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衛說完掛掉電話,差點把電話摔了。
他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
他再也不會指望著他的爸爸,給他討個什麼公道,也再一次認清,他的爸爸眼中沒有他,只有謝正浩。
白南星把棉簽扔進垃圾桶,剛要走向謝衛。
賀彥卿隨手遞過來一個創可貼,也攔住了她︰「小孩子,要學會長大,傷害,是長大的捷徑。」
想要長大。
傷害是必不可少。
來自方方面面的傷害,沒有人可以避免,也沒有人可以替代。
白南星想了一下,退了回來,把胳膊一伸︰「你說的是。」
賀彥卿把創可貼一撕,貼在她的胳膊縫里,動作輕柔的,把她當成了一個易碎品。
檢查結果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了。
白南星沒有任何問題。
謝衛也不存在任何問題。
謝正浩尿液血液里的興奮劑嚴重超標。
他看到了自己的檢查結果,攔住了醫生的去路︰「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檢查結果了,我根本就沒有吃藥,只他吃藥的,明天早晨我親眼看見他吃藥的。」
醫生被攔,被質疑,當下沉著臉︰「你質疑我的專業,和我的檢測結果,可以去投訴我。」
「我是部隊醫院血液科副主任,隨時歡迎你。」
謝正浩被醫生所震,拼命搖頭,他不是懷疑醫生,他是明明看見謝衛吃的藥,而且還吃了不止一顆。
自己比賽只喝礦泉水,還是比賽現場指定的礦泉水,怎麼可能有興奮劑?
一定是謝衛。
一定是他恨自己,想要重回謝家,坑他,陷害他,對他下藥,把他弄得身敗名裂,他自己就可以回謝家繼承家業。
他轉過身去,向謝衛奔了過去,劈頭蓋臉質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我的嘴里放了藥?」
謝衛手插在褲口袋里,「跟我有什麼關系,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什麼都沒做!」謝正浩像一個困獸,呲牙咧嘴的叫著︰「我明明看到你們去藥店買藥,明明看到你早晨吃藥。」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別人享受的自己曾經享受過的百口莫辯,原來是這樣的好。
謝衛身體湊近他,壓著聲音說道︰「是啊,我也看見了你和西軻去藥店里買藥。」
「我還有視頻呢,你想要,回頭我轉發給你,至于我早晨吃的什麼,被你看見,看來你是沒有見過迷你型的小餅干。」
謝正浩渾身發抖,乍然明白,這是他一開始算計好的,挖了一個坑給他跳。
讓他故意看見他去藥店買藥,然後當著他的面,又吃藥,他以為鐵板釘釘的事兒,其實都是為了給他挖坑。
「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謝正浩渾身打著哆嗦,面色蒼白的問道,「你跟我根本就沒有接觸。」
謝衛退開了,雙手一攤︰「是啊,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接觸,你怎麼能把你吃興奮劑的事情賴在我身上呢?」
謝正浩被他的姿態激的暴跳如雷,要上去打他。
謝衛一腳踹去,把他撂倒,對著賀彥卿道︰「薄學長,事情已經查明,還請學長跟主辦方說一聲,我是第2名,謝正浩沒有任何名次。」
謝正浩摔在地上,渾身疼。
听到謝衛的話,仿佛回了一年前,他意氣風發,跟主辦方說,他是第2名,謝衛一個吃興奮劑的人,不應該被褒獎,就應該被踩在泥里。
他應該站在台上,享受著光耀。
現在跟去年相反。
他被踩在泥里,謝衛站在了台上意氣風發。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身敗名裂了,全國都知道他嗑藥了。
賀彥卿眼皮微撩︰「恭喜你,學弟。」
謝衛笑得如朝陽︰「謝謝學長。」
而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