看,奎牛這樣的身份地位,說這話一點也不算吹牛。

看到奎牛熟悉的慈祥,貞水茵也被感染了,沒有敢過去抱牛脖子,只是遠遠的跪了下來。

「奎牛爺爺,您能復活實在是天大的好消息,您還記得我嗎?」

奎牛就好像沒听見貞水茵的話,連頭都沒抬,只是用牛頭不斷摩擦胡小草的臉,表現的很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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