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半個小時。
10班的渣渣們,才把資料搬到教室里。
因為資料佔地方,渣渣們的桌子,都相互靠攏,留出來都堆了資料。
羅雷城和Abel拿了兩個凳子坐在教室最後面,看著渣渣們和白南星。
白南星隨手拿了數學資料,要從口袋里模出U盤,插在教室的電腦上,投影到黑板上。
「你們都是渣渣我知道,我也沒想你們會怎樣,這些都是我昨天晚上整理的近5年來,京都高考會考的題。」
「所以對你們,我選擇速成,押題。」
南澤西上來抱著數學資料,每人發了一本下去。
白南星道︰「翻開資料,第1張,第三大題,第3張,第5小題,第6張,第8小題,第7題」
「暫時這10題,都勾好了嗎?」
下面的同學,迫于她的威嚴,就算不帶筆的人,借筆都勾好了。
「勾好了現在做,10題給你們30分鐘。」白南星看著手表,「現在開始。」
說著她拉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兩條筆直的腿交叉斜靠,腳下套著小靴子,遮住小腿一半,長發披散,讓她的臉更顯又小又女敕。
手中拿著甩棍,有一搭沒有一搭的敲在手心里。
下面的同學看著這10題,就像看天書一樣,根本就不懂啊。
30分鐘很快過去。
沒有一個人做完10題,就算做出來的,也是寫天書似的。
白南星去下面走了一圈,挑了第1題做對的那個人︰「你去黑板上講,講你這題為什麼會做對,用什麼法子?」
歐度難以置信︰「星姐,我這是瞎蒙的。」
白南星露牙一笑︰「沒關系,你把蒙的技巧,說給大家听一下就好。」
歐度呵呵笑了兩聲︰「還是別了吧,這多丟人呢。」
白南星手中的甩棍,抵在了他的上,淡淡的威脅道︰「這就丟人了,你要是不上去,我扒了你的褲子,把你拽到操場中心,打,才叫丟人呢。」
歐度瞪眼,「星姐,要不要玩這麼大?」
白南星笑的純真︰「試試啊。」
歐度再次呵呵,舉手︰「我不試,我上去跟同學說一下我是怎麼蒙的。」
他站起身來,走上了講台。
白南星隨即坐在了他的位置,看著他把題目先抄在了黑板上,說的吞吞吐吐,逐步解答。
雖然解決的方法笨了些,但是,可別說蒙簡單易懂,有不少人發出一聲唏噓,原來就這麼簡單啊。
「啪啪啪!」
在歐度說完之後,白南星帶頭拍了巴掌。
歐度臉突然變紅了,有點不好意思的下來了。
白南星站了起來,隨手又指了一個,解了第2題的人,以同樣的方法威脅上黑板講題。
他們用自己的法子講題,笨拙易懂,十題,講了整整一個小時。
下課鈴響,上課鈴響,白南星不說休息,就沒有一個人敢走。
講完題,白南星橫在門口道︰「10題都講完了,我親愛的渣渣同學們,你們都在資料上寫好修改好了嗎?」
50個渣渣面面相覷,心虛道︰「沒有啊。」
「就寫了幾題。」
「不想動手。」
白南星點頭︰「好啊,我想動手,再給你們10分鐘,要麼把這10題都寫好,要麼,我動手。」
謝衛上小學中學高一基礎打得好,腦袋本來也聰明。
要不是因為謝正浩,家里的那些破事,他也是一個好好學生。
今天他給星姐面子,第1個因為同學們把10題都講了,他寫完的。
交了資料,沒有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而是站在白南星身側︰「你想解救我們?」
白南星低頭邊翻閱他的資料邊道︰「我不想解救你們,我想你們解救你們自己,我們相處的時間只有65天,65天過後,哪怕我們關系再好,也有分離的時候。」
「別說路程很近,別說飛機很方便,你要沒真本事,被人欺負了,你打電話給我,我打飛的,也是趕不過去。」
謝衛靠在了門口,一腳支在地上,一腳搭在門框上,手插在褲口袋,彎著腰,吊兒郎當︰「星姐,你想要我怎麼做?」
白南星抬起頭望著這個曾經的刺頭,跟自己比賽射擊的家伙,彎眉一笑︰「一起上大學啊。」
謝衛渾身一震,眼圈紅了,使勁的眨著眼楮,才沒讓眼淚流下來,「我去一趟廁所。」
他跑到廁所里,打開水龍頭,把臉對著水龍頭沖,眼中流出來的眼淚,混合的水,流進了下水道。
別人口中的廢物。
親生爸爸為了一個小三的兒子都不要的人。
他以為還有兩個多月結束高中生涯,他晚上去酒吧打工,白天可以找一家射擊館。
按照他全國青少年業余比賽亞軍的成績,找一家射擊館做教練,每個月也有萬把塊。
現在有人說。
一起上大學啊。
一起上大學啊,多美好的詞。
他抹了一把眼楮,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年輕。
通紅的雙眼,充滿了憤恨和不甘。
現在置身于泥沼的他,污泥已經到了嘴巴。
有人拉他一把,他得牢牢抓住。
謝衛笑了,沖著鏡子里的自己道︰「好啊,一起上大學。」
白南星這邊,凡是把這十題做完的人都能出去上廁所喝茶遛彎兒。
做不完的人,都留在教室,憋尿,憋屎,憋口渴。
憋到最後。
有人不干了,開始叫囂了。
要窩里斗了。
白南星把手中的甩棍換成了柳條,直接把叫囂最凶的齊同同按在了桌子上,手中的柳條,狠狠的抽到他的。
柳條又細又韌打人又疼。
一下下去。
把齊同同打的嚎叫連連。
白南星沒有停下,打一下子問道︰「做不做?」
齊同同也是倔強︰「我不做,打死我也不做。」
白南星接著打,連續打了10下,問了10下。
齊同同氣急敗壞︰「白南星,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在這里管我,把我放開,這書我不念了,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