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心頭猛然一震。
她想起來了。
她看見了她的死對頭。
一個沒有戴著面具的死對頭。
賀彥卿以為她就算不否認,也不會沉默。
可是現在,她沉默了,默認了,一句話也不說了。
賀彥卿手一松,水果刀加隻果,都落在了垃圾桶里,他站起身來,手圈握成拳,居高臨下的望著白南星︰「你原來的世界,我就算費盡心思,也找不到蛛絲馬跡。」
「戴著黃金面具的男人,你說是你的死對頭,他殺了你,讓你來到這里,踫見了我。」
「我愛你,我命都能給你,可是你卻在找他,看到與他相似的人,你就忘記了我。」
「白南星,我一點都感受不到你的愛意,真的,我一點都感受不到你愛我,可我卻能清楚的感受到,殺了你的那個男人,你說你找他,只是為了報仇,但是不是,你對他有另外深沉連你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感情。」
白南星坐了起來,手抓著被子,此時此刻像極了被人剝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毫無一絲遮攔。
「薄新堂」
「我們彼此需要靜一靜。」賀彥卿打斷她的話,「你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氣郁,你休息一下就可以出院,我已經安排好助理在門口等你。」
「我最近出去出一個差,希望回來的時候,我的妻子只看到我,而不是去找什麼帶黃金面具的男人。」
那塊黃金面具是屬于他的。
他害怕自己的長相和那個人長得一樣。
也害怕她透過他看別人。
可不曾想到,另有其人。
「薄新」
賀彥卿沒听她的叫喚,轉身就走。
外面助理兩個,保鏢兩個。
都站在門口,等待著白南星。
賀彥卿側眼看了一下門,抬腳離開醫院。
一個小時之後。
砰一聲。
閔承榮被砸在地上,嘴角泛青,吐出一口血沫︰「薄新堂,你什麼意思?」
賀彥卿走向他,拎起他的衣領,反手又是一拳︰「我沒有意思,就是想找你練練手。」
「找我練拳?」閔承榮猛然一扯他︰「那就來干,別在這里先下手為強。」
「好。」
賀彥卿站了起來松了手。
閔承榮跟著站起來月兌掉外套。
兩個人打起來了。
就算閔承榮在卯足了力氣,他也落于下風,被賀彥卿壓著打,而且都是照著他那張臉打。
一場架過後。
賀彥卿衣服就褶皺了一些,喘氣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