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別說白南星現在身家不是千億,就是她的諾爾獎頭餃在那里,她走到哪里都是大佬,走到哪里都是c位門面。
眼前這個人上不了台面,從鄉下上來的女生,妄想飛快的取代她,把她踩在腳底下。
現在好了吧,什麼都沒有了。
藍小沫今天的氣受的夠多了,再也忍不了氣了,把行李箱一拉一合,踹著被辭退的15,000,抿出一絲冷笑︰「失敗者就是失敗者,想著從別人身上找到成功感,沒門。」
「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別以為整容蒙著一張臉,戴著墨鏡戴著帽子,就能掩蓋住你這張惡心的臉!」藍小沫不給高瘦男人說話的機會,打斷他︰「我告訴你,反正我也一無所有,你別把我惹毛了,惹毛了大家同歸于盡,一起去死!」
端著醒酒湯上了樓的賀彥卿,發現浴室沒有自家的小孩,臥房里面也沒有。
他心頭一驚,明知道自家小孩沒有跑出去,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慌亂起來,放下杯子,在整個屋子里找了起來。
他的屋子是超級大平層,300平,空間又大,房間又多,他一間一間房找著,不敢大聲的叫,害怕她睡著驚了她。
最後在書房大書架後,才找到躺在厚厚的毛毯上蓋著被子睡在落地窗前的小孩。
小孩的頭發是濕的,縮在被子里,露出小巧的鼻子,紅潤的嘴唇,雙眼緊閉,面朝著落地窗。
賀彥卿放輕腳步,緩緩的走了過去,慢慢的躺在了毛毯上,一點一滴的挪到自家小孩的背後,拿著放在旁邊的毛巾,擦干自家小孩的頭發。
動作再輕柔,按照自家小孩的警惕性,就算她睡著了,也是會醒的,可是她沒醒,顯而易見,她就是在裝睡。
她不想和自己說話,不想躺在自己懷里,用裝睡來逃避自己,她在想些什麼?
賀彥卿無法揣測,也揣測不到自家小孩的心理,只能擦干頭發,輕輕的連被子和小孩一起抱到懷里。
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手隔著被子,拍在她的背上,聲音低沉呢喃︰「寶貝兒,別離開我,這輩子都別離開我!」
被他抱在懷里面朝著落地窗的白南星雙眼緩緩的睜開,望著外面因路燈而不太黑暗的夜空,眼中一片冰涼。
她听不進去任何賀彥卿的話,她滿腦子都是他在騙她,她滿腦子都是他也許是喜歡曾經的白南星,所謂跟曾經的白南星退婚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她只不過是一個替身,一個讓白南星優秀的替身,他從一開始隱瞞他是賀彥卿,他是這個身體主人的未婚夫,都是故意的。
他不打算告訴她他的身份,他只想他用薄新堂的身份來隱瞞她一輩子,來欺騙她一輩子。
她像一個可憐蟲一樣,在他們那個時代被人掐斷了脖子重生過來,以為得到今生最愛,可是對方是一個騙子。
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騙了她,還若無其事的摟著她,對著她說情話,說愛她,說她是他的寶貝兒,讓她一輩子都不要離開她。
白南星睜著眼楮,一直沒睡著,直到身後傳來勻稱的呼吸聲,他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輕輕的拿下,從他的懷里一出來,起了身,赤著腳輕輕地走出書房。
書房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呼吸勻稱,本應該深睡的賀彥卿驟然睜開眼,眼沉如海,暗涌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