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裝不懂，以馮明佑的性格，接下來多半會選擇開門見山了。
這相當于逼著對方再次低頭，這樣就少了一份投契了。
所以要是有想法，現在時機應該是最好的。
但是馮明佑這條咸魚，已經風干了接近二十年了，還值得投資嗎？
思索良久，張德明開口道︰「馮管事你是幾術法的高級學徒？」
馮明佑聞言，微笑的表情更甚了幾分，道︰「三術巔峰學徒，可惜內門晉升考核失敗。
因為修行尚可，不至于擔心流落到，被趕出去當種馬的地步。
雖然沒什麼關系，但是勉強混了個管事。」
種馬這麼形容修行世家的開拓師兄們，真的好麼？
不過，嚴格來說，還真是很像。
張德明道︰「這麼說來，管事你還守著？」
馮明佑疑惑的道︰「守著什麼？」
「你說什麼，當然是元陽啊！」張德明理所當然的開口道。
馮明佑老臉一紅，在張德明淡然的目光下，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四十來歲，對于學徒期修行者來說，可謂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而且還是沒什麼希望的守了二十年。
這麼來看，至少這份尋道的心，是夠堅定的。
這倒不是張德明變態，非要問這些，而是凝聚符文核心，築基太極時，元陽不失會增加不少的成功率。
別說作為天賦本就不高的外門弟子了，就是高天賦的內門弟子，這都會是很大的影響。
張德明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管事可有嘗試突破？」
馮明佑搖了搖頭，道︰「數百的靈石資源，我倒是想拿的出來。
更何況，沒進內門，又沒拿手絕活，還沒關系。
有些東西，是有靈石也換不到的。
這二十年，我每年十點的靈石兌換貢獻點份額，全部換滿。
再加上拖拖拉拉的，做了一些任務，也才堪堪三百六十貢獻度，堪堪達到最低的突破標準。
但是只會三個基礎術法，要用訣級初等的一階術法，茶藝，敏捷術或者靈力護盾作為符文核心，構建太極道基，我怎麼甘心？
再說，我主材料換取的資格，優先級程度也過低。
強換的話，起碼要一百貢獻度以上，溢價有些過于高昂了。」
這就是普通外門弟子的悲涼，扣扣索索幾十年，也難以籌齊一次晉升的資源。
這個過程中，還得小心別接到什麼危險的任務。
導致重傷，花費大代價治療，出現劇烈虧損，甚至直接失去晉升的可能。
馮明佑的情況，已經算幾十萬外門弟子中，中等偏上的了。
好歹有個管事當著，有額外的收入來源。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馮管事你想換一個，訣級中等的二階術法，作為術法核心，開始晉升，對吧？」
符文核心構造，術法分成了兩等級。
要麼一階術法構築，要麼二階，也只能是這兩階。
因為一二階的術法，存在不小差別，而符文核心完成後，這個術法會因為晉升被加強，差別進一步擴大。
然後太極後，以這個核心術法為基礎。
不管是學習同類的術法，還是自己研究這個核心術法，在這基礎上開發出新的術法，也會再次將差別進一步擴大。
因此這將是很大的一個區別的！
馮明佑點了點頭，道︰「是的，之所以沒提前換取，做準備」
「是因為你四十年了，都只入門了三個一階術法，天賦實在有限，而一個二階術法，起碼三十三點貢獻點。
你怕，換了學不了，完全是浪費。
再加上，你主材料一直沒著落是吧？」張德明開口道。
馮明佑點了點頭，道︰「嗯，差不多吧。」
張德明開口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保證馮管事你二階術法的修成，你有把握弄齊材料，有把握晉升麼？」
馮明佑愣了愣，驚異的看著張德明。
張德明淡淡的看著他，再次道︰「可有把握？」
馮明佑愣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良久才頹然的道︰「雖然想騙你，但是我覺得還是老實點的好。
我這樣的天賦，說有把握那肯定是騙人的。
不過，茶道我也算入門了，要是以茶道入門，專修雜藝，想來我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張德明聞言，笑了。
雜藝百道，並不比其它五類弱，只是有些雜藝道路，初期入門，護道手段有限而已。
並不是什麼雜藝百道，就是毫無手段的副職業路線。
只是大部分選擇輔修，雜藝百道才大多被當做副職業。
「所以這就是我，比較喜歡管事的地方，自我認知足夠的明確的。
那麼管事你可以去藏經閣，申請訣級中等的二階術法了，選什麼你自己決定，但是術法登記別做在你名下。
選好術法，直接登記在我名下。」
說道這里，張德明頓了頓，道︰「當然，一個三十多靈石，嗯，三十多貢獻點的二階術法挺值錢的。
要下這麼大的本錢，選擇來相信我，比較有賭博的成分。
要是管事你有顧慮，可以當我們今天的聊天，全是廢話，完全不用理會的。
好了，今天茶也喝完了，舊嘛，也就敘到這里吧！
馮管事你有我聯系方式，下定決心後，可以聯系我。」
張德明言罷，直接起身離開。
留下一個人出神的馮明佑，在小院了久久的沉思。
其實，張德明大可以拿出育靈球，有了這東西的保證，其意味著什麼，不算短視的馮明佑肯定能明白。
但是，馮明佑一不算天才，二兩人也沒巨大的恩情，嚴格來說，當初還有點小糾葛。
要不是他也算養了自己十年，加上確實投契的話，兩人如今不可能是這關系。
所以，他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機會張德明已經給他了，賭不賭，怎麼選擇，那是他的事情了。
離開了小青山，張德明沒有直接的回清幽潭，而是來到小回峰的地攤市場。
經過地攤區域時，張德明特意選了上次經過的地攤，在一個角落處，果然又見到了李世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