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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根其實听到苦神轉世的時候就已經迷湖了，按照苦神所說的轉世流，豈不是就有點兒像奪舍。
同樣的靈魂找不同的身體延續下去。
可是他又說，每一代苦神必須在靈魂和身體上都做了一次割裂。
這其中的沖突與矛盾就不是蔡根能夠理解的了。
萬幸蔡根習慣腦抽，更習慣打比方。
瞬間就想到了一種情況，如果想完全不影響下一代苦神的判斷力。
豈不是和玩游戲，不讓存檔是一個道理。
游戲的關卡，技能心法，早就已經確定好了。
玩法可以自由選擇，玩砸了，只能重新再來。
不同的玩法，不同的升級路線，得到不同的游戲結局。
蔡根結合自身的情況，也就更好理解了，無論自己是什麼流派，上一代苦神，並沒有影響自己的靈魂與判斷力，任何選擇都是自己做的，有著充分的自由。
所以說，苦神可以說成是一個集體的代名詞，而每一個苦神又是獨立的個體，就好像他剛才說的千人千面。
也就是對蔡根這個內部人才能說出這個秘密。
在外人眼里，苦神就成了一個性情飄忽不定，多重人格，精神分裂的神經病。
那也就一點不奇怪了，畢竟他們見到的苦神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自從想到了自己的情況，蔡根的好奇心實在是抑制不住了。
「你說那我的情況算什麼流派啊？
是復生流啊，還是轉世流啊？
我覺得應該不是復生流，苦神如果復生的話，不應該像我這麼廢物。
我應該是轉世流，原本我有一個大好前程，聰慧的頭腦，英俊的面容。
可惜被你們苦神給奪舍了，不僅奪得了我的身體，還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耽誤了我的大好前程。
我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個干大事的人，之所以一直沒干上，肯定是被你們耽誤了。
我是真想投訴你們呢，就是不知道哪個部門管你們。」
苦神听到蔡根這麼說撲哧一下就笑了，那種嘲諷的，不懷好意的，充滿鄙視的笑。
「行了，蔡根，你別往臉上貼金了。
但凡如果你是修復流復生流或者轉世流，任何一個流派，你都不是現在這種窩囊廢的樣子。
不要懷疑我的話，單純論天分來說的話。
我們苦神一脈說是逆天改命，都小瞧我們了。
就算是你是一頭豬，也是叱吒風雲，人間翹楚，最優秀的神豬。」
這話說的就有點不好听了，蔡根搜腸刮肚想要進行反駁。
可是人家苦神一脈的功績實在太優秀了，竟然無從反駁。
只得默認，自己還不如一頭豬的事實。
反過來一想就不對了。
「你說話呀，也別老那麼損。
剛才還勸我禍從口出呢。
我如果豬狗不如的話，為什麼現在苦神的重任要落到我的肩上啊？
所以別把我踩的太低，我的高度直接影響你們臉上是否有光。
而且你這麼說完全就不合理。
如果我什麼流派都不是，那我的情況怎麼解釋？
難道這個人世間，還有其他轉世的苦神。
我就是個實習生，給正主趟路的啊。」
蔡根的嘴，確實也不禿，直接找到了問題的關鍵，讓苦神也陷入了沉思。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們苦神一脈在世間游走，只可能有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個。
這是我們自身的屬性與人世間的情況所決定的，誰也不可能打破。
你的情況啊，我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我都說了我被困在這里這麼長時間，後續苦神一脈，做了什麼樣的選擇，是真沒跟我打招呼。
不過我看你的情況啊，天分這麼低，悟性這麼差，運氣這麼背。
一點也不像我們苦神一脈的人呢。
其實你也不是最爛的那一種，說白了更像是一個普通人。
從來沒有牽扯過什麼因果呀，業障啊，血脈呀，遺傳啊，那些爛事兒。
就是一個干干淨淨的一個小白人。
之所以你能在這，而且承擔起了苦神的重任，成為了我們在人世間的代表。
我推測呀，你不是復生，也不是轉世，而是我們無法控制的覺醒。」
自己是覺醒苦神的事兒，已經有小半年的時間了。
這都是明擺著的，用得著你瞎推測嗎？
蔡根心里邊吐槽，繼續尋找事情的重點。
「那麼說，誰覺醒苦神，你們不能選擇。
這與你們通天入地的實力不相符啊，還有你們苦神把握不住的事。
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不合理呀。
我讀書雖然少，你可不能忽悠我呀。」
苦神無奈地搖頭，心里邊抱怨菜哥的悟性太差。
有些話非得說明白嗎？
就不會自己延展性的思考一下嗎？
伸出了手像是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天平。
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銹跡斑斑的，烏漆抹黑還很髒。
把天平放在地上，只見天平不斷的長大，不斷的變高，最後蔡根都需要仰視了，才停止下來。
天平的兩端，分別有兩團朦朧的物質，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左邊的是黑色的。
右邊的是白色的。
此時天平的指針，指在中央，表示兩邊達到了一種平衡，不偏不倚。
苦神指著天平對蔡根說。
「這就是人世間的平衡，也是我們干工程，必不可少的衡量標準。
你可以理解為白色的能量，就是所有積極向上的正能量。
那黑色的能量，就是所有邪惡，絕望的負能量。
最開始的時候，我們走了很多彎路，想法也很極端。
認為消滅世界上所有的負能量，就能夠讓人世間幸福美滿長長久久，抵御小可愛。
但是真那麼做了以後，世界瞬間就有了毀滅的趨勢。
于是我們改變了思路，負能量也是有存在必要的。
世界想要長長久久，需要保持平衡。
正負能量缺一不可。
任何一家獨大的情況，都會讓世界崩塌。
而讓這個天平保持平衡，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還有工作量是超乎你的想象的。
即使我們苦神來做，難度也是不小。
尤其我們自身屬性的原因，這個我就不跟你細說了。」
蔡根點了點頭，苦神自身的屬性問題，與小可愛糾纏不清的關系，可以直接認定為那團黑乎乎的負能量。
所以苦神越強大，自身蘊含的負能量就越多，天平當然會失衡。
偏偏這個自身就會影響平衡的苦神，還要維護世界平衡。
這就好比讓一個惡貫滿盈的罪犯，去維護治安。
相當滑稽，有點扯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