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映紅了半邊天,江紫煙帶著葉羽葉蟬沿著官道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官道穿過小村中央,村子不大,官道兩旁好多擺攤做生意的。
這些人的確不容易,天都快黑了,街上也沒有什麼行人,那些做生意的依然沒有收攤的跡象。
不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些人明顯是在做樣子,哪里像是做生意的。
江紫煙勒住馬韁,剛想回頭叮囑葉羽葉蟬幾句,一張大網從天而降。
江紫煙急忙把自己和葉羽葉蟬招進小診室。
她們在小診室里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人。
一個頭領模樣的人過來,見到網里只有三匹馬,罵罵咧咧道︰「一群飯桶,這麼大陣仗,三個女人都擺不平。」
「咦,剛才明明有人的,怎麼轉眼就沒了?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拉網的眾人上前,果然只有三匹馬,坐在馬上的人還真是不翼而飛了。
撤掉大網,把馬牽到旁邊拴好。
為首的剛要呵斥這些個手下,江紫煙三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愣神的功夫,幾個人的頸動脈被切斷,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為首的臉色大變,拔出腰刀沖著江紫煙她們砍過來。
「啊!‧‧‧」
淒厲的慘叫聲不斷響起,叫聲穿透天空。
十幾個暗衛本想出來,江紫煙打個手勢,讓他們繼續隱藏。
這些人不斷倒下,大街上的尸體層層疊疊,若是此時有人看到這一幕,定然不會相信這是幾個女子所為。
如今只有領頭的帶著幾個貼身的下屬和江紫煙對峙。
明明是勝券在握的,為何轉眼間局勢就完全改觀。
眼下不是如何拿下江紫煙她們,而是如何在江紫煙她們手下全身而退。
「媽的!」
領頭的如今只剩下罵娘的功夫了,手上的鋼刀已經不知道如何揮動。
自從出道,都是自己揮刀砍人,那里有過如今被幾個小女子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
是誰說只有幾個小女子,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把她們活捉,如今看來,說話的肯定是大風閃了舌頭,不然,怎麼會把他們帶溝里。
這種一刀見血,刀刀致命的殺人方式的確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幾個小姑娘而已,會這抹嗜血。
江紫煙沒告訴他們,別說這幾十個人,前世里幾百人圍堵江紫煙一人,愣是被江紫煙殺得一個不剩。最後江紫煙力月兌昏迷,戰友們找到她,帶回營地,睡了三天三夜才醒來。
這才哪跟哪。
領頭的揮手讓剩下的幾個上前,自己到後退一步。
江紫煙冷笑,想跑,門都沒有。
任由幾個人從自己身邊閃過,江紫煙擋住了那人的退路。
那人轉身見江紫煙站在面前,「你‧‧‧你是人是鬼?」
「你說呢?」
是人是鬼都沒搞清楚,就敢接這趟買賣,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這人揮刀砍向江紫煙,「滾!」
江紫煙一聲怒喝,一腳踹去,領頭的趴在地上。
若不是想留個活口,豈會讓你活到現在。
葉羽葉蟬解決了那幾個人,來到江紫煙身邊。
江紫煙一腳踩上那人的臉︰「說!誰派來的?」
「你‧‧‧你究竟是誰?」那人反問道。
半邊臉已經被地上的土覆蓋。
「那來的廢話!」抬起腳踢向這人的面門。
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見地上的人仿佛有了精氣神兒,江紫煙抬腳揣向命門。
本來想留你多活一會,看來你沒機會了。
江紫煙帶著葉羽葉蟬上了附近的房頂。
感覺表小姐跟著自己練輕功也沒多長時間,怎麼看表小姐的功夫好像已經在自己之上了?
直到現在,葉羽葉蟬還處在殺人的興奮里,太給力了。
前幾年跟在大夫人身邊,每到出擊時,大夫人都把她們護在身後,從來不讓她們單獨對敵,雖然見過不少死人,真正的砍殺還就沒有。
像這樣一刀一個的真是太過癮了。
兩個小姑娘,你們還想不想嫁人了?
騎馬的停住,是北遼的攝政王多鐸帶著幾個手下。
見到躺在地上的一眾死人,幾個人翻身下馬。
江紫煙幾個乘坐的馬匹尚在,人呢?
