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嚴逸道人不甘修行寂寞,執意下山參加武林榜排名賽,結果奪得了第五的名頭。
他回山門後,潛心修煉十年,然後下山參加武林大會,處心積慮地想奪取武林盟主之位。
不料他的陰謀被武林盟主等人勘破,殺心頓起。
嚴逸殺了武林盟主等人,好不容易擺月兌追殺進入平城,沒想到卻被城內青衣幫三兄弟盯上了。使他不得不逃上君山。
他遁入桃林坐在樹下的石頭上剛喘口氣,就見一信號彈閃過天際。
嚴逸心知不好,趕緊起身。兩把黝黑的劍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拂塵銀絲一擺,蕩開了那兩柄已至咽喉的利刃。
「何方人士,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嚴逸沒想到注入他內力他的拂塵居然被削了兩根銀絲下來。
薄府的那兩名隱衛並不搭話,互相配合繼續出劍。他們出手皆是殺招,嚴逸不得不小心應對。
嚴逸道人的內力深厚,一招蛟龍擺尾,將兩名隱衛的劍纏住,然後用力甩開。
兩名隱衛的身子失了重心,被嚴逸道人的力道甩到了樹干之上。
嚴逸正要逃走,一柄閃著日光的劍刺向他的胸口。
嚴逸含胸吸氣,迅速倒退兩步,堪堪躲過。他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姜玉一擊未中,他的劍招已用老,遂撤劍轉身躲過嚴逸的拂塵襲擊,揮劍斬向對方的手腕。
嚴逸豈能讓他削斷自己的手腕,迅疾收手飛身而起,繼而腳尖點地,拂塵揮出,直擊姜玉的面門。
姜玉持劍相擋,卻被拂塵纏住了手臂。
這時,三位青衣壯士趕到,一起出劍刺向嚴逸的後心。
嚴逸若不放開姜玉。雖能斷其一臂,但自己恐怕也要被刺中後胸。他只好收回拂塵,避開了三名青衣人的劍勢。
姜玉的右手臂雖然未失,但已經受了傷。他只好將劍交到左手,繼續與三名青衣人聯手對敵。
三名青衣人根本不是嚴逸的對手,很快就被打成重傷倒地不起。
兩名受傷的隱衛強撐著起身與姜玉並肩作戰。
「你們不要命了嗎?」
嚴逸道人的眼中露出了狠戾之色。他知道剛才的信號彈意味著什麼!
姜玉三人只是奉命行事,並不知對方所犯何事?他們皆已受傷,只是與嚴逸纏斗,並不以命相搏。
嚴逸道人雖然武功高強,但一時間卻無法逃月兌。
薄郎君和羅嬌嬌趕到了。他們二人聯手,使得形勢得以迅速扭轉。
後輩之中何時出了此等高手呢?嚴逸驚得節節後退。他已生了逃走之心,所以並不戀戰。
姜玉和隱衛封住了嚴逸逃走的可能性。他頓時面露殺機。他的拂塵過處,衣衫頓裂,皮肉盡開。
羅嬌嬌的手臂已經鮮血淋灕。薄郎君見狀大怒,使出了秋子君相授的沖天十八掌。
嚴逸只見掌影不見人。他只好舞動拂塵護住全身。
薄郎君竟然尋不到他的任何破綻,無從下手。最後他不得不故意賣個破綻給嚴逸。
嚴逸逃走心切,見了生機哪有不出手的道理?他的拂塵纏住了薄郎君的衣袖,一掌打向薄郎君的胸口。
薄郎君閃身避開致命的一擊,反用衣袖卷住了嚴逸的拂塵,然後連拍三掌。
嚴逸這才知道自己上了對方當。他的拂塵無法使用,只能用左手接掌,卻避不開羅嬌嬌刺向他的劍。
「噗」的一聲,劍貫胸背。嚴逸只覺得胸口刺痛,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劍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嚴逸心知自己必死無疑。他惡向膽邊生,凝聚畢生之力,甩開拂塵。
薄郎君突然覺得一股強勁第力道襲向自己的左臂。他只能運氣相抗,衣袖盡裂。
嚴逸突然口噴鮮血,力道全無。因為羅嬌嬌用力抽出了刺入嚴逸體內劍,卸了他全身的氣。
等平城的武林人士趕到時,嚴逸已經倒地氣絕身亡了。
薄郎君也傷了左臂。羅嬌嬌正在給他涂抹藥膏。
姜玉的右臂鮮血淋灕,一名隱衛正給他撒止血的傷藥。
「薄議曹?」
平城武林世家的張沖認得薄郎君,旋即月兌口而出。
「緝拿凶犯乃我等分內之事。既然凶徒已然服法,各位請回吧!」
薄郎君皺了一下眉頭。他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會被揭穿,因而心生不快。
「薄議曹如此高義,倘若日後如有需要,吾等當盡力協助!」
張沖率眾給薄郎君深施一禮,然後抬著青衣幫三兄弟下山去了。
薄郎君和羅嬌嬌等人也不再逗留。姜玉和隱衛們拖著嚴逸的尸體來到了山下。
薄郎君吩咐兩名隱衛將嚴逸的尸身送到衙門消案。隨後他和羅嬌嬌上了馬車。
姜玉駕車回了薄府。守在府門口的侍衛們見薄郎君等人狼狽而歸,驚訝不已。
「閉眼!」
薄郎君見了那些侍衛的表情十分的不滿。
侍衛們趕緊低頭行禮,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不得亂說,小心眼珠子和舌根!」姜玉板著個臉道。
「不敢!」
侍衛們雖然低著頭,但也瞥見了姜玉那只鮮血淋灕的胳膊。
他們從來沒見過侍衛長這麼狼狽過。倒底是什麼樣的人使得他們的主子和侍衛長這麼慘呢?
心里有疑問,卻不敢詢問和打听。他們當然知道府里的規矩。
薄郎君回到書房,看著自己左衣袖的縷縷布條就窩心。
羅嬌嬌趕緊將他的外袍月兌下扔到了地上,然後走進內室去取衣服了。
當她端著衣服出來時,看到薄郎君正在月兌襦衫。他的里三層,外三層的左衣袖都爛了。
羅嬌嬌只好把薄郎君拽到了內室,給他里里外外都換好了。
薄郎君這才舒展了眉頭,坐在茶桌旁開始煮茶。他的左手臂不適,只好讓羅嬌嬌接著烹茶。
姜玉回到了屋子里,將手臂上的血洗淨擦干。
「怎麼弄的?」
李正走進來看到了盆里的血水驚問。
「踫到了一個高手!」
姜玉伸出胳膊讓李正幫他敷藥。李正看著姜玉胳膊上密麻麻的細長傷口,便知他的手臂是被拂塵所傷。
姜玉看著自己的胳膊被李正包裹成了粽子,就想解開那層層麻布。
「別動!感染了就廢了!」
李正拉住了姜玉的左手警告他。
「哪里有那麼嚴重?」
姜玉不以為然地松開了手。李正卻說越小的傷口越容易被忽略,從而釀成不可挽回的傷痛。
「行!听你的!」
姜玉笑著拍了拍李正的肩走出了房門。
「侍衛長!您快去看看吧!主子和羅小娘正鬧騰著呢!」
一個侍衛走過來輕聲稟報。姜玉趕緊疾步走向了薄郎君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