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累的不行不行的,還在人江紫煙面前裝人五人六,死要面子活受罪。
話說回來,我們家王爺什麼時候在乎江紫煙了。就我們家王爺這麼帥,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啊,會看上江紫煙這樣的?
清湯寡水的不說,第一次見面就摔我們家王爺一個大八叉,我們家王爺沒有扒了江紫煙的皮就不錯了,會貼上去倒追江紫煙?
一定是找機會報復江紫煙,對,一定是這樣的。
兩個護衛在多鐸攝政王身後月復誹,見多鐸回身,趕緊的拉下臉,這一臉的官司,若是讓我們家王爺看到了,不扒了我們的皮才怪。
江紫煙上的樓來,「多公子好大手筆,這麼大一客棧愣是包下了。」
見多鐸攝政王身著便裝,且做了偽裝,定是不方便顯示身份,江紫煙也不揭破,對著多鐸稱呼公子。
「還不是為小公子打個前站,小公子一到,在下還不是乖乖的把房間讓出來。」
還乖乖的,討好姑娘也得找對人不是?人家江姑娘已經是名花有主了好不好。
兩個護衛真替主子汗顏,用得著這樣去討好一個人嗎?
「那就謝過多公子了。」
「客氣什麼,咱們之間用得著客氣嗎?」
「客人自行安排房間,小的去給諸位準備晚飯。」客棧掌櫃的見他們雙方認識,不用怕雙方干起來,連累壞了他的家當,便告辭到後邊去了。
江紫煙站在樓梯口︰「葉老板,你來安排大家的房間,如今是房少人多,該擠一擠的便擠一擠。」
「是,江鏢頭。」葉老板馬上去安排眾人吃飯,住宿,值夜。
葉羽葉蟬跟在江紫煙身後,兩雙眼楮盯著多鐸,好似多鐸是洪水猛獸。
若說江紫煙有什麼過人之處,多鐸還真就說不出來。
論長相,江紫煙比不上內宅女子嬌艷。
論脾氣,江紫煙比不上內宅女子溫柔。
也就江紫煙這個長相脾氣都派不上場的女子,讓多鐸攝政王心里像貓撓了一般。別說見到江紫煙,只要想到江紫煙,心里就怪怪的,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全都送給眼前這個女孩子。
經過無數風浪的攝政王多鐸,明知道自己與江紫煙無緣,卻舍不得歸國離去,只想守在江紫煙身邊,哪怕能見到江紫煙也是好的。
江紫煙謝過多鐸,覺得和多鐸沒有什麼話可說。
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給一個外國人講,多鐸的事情自己也沒有資格打听,一時便楞在那里,好不尷尬。
「江鏢頭,飯菜備好了,不知鏢頭在大廳用飯還是到房間用飯?」
葉老板安排好眾人,回來的好及時,正好解了江紫煙的囧境。
「拿
擺到大廳吧,多點幾個菜,今晚請多公子一塊用餐。」
江紫煙吩咐一聲,葉老板應了聲「是,」轉身走了。
「不知多公子肯賞光否?」
禮尚往來,如今佔了多鐸攝政王包下的客棧,請人吃頓飯實屬正常。
多鐸攝政王見江紫煙要請自己吃飯,簡直受寵若驚。
「當然要去,小公子請客,焉有不去的道理。」多鐸攝政王眉飛色舞。
王爺,有點出息好不好?人家江紫煙只是請你吃頓飯而已,用得著這麼激動嗎?護衛都有點撐不住了,汗顏。
客棧掌櫃的很快讓人送來了飯菜,擺滿了客棧的大廳。
三舅母派來的軍士在葉老板指揮下,有條不紊的坐下用飯。
還別說,這麼多人一塊兒用飯,愣是沒有喧鬧嬉笑之聲。
多鐸攝政王見江紫煙帶來的人行動一致,瞎子都能看出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作為一個大國的攝政王,設在北晉的情報網自然是有的,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江紫煙要到甘南道去支援楚王。
多鐸攝政王便安排手下帶著‘全聚德’的廚子先行回國,自己只留了幾個護衛在身邊跟著,騎快馬繞道跑到這客棧,為的就是和江紫煙在這客棧相遇。
