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彥卿手指猛然收緊,握掌成拳,冷如冰的聲音如刃︰「你們幾個都解不了對方的催眠術,所以你們所謂的世界第一,都是騙人的。」
幾個催眠師羞愧不已。
但又是事實。
他們從世界各地趕來,經過幾天的評估,會診,確定了被監控的那個女人,已經被解了催眠術。
可是那個女人騙了他們。
她根本就沒有被解掉催眠術,而是被更高級的催眠術所覆蓋,讓她更具有正常人思維能力。
要不是監控,把這個女人的神色照進來,他們所有的人都被他騙了。
金發碧眼的催眠師道︰「抱歉先生,我們這次的酬勞分文不取,也可以繼續幫忙在會診研究。」
「還可以聯系其他的催眠師,您看怎麼樣?」
賀彥卿冰冷的目光一掃他們,沒有說任何話,離開了監控的房間,來到了薄寂淵病房里。
薄寂淵躺在床上,正享受著護工溫柔的待遇,喂飯,按摩,擦身,一條龍服務。
賀彥卿走了進來,進了洗手間端出來一盆水,對著薄寂淵嘩啦一下子潑了過去。
給他服務的那些護工們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不敢觸霉頭,離開了病房。
享受著的薄寂淵猛然睜開眼,張口欲斥責,一看是自己的兒子,不慌不急,坐起身子︰「一直以為潑水的這些東西,是一個女人才能干出來的事兒,沒想到我的兒子,竟然干出這種事兒來了。」
賀彥卿盆子一摔,拿起桌子上的折疊水果刀,扯過薄寂淵被白紗布纏繞的手腕。
折疊的水果刀一下子扎進了他的手腕里。
「啊。」
薄寂淵發出一聲慘烈的痛呼聲,臉色刷一白,冷汗津津地往下掉︰「你」
「潑水摔盆子,只不過是開胃菜。」賀彥卿渾身散發的冷然,眼中彌漫著殺氣︰「你會發現,我會干的事情多出你的想象,也是你意想不到的。」
薄寂淵先前被白南星廢掉的手,好不容易被接上,這些天正在好轉,就在賀彥卿話音落下,被他手向下一劃,直接深可見骨,把他接好的手筋,再次削斷了。
「我讓你給南苑解了催眠,你卻跟我耍花樣,父親,我真的是長了一張被你屢次蒙騙的臉嗎?」賀彥卿重新削斷他的手筋,把他的手筋挑了出來,切斷。
薄寂淵沒想到自己的小心眼,這麼早被發現,他以為他給南苑下得足夠暗示,可以取信于白南星。
沒想到他的好兒子,事隔好幾天,一下子就識破了,還不客氣的對他痛下殺手。
「左手切斷了,就像現在的醫術再發達,你的左手也好不了了。」賀彥卿極其漠然無情的說道︰「接下來我們是你的右手,切斷你的手筋,再把它切除一節。」
賀彥卿說著手起刀落,沒有任何猶豫。
薄寂淵左手上的筋,被他挑出來切斷了。
鮮血染紅了潔白的病床。
在他的呼叫,撕裂吶喊中。
賀彥卿拎著帶血的水果刀,走向他的腳邊。
按著他的腿,對著他包扎的腳踝,刺了下去。
血染病床,找不到一塊干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