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也︰「…………」
幾秒鐘後。
頭頂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姐弟戀？啥意思？
一個親身經歷過靈異事件的當事人就在身旁，薄雲禮放著那麼多可問的問題不問，這是問了個啥？
薄雲禮將兩代人的‘鴻溝’簡化為姐弟戀的清奇腦回路，成功把蘇也繞暈。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回答這問題起碼比解釋自己是如何重生的，要簡單多了。
想也沒想，十分瀟灑大氣地回了句︰「顏好皆可破。」
這句話是從顧柒那听到的，當時顧柒還特別認真地說了句︰「也也，我們都是顏狗。」
薄雲禮將視線從後視鏡移開，直接看向蘇也。
顏好？
就可破？
他對顏值沒什麼概念，但以他從小到大被女性表白過的次數來推論，他的顏，應該可以。
如果再加上男性的表白，那他的顏，應該很可以。
幾秒後，他語氣意味深長道︰「或者比姐弟戀跨度稍微大一點點的，也可破？」
蘇也特敞亮地點頭。
大一點點能差到哪？
薄雲禮緩緩收回視線，抬手發動車子的同時，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系好安全帶。」
蘇也︰？
這就完了？
別的都不問了？
還有他這一臉‘你說的，可別後悔’的*****微笑是什麼意思？
蘇也盯著他輪廓完美無瑕的側顏看了兩秒。
這顏，確實不錯。
等等。
姐弟戀……
不會是指……他們倆吧？
這是姐弟戀？
這特麼是祖孫戀吧？
而自己剛剛又說顏好皆可破……
「其實我剛剛的意思是……」
蘇也剛要解釋，薄雲禮一腳油門直踩到底。
已經沖到嗓子眼的話，又生生被慣性噎了回去。
壞了。
好像上了賊船，不，是賊車……
車子漸行漸遠，露出了不知何時站在飯店門口，目睹了這一幕的白羽喬。
今天祁嶼也約她在京都大飯店見面。
她知道，祁嶼找她還是想談對付蘇也的事。
其實白羽喬覺得自己回國時的初衷並不是想針對蘇也，只是單純覺得蘇也不配。
可現在蘇也事事壓自己一頭，醫術比自己好，數學成績比自己好，似乎看起來……確實有點能力。
按理說白羽喬應該心服口服了，可她還是不甘心。
特別期中考以後，眾人的焦點都在蘇也身上，這幾天愈發嚴重。
個別一班的學生，有不會的數學題寧可跑到一樓去听蘇也講，都不問自己。
還說什麼，蘇也講題很容易懂。
白羽喬頭腦一熱，就答應祁嶼赴約，可她雖然來了，卻沒決定好要不要進去。
正在門口猶豫，好巧不巧，竟然又看到薄雲禮和蘇也。
兩個人在車里聊了半天，看起來就很親密。
白羽喬捏了捏手指，雙手插進兜里，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抬腳進了飯店。
——
蘇家門口。
薄雲禮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看著她到家，然後就驅車離開。
這次蘇也下車後，他也跟著一起下車。
蘇也滿眼疑惑地回頭，見他步伐淡定地行至車尾處，打開後備箱，從里面取出一個很大的、印著某品牌logo的袋子。
挺沉的。
里面，不知裝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