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炸毛之後,拿著煙頭,指著蔡根的鼻子。
「蔡根,你過分了。
我說的還不夠直白嗎?
你沒腦子嗎?
我是神王,不是導游。
還再講一遍,你買票了嗎?
算了,佛度有緣人。
你听不懂就不是那個有緣人。
強求也沒用,真的,回家洗洗睡吧。
拯救世界這個活可能不適合你。
悟性太差。」
給蔡根定性完畢,宙斯甩出一個老人。
化作一道金光飛向天際,跑了。
臥槽,就這麼跑了?
神王認識佛祖嗎?
串台了吧?
蔡根更加蒙蔽了。
指了指宙斯飛走的方向,又指了指牆壁,看向普羅。
「不是,我哪句話說錯了?
老普,你給評評理,他說的確實停亂套啊。
怎麼還怪我理解能力不夠呢?
再說了,這叫啥脾氣啊。
說不明白,誰也沒怪他,他也沒瞧不起他,跑啥啊?
這麼沒有擔當,心理承受能力又差,還那麼任性。
怎麼當的神王啊?
你們是扔鞋選的嗎?」
普羅剛想回答蔡根,猛地想到身後的玩具熊。
難道是釣魚執法嗎?
無奈的閉著嘴,指了指身後,表示自己不能說話。
蔡根這個急躁啊。
「哎呀,阿熊,你起開,還當真了啊。
人家老普怎麼說也是神祇,需要基本的尊重。
那是誰說削幾下,就削幾下的嗎?
你當隔壁趙老二的孩子呢?」
玩具熊悻悻的一聳肩,遠離了普羅。
自己也是神祇,咋就從來沒感覺到蔡根的尊重呢?
混得還不如隔壁趙老二家的趙喜樂呢。
普羅解除了威脅,終于能開口了。
「蔡根,你就知足吧。
表哥,額,宙斯只是用了隱喻,還沒給你唱贊美詩呢。
如果真給你唱上一段敘事的贊美詩,你都能听哭了。
這表達的已經算是很清楚了。
你哪里不明白?」
蔡根搖頭。
「我哪里都不明白。」
「那我再給你說一遍?
我不是神王,我不要面子。
我也不用你買票。」
哎呀,這普羅賤兮兮的樣子,不削他一頓心里實在難受。
創造機會吧,一定好好削他一頓。
蔡根在心里已經拿筆記上了。
「行了,咱們趕時間,挑主要的說吧。
誰是囚徒?」
「我們都是囚徒。」
「誰是太陽?」
「當然是小可愛啊。」
「那誰是操縱者?」
「應該是苦神。」
「誰又是惡果呢?」
「必然是黃金隻果啊。」
這樣一說,蔡根就明白了個大概。
苦神勸宙斯參與自己的工程,共同抵抗小可愛。
宙斯沒尿苦神,當他是騙子。
于是,苦神把無生放進黃金隻果里,送到了拉希世界。
還把小可愛的簡化版,當成疫苗藏在了無生的身體里。
無生到了拉希世界,讓這個世界受到了有限的感染,嘗到了小可愛帶來的有限災難。
只是這個簡化版的小可愛,就把拉希世界鬧得天翻地覆,生靈涂炭,後果非常嚴重,到了毀滅的邊緣。
所以才能實現苦神的戰略意圖,有點像珍珠灣陰謀意味。
目的是為了逼這里的所有囚徒,走出洞穴,走出舒適區,直面小可愛的威脅。
沒有溫水煮蛙,慢慢滅亡。
從而,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後,參與到苦神的工程里。
由此可見,苦神為了干工程,無所不用其極啊。
壓根沒有在乎黃金隻果會給拉希世界帶來多少傷害。
還是說,這個傷害遠遠低于小可愛造成的毀滅性災難,完全可以承受?
那麼誰來承受呢?
苦神嗎?
從結果上看,苦神的取舍,還是比較理性,也是比較成功的。
畢竟拉希世界的一部分,融入了神州世界,被保存了下來,而沒有全部毀滅。
只是,當初苦神在做選擇的時候,選擇一部分人做出犧牲的時候,又會經歷什麼樣的糾結呢?
還是說,苦神壓根就不糾結,只是理性的做出選擇呢?
蔡根覺得,如果苦神的工程全是這樣的選擇,自己還真的夠嗆能勝任,那得多殘忍啊,無法做到絕對理性。
哎,無論從什麼角度看,苦神的工程,都不是人干的事,當人干不了的事。
蔡根還沒等把這些信息消化完,眼前的場景突然大變。
原本在山腳下的眾人,留在了原地沒有動。
奧林匹斯山突然下沉了。
最底下的一層三道壕,突然消失。
一個嶄新的雪人,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還是原來雪人所在的位置,只是身上沒有年份。
看樣也需要激活,否則無法開場。
蔡根圍著雪人轉了一圈,並沒有伸手。
剛才忙活一頓,總的簡單修整一下啊。
連續作戰,實在太考驗團隊的承受能力。
畢竟蔡根知道,自己的團隊承受能力本來就沒有。
「老人集中在車上安置,納啟你距離遠點,看熱鬧離那麼近不安全。」
蔡根發現石磊磊還在教育梅山六兄弟和楊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大家都過來,先把私人恩怨放一旁。
咱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誰也不好說。
誰有什麼情況,趕緊說。
餓的吃飯,渴的喝水,有想法的趕緊去廁所。
別一會打起來,全是屎尿屁的,損士氣。
你們先商量,我去方便一下。」
留下自己聚攏的一眾人,蔡根走向了房車。
剛才喝了好幾罐紅牛,蔡根早就想去廁所了。
但宙斯畢竟是神王,應該比菩薩大。
讓他像地藏一樣等著自己上廁所,不太禮貌。
小孫走到玩具熊身邊,看了看已經空白的牆壁。
「你剛才看懂了嗎?」
玩具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宙斯說的我都懂了。
不過,總感覺不那麼簡單。」
嘯天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身旁。
「這已經夠復雜的了。
哪里不簡單?」
玩具熊指了指原本惡果的位置。
「他沒說,苦神什麼時候埋下的惡果。
我覺得時間點,很重要,非常重要。
重要到可以顛覆剛才說的一切。」
小孫也點了點頭。
「嗯,確實很重要,希望一會能搞清楚吧。」
嘯天貓被他們這麼一說,朝著時間點的方向去思考了一陣,突然睜大了眼楮。
「你們不會是說」
說了一半,嘯天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有把猜測說出來。
普羅的笑聲,在三個人的背後響起,說不盡的戲謔。
「看樣,蔡根身邊也不全是廢物呢?」
「阿熊,老家伙偷听,削他。」
「天哥放心,我已經饑渴難耐了。」
「哎呀,你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