江紫煙帶著葉羽葉蟬從另一邊下來,繞到多鐸他們身後。
「大膽蟊賊,偷了本公子的坐騎,看你們往那里跑!」
江紫煙她們出現在多鐸的眼前。
呵!這小妮子越來越有意思了。
「江小姐,別來無恙?」
多鐸追隨了一路,離江紫煙也不過就是半個時辰的路,沒有听到打斗聲,如今這麼多人倒在地上,若說是江紫煙她們所為,誰會相信。若說不是,附近也沒有外人的蹤跡。
「有,有恙,這不是坐騎被人偷了,正在尋找。」
「既然多公子幫著找到了,那就多謝了。」
「只是些蟊賊而已,多公子沒必要斬盡殺絕吧?」
多鐸看著江紫煙,這是江紫煙嗎?栽贓的本事見長哈。
昨夜栽贓客棧掌櫃的勾結匪類,如今又栽髒本王殺人不眨眼。
「多公子準備怎麼處置這些蟊賊的尸體?我們北晉對不該致死的犯人是有律法保護的,誤殺也是要坐牢的。」
江紫煙好心提醒多鐸。
「多謝江少爺提醒,依江少爺之見呢?」多鐸咬著牙。
想讓本王爺幫著處理死人就明說,哪有這樣栽贓陷害的。
偏偏多鐸攝政王還甘之若飴。
「不如就地焚毀,一了百了。」
「就依江少爺。」
「來呀,趕緊的按江少爺的意思,把這些死人處理了!」
多鐸攝政王一聲令下,幾個護衛趕緊的忙去。
江紫煙和葉羽葉蟬跨上馬,直奔村外。
攝政王緊緊跟著。
以後可不能讓這小妮子單獨行動了,再遇上這樣的事情,不是後怕嗎?
江紫煙她們走的不快,到了月兒出現時,多鐸的護衛們趕了上來。
「主子,全都處理好了,地上的血跡也打掃干淨了。」
多鐸的護衛雖是給多鐸回報,卻是看著江紫煙。
「多公子的手下很能干。」
難得江紫煙夸上一句。
本來累的喘不上氣兒的護衛受寵若驚。
若是因著自己能讓江小姐多看我們家王爺幾眼,累死也值了。
「小意思。」
多鐸攝政王得意洋洋,看來自己還是很有用的,盡管只是幫著擦了一下。
「看來多公子的手下做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
江紫煙隨口說道。
多鐸攝政王听著怎麼有點別扭,好像自己天生便是收尸的。
看著月光照射到路面,白白的,果然像鋪上一層霜。
想起前世自己的極品老爸,教自己的第一句話便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不知老爸如今過得怎麼樣。
多鐸攝政王見江紫煙夸了自己一嘴,仔細一琢磨,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想我多鐸本也是毒舌之人,到了江紫煙這里怎麼就不靈了?
呸呸呸,胡亂想些什麼,美人在側,天上明月相照,這是極其浪漫的時刻,怎麼會想到毒舌上去,太煞風景了。
怪不得過去好多年沒有美女相伴,怪自己不會討好美女。
一定是這樣的。
拍了坐騎一下,走到江紫煙身側。
「江小姐,今晚的月色真好。」
這還用說嗎?
江紫煙眼角斜了過來。
見月色下的江紫煙,雖是一身男裝,掩蓋不住女兒家的本質。
白皙的臉龐,一雙有神的丹鳳眼波光流轉。絕色的容顏上帶著高傲冷艷的神采。周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攝人寒意。
攝政王發呆的看著江紫煙。
跟在多鐸身後的護衛轉頭看著遠方,主上這是在江小姐跟前第幾次發呆了。
沒想到一向跋扈的攝政王,到了江小姐這里總是吃癟,這世上還真就有人能治得了主上的囂張。
江紫煙猛地回頭,見多鐸看著自己。
「多公子的眼神不會有問題吧?哪有大晚上的盯著人看的,莫不是本小姐臉上有貼著銀票?」
呵!
還真是的,自己愛銀子,全天下人都得愛銀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