不是兩個護衛吐槽攝政王,就是多鐸本人,都不能理解自己的行為。
本來十分在意江紫煙,每次見到江紫煙都故意裝作的樣子。明明想把自己最優秀的一面展現在江紫煙眼前,每次見面,自己總是一付痞痞的樣子。
從來就不知憐惜女人是何物的攝政王多鐸,如今也想像傳說中的英雄那樣,守護在江紫煙身邊。
「多公子,請。」
多鐸攝政王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如今又給自己讓出了客棧,于公于私,請人家吃頓飯也不虧。
江紫煙和多鐸攝政王坐在桌子對面,葉羽葉蟬坐在江紫煙左邊下首。
多鐸見江紫煙的兩個小跟班坐到桌前,兩眼翻了翻。
兩個沒眼力見的小東西,倒是給王爺我一個單獨和美女相處的機會。
眼見著葉羽葉蟬老神在在的坐在桌前,一點沒有愧疚的樣子,多鐸只想一掌拍向這兩個礙事的。
葉羽葉蟬也是不自知,若是知道多鐸攝政王在心里這樣吐槽她們兩個,肯定會拔出佩劍,和多鐸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多鐸見江紫煙的人跟在身邊,便招呼自己的兩個護衛坐到自己的左下首,和葉羽葉蟬對面而坐。
兩個護衛如今是如坐針氈,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北遼誰不知道,攝政王不近,且生性孤僻,從不讓人靠近三尺。
王爺,說好的三尺之內死,好似如今破了喂。
兩個護衛可不敢挨著多鐸坐,兩個人擠在一塊,就差成為連體人了。
吃完飯,江紫煙和葉羽葉蟬上了樓,住在一個兩進的房間。江紫煙睡在里間葉羽葉蟬睡在外間。
江紫煙雖是累了一天,早早便睡下了,多年養成的習慣,警覺性還是很高的。
到了半夜,听著房頂有響動,江紫煙便悄悄起身,把枕頭塞到被窩里,縱身上了房梁。
听到房頂上有揭瓦的聲音,江紫煙拼住呼吸。
房頂露出一個小洞,借著射進來的夜光,見從洞口進來一根竹管。
江紫煙急忙從小診室招出兩塊醫用棉球,把鼻子堵上。
過了一會,房頂上的洞口被掀開,足以容得下一個人。
果然,悄無聲息的從洞口跳下人來。
江紫煙蹲在房梁上,見那人直奔床鋪而去,掀起了被子。
那人雖是手持鋼刀,並沒有砍下去,看樣子是想生擒。
見到被窩里的枕頭,來人知道事情敗露,一個旋轉,朝著房頂的洞口飛去。
江紫煙就在洞口邊上,沒等來人到達洞口,江紫煙一腳朝著頭頂踹去。
‘啪嘰’,來人摔在地上。
睡在外間的葉羽葉蟬听到動靜,打著火折子走了進來︰「表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才怪。
屋里充滿了迷,藥的味道。
葉羽剛進屋,便被藥燻到,倒在臥房門外。
葉蟬見葉羽倒在自己腳下,趕忙屏住了呼吸,把葉羽往外拖。
到了外間,葉蟬小聲道︰「表少爺,你沒事吧?」
江紫煙從房梁上下來,打著火折子,點上燈,打開窗戶。
再看倒在地上的那人,七竅流血而亡。
江紫煙走到外間。
「我沒事,」說完,和葉蟬把葉羽抬到床上。
這一陣折騰。
驚動了住在隔壁的多鐸王爺來到江紫煙她們的門外,敲門道︰「小公子,你們沒事吧?」
江紫煙過去打開,房門。
「有事,而且是大事兒。」說完把多鐸王爺讓進屋里。
「有人從房頂吹了藥,被我發覺,服毒而亡。多公子說說看,這人會是什麼身份。」
多鐸是北遼的攝政王,見多識廣,雖說不是北晉人,有些看法肯定獨到。
多鐸現在真是後怕,自己本想扮演保護美女的英雄,結果有賊人來了,自己竟然不知道。
若不是江紫煙警覺,恐怕‧‧‧。
多鐸不敢想下去。
如若今晚賊人針對的是自己,肯定會著了道,怕是早就做了賊人的刀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