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姨手一搖,忙不迭的說道︰「沒有,主家這東西不能亂動,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
她沒有動過她的箱子。
她的箱子卻又被人動過,黃金面具也被翻了。
不是她,就是薄新堂。
她的箱子有密碼。
薄新堂用她的箱子,是要費盡心思輸密碼的。
他為什麼寧願費盡心思輸密碼?
也不打個電話過來詢問她。
而且他看完箱子,企圖把箱子里的一切恢復原位。
要不是一些細小的變化,裹住黃金面具的絨布折的不對,她也是沒辦法察覺的。
「您是少了什麼東西嗎?」霞姨見她臉色沉沉,再次張口詢問︰「要不要打電話給先生問一下?」
白南星回過神來︰「不用了,你先忙,我出去一趟。」
霞姨忙道︰「那我煮點湯放在冰箱里,你回來記著熱著喝。」
白南星嗯了一聲,離開了家。
重新坐上車子。
刀多多撇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什麼也沒有問,重新啟動了車子,現在是下午4點,開到4區出去的時候,這是下班高峰期。
本來需要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到岸口的,整整用了三個小時,天完全黑了,才到達岸口。
岸口上方的西瓜攤,現在賣西瓜的是任性。
他穿著汗衫大褲衩夾拖鞋,半長不長的頭發扎了個小啾啾,拿了一個大扇子,在那里搖啊搖,看不出來是岸口的負責人,像極了一個賣西瓜的。
刀多多和白南星走過去。
任性搖的大扇子,吹起了口哨,流氓似的說道︰「哎喲,今兒刮什麼風啊,竟然刮來了兩個大美女。」
「大美女,沒有伴兒吧?覺得我怎樣,咱們做個伴兒,一起去浪啊。」
刀多多老油條的回道︰「先生,我怕你和我們一起浪,沒那麼多錢。」
任性用扇子敲她的頭︰「刀多多,我看你這個小騙子是欠揍,你想在我這里贏多少錢?」
刀多多被敲了,腰桿一挺︰「是你說要跟我們做個伴兒,你想翻臉不認賬?」
「任老板,只有渣男才翻臉不認賬,你想當一個渣男嗎?」
「我是渣男,我渣了你嗎?」任性沒好生氣的說道︰「滾滾滾,滾一邊抱西瓜去,小可愛,咱們走。」
白南星目光從西瓜攤上移過來,問任性︰「為什麼要賣西瓜?為什麼你要親自坐鎮,這有什麼講究嗎?」
任性嘿嘿一笑︰「哪里來的什麼窮講究,就是吃飽了閑的沒事干,看看岸口能來多少人。」
真的是這樣嗎?
白南星才不相信呢。
絕對不是只吃吃西瓜那麼簡單。
白南星跟任性來到了岸口下面。
之前看過白南星在這里打拳的人,見到是她,高聲歡呼起來。
大聲的問她︰「今天上場嗎?上場我們就壓你贏。」
「是啊,是啊,趕緊上場,上場我把身家都壓給你。」
上次贏了錢的人,叫的最大聲。
畢竟一場比賽,幾千萬幾千萬的贏,絕對是鳳毛麟角存在。
白南星在叫喊聲中沖他們一笑,什麼也沒講,跟著任性,來到了酒吧里。
任性讓人調了兩杯雞尾酒,分別給刀多多和白南星。
刀多多隨手把兩杯酒往自己面前一撈,干掉一杯,端起一杯︰「任老板,上來就搞一杯醉生夢死,你的企圖不要太明顯哦。」
醉生夢死雞尾酒,如它的名字一樣,不太會喝酒的人,一杯就醉生夢死,像條死魚一樣任人宰割。
任性這個狗東西上來就給小星星醉生夢死,司馬懿之心昭然若揭,壞的冒泡。
任性被拆穿,臉不紅心不跳,坐在高腳凳上,手搭在吧台上︰「我企圖太明顯不是有你這個攔路石嗎?刀多多,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討厭?」
刀多多嘴巴一咧,露出白牙,威脅︰「現在發現也不晚啊,反正有我在,你別想灌我們家小星星的酒,不然的話贏光你的錢啊。」
「贏光我的錢就把你賣了,填補我錢的空虛。」任性說著敲了敲吧台,對調酒師道︰「給這位小可愛一杯牛女乃,加蜂蜜的熱牛女乃。」
白南星一直在走神,想著10點就能見到自己的死對頭,想著見到他第一句話說什麼。
想著見到他會不會和他打起來,想著見到他,問他為什麼要殺了自己,他會說出什麼樣的理由來?
調酒師在這里調了那麼多年的酒,第1次有人過來點牛女乃加蜂蜜還要熱的,要給平常,他一巴掌就掄了過去。
可是現在的點牛女乃加蜂蜜還是熱的人是他的老板,給他8個膽子他都不敢掄過去。
沒辦法,就去找牛女乃蜂蜜。
幸虧同事有帶牛女乃帶蜂蜜的,在微波爐里加了熱,端了出來放在了白南星面前,笑容得體︰「小可愛,你的牛女乃。」
白南星這才從走神中反應過來,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白白牛女乃,對著調酒師道了一聲謝。
任性察覺到她的不對,斜著身子湊近問她︰「在想什麼呢,害怕十甲不會來嗎?」
白南星噌的一下從高腳凳上跳下來,「他不是約我在他的房間等嗎?現在去他的房間。」
也許他已經來了,就躲在暗處看著她。
在她們那個時代,她的死對頭精神力比她高,軍餃比她高,什麼都壓了她一頭。
同樣的對她也是最了解的,如果他穿越或者重生過來,絕對不是一般人,肯定是一個人物,一個大人物。
任性坐著沒動,漂亮的眼楮一挑︰「小星星,你可是有夫之婦,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去房間里的男人,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