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莊岩坐在車里,這是一輛轎車,五人座的,我倆坐後面,駕駛和副駕駛上也都坐著人。
「你們是來抓精怪的?」
我語氣隨和的問著。
「對,這山里妖氣可重了。」
莊岩回答著我。
「抓著了嗎?」
我很好奇,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抓妖的。他們這麼一群人,除了機輛轎車外,還有兩輛大點的車,看上去就非同凡響。
「沒有,也不是每次都能抓到,沒那麼好抓。」
莊岩說著。
我點點頭,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方石莊死了人,我把楊建樓死的事說了出來,把細節說的很清楚。
「那看來就是精怪做的。」
莊岩這麼說著。
我又是點點頭,隨後找不著話聊。
「你膽子不小,一個人就對付那家伙。」
莊岩口中的那家伙,想必就是我今天對付的那張鬼臉,最開始我是有把握的,誰曾想鬼臉的能耐那麼大。
「村里就我一個人會點門道,我不上也就沒別人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應著,今天要不是他們來了,我肯定是完蛋了。
「看來這些山村的事都是你在幫忙了,辛苦你了。」
莊岩一臉認真的說,用著非常欣賞的眼神看著我,我都被看的不好意思了。
「分內的事。」
我撓撓頭說道。
莊岩看上去比我大些,應該是三十多歲,看上去也頗有一種大哥哥的感覺。
「喏,給你的。」
莊岩說著,遞過來一沓錢,看上去可不少呢,應該有小一萬吧。
「這是干嘛?」
我模不著頭腦的問。
「辛苦費呀,雖然你不是異調處的人,但你也在守護著山村,算是給你的獎賞吧。」
莊岩說著。
听上去很合理,但我依舊沒下手去拿,我哪是保護了山村,我根本就什麼都沒做,我到現在都沒解決掉張麗芳的問題,這一拖再拖的,導致村子死了這麼多人,還不都是我的責任。
我覺得死了這麼多人,這些都是我的責任,如果我不自以為是,如果我能力大些,我從一開始或許就能找到問題的解決辦法,可就是我覺得自我飽滿,相信村子不會有大事發生,平日里也不練功,這才導致現在的局面吧。
「我不能拿,你收回去吧,村子的事兒本就是我分內的,在說了,我一個鬼怪都沒有解決,張麗芳在哪我都不知道,這都是我的責任,接二連三死了這麼多人,我到現在沒有任何辦法。」
我非常自責,面無表情,感覺對不起師傅的教導,雖然他沒教過我,不過我也都是靠著他留給我的筆記學會的。
莊岩收起錢︰「既然你不想要,那我也不勉強,你也不用自責,你遇到的問題是突發的,對了,這些東西你收下吧,會有用的。」
莊岩說著遞給我些符咒,符咒用紙看上去極為講究,上面的圖案也非常細致。
這類東西自然不用推辭,我道謝後便把符咒裝在口袋中。
一路上,我和莊岩聊了許多,把村里的事兒能講的都講了,他也給了我些意見,還再三囑咐著,山上的黃大仙不可信。
一路回到村里,他們沒有進村,而是把我放在村口,之後他們便開車一路遠去。
我一路小跑的回到家,大老遠就看到家里燈火通明,她們應該還在呢吧。
推開門,一路來到屋里,張開鳳很是自在的窩在沙發里,吃著我的零食,看著我的電視。
「回來啦,怎麼去了這麼久。」
她看了我一眼,之後繼續看著電視。
「嗯,有點事。」我潦草的回答著。「白青青呢?」問道。
「回去了,她說你有問題的話,知道去哪找她。」張開鳳忽然來了精神,問道︰「她住哪,是咱們村的嗎?我怎麼沒見過她,我問了半天她都不告訴我她住哪。」
「我也不知道。」我有些疲倦的回答著,走向屋外,「還有飯嗎?」
「鍋里面給你留了雞,要不要給你熱一下。」她提高語調問著。
「不用了,我喜歡吃涼的。」
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打開鍋蓋,里面還剩了許多雞肉。我大口的吃了起來,這一天,著實給我餓的前胸貼後背。
真沒想到,今天我迎來了人生中*真正的危險,險些就要死在那巨大的人臉之下,這樣的經歷,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屋內沒了電視的聲音,張開鳳也來到院中,坐在我身旁的凳子上。
「你還好嗎?」
她關切的問著。
「嗯,只是有點累了,你放心,你姐的事兒能解決的。」我語氣堅定,「你怎麼沒回去?你爸不擔心嗎?」我問她。
「不會的,她很少關心我,最近不知道怎麼了,他看上去很忙,更是和我交流的很少。」
張開鳳無意間說著。
听她這麼說,到也讓我聯想起張建國和張立金的多種異樣,他們之前就看上去很忙,在不該出現的時間,不該出現的地點,他們都出現過,在白事那麼緊要的關頭上,他們也有缺席的時候,他們之前表現出的可疑點就非常多。
「他忙些什麼?」
我套話的問著。
「不知道。」
張開鳳搖搖頭,我也沒在繼續問。
「我媽是被我姐害死的嗎?」
張開鳳語氣緊張的問著,她還是聯想起了這一點。
「你不要多想,準確的來說,你姐已經不是你姐了,不過具體你媽死因是誰導致的,這還無法確定。」
我準確的回答著她想知道的。
「我姐已經變成那種東西的話,那她不就是害人的凶手麼。」
張開鳳一臉憂愁。
「有些事倒也可以分享給你一些,方石莊知道吧,那邊也死了人,然後呢,兩邊的死法略有不同,然後,算了,我也講不清楚,你只要記得,問題能解決,其他事情就不要想了。」
我原本是想給她說明白的,不過她一個外行,沒必要知道那麼多,只要心里能踏實下來就足夠了。
張開鳳擦著眼角的淚水,說道︰「我那可憐的姐姐,到頭來都沒能結婚。」
呦呵,我一听,這線索不就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