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啥也不會,我們是不敢說話。」終于有一個說話了。
說完趕緊捂嘴。
剛才夏侍衛長的爆栗吃起來可太爽了。
「誰讓你大聲說話的?」
我們天生大嗓門,不是怕我們倆驚了後院里的馬群,也不至被派到道長那里。
「我出去請示主子,然後帶你們出去,待在這里別動!」
「是!」
夏陽走走停停,來到對面臥房門外。
里面沒動靜,連吱吱呀呀的聲音也沒了。
主子們不會是都出去了吧?
這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
門開處,南宮昊陰著臉,「你在這里干什麼?」
听窗根被抓現場。
「嗷!——」叫聲驚醒了江紫煙。
雖然身上只有一個肚兜,貴在蓋著被子。
急忙穿戴好了,出來就見南宮昊一臉陰沉的站在那里。
剛才還春風得意,咋睡了一覺反而不如不睡了?
「你這是?——」
攬過小媳婦的腰,「沒事。」
沒事能陰成這樣?
夏陽在對面听到兩人說話,且從紗布里面看到兩人穿戴齊整的站在門口,這才確定主子們醒了。
剛才真的不是想听窗根來著,可是,被主子當場抓包該如何解釋?
主子的脾氣自己不是不知道,越抹越黑的蠢事自己不是沒干過。
兩頭蠢豬還坐在床上發呆,自己嚎叫著跑進來的樣子肯定被兩頭蠢豬看到,怕是現在躲在黑暗中偷著樂吧?
「你們倆快起來,主子喊我們呢。」不敢大聲。
被主子听到自己用主子的名義指揮人,還不得軍棍伺候?
兩人就是出門少了,心眼又不缺。
剛才夏侍衛長‘嗷’的一聲進來,分明是受了驚嚇,現在又說什麼主子招喚,我們一直清醒著,咋就沒听到主子的聲音?
官大一級壓死人,誰讓人家是夏侍衛長,自己兩個是奴才,趕緊的,麻溜的,從床上下來,來到夏陽跟前。
「奴才這就去見主子!」那聲音洪亮的就像是平地響雷。
這倆憨貨,還能讓人有點小心眼不?
南宮昊和江紫煙已經坐在外間,夏陽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夏陽也不知道在昊子這里有了什麼短處,居然要倆炮手出來頂缸。
倆炮手來到外間,跪倒磕頭,「奴才見過主子。」
江紫煙見南宮昊一臉的陰沉,便沒有說話。
「滾出來!」南宮昊的怒氣不是一般的大。
夏陽扭扭捏捏的走出來,剛才屬下真的沒有听窗根。
「屬下見過主子,見過王妃娘娘。」夏陽冤枉的就差落淚了。
江紫煙覺得有故事,便坐在一旁看熱鬧。
「你們三個從後窗下去,然後轉到前面,再要個房間。」停了一下,「就要隔壁那間好了。」這樣也好做事情。
「主子,——」夏陽覺得他一個人帶兩個不會輕功的大男人有點難。
剛才站在門口被主子抓包,現在不敢忤逆主子,不然,主子的懲罰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南宮昊說完,站起來,牽著江紫煙就往外走。
江紫煙回頭見夏陽滿臉的幽怨,這是咋回事?
夏陽和昊子從小一起長大,說是形影不離也不為過。
當初在二郎山,若是沒有夏陽拼命護著,昊子的性命怕是就沒了。
兩人到底是為了何事?
南宮昊把江紫煙牽到外面,松開手,讓江紫煙跟在身後,漫步走下樓梯。
正是晚膳時間,下面坐滿了用餐的食客,當然也有住客。
南宮昊出現在樓梯上,就引起了人們的注意,直到南宮昊走下樓梯,人們都在行注視禮。
江紫煙身材沒有南宮昊高大,反而被人忽略了。
被人注視,南宮昊已經習以為常,一張冰山臉萬年不化,看在眾人眼中,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比那些溫文爾雅的更具魅力。
靠近窗口的一桌,一個三十多歲的貴婦人流著口水,手上的筷子掉在地上也沒發覺。
江紫煙眼角掃到這一幕,心里一陣惡寒,有種南宮昊被人強了的既視感。
招蜂引蝶的長相,以後出門必須戴面具。
剛才的一幕不知道昊子看到沒,晚上會不會做噩夢。
到了外面,江紫煙快走幾步,和南宮昊並肩站立,「昊子,你還好吧?」
就見南宮昊臉上如春風般綻出笑顏,「煙兒什麼意思?為夫什麼時候不好了?」
呵呵,這貨,好心安慰他,他到端著了。
是誰剛才在客棧黑著臉來著?
江紫煙轉身朝著前面一個買玩具的小攤走去。
皇宮附近有客棧已經和北晉不同,還讓擺攤賣東西,看來北晉的皇帝也是個愛民如子的。
也不怕這里人多雜亂,混進奸細。
南宮昊站在江紫煙身後,見江紫煙挑選了六個陶瓷的小老虎,就知道是給龍鳳們的,便要掏銀子。
江紫煙回頭,「別,還是我來付銀子,這是我給寶貝們選的,你若是想給寶貝們帶禮物,自己選好了。」
夏陽從客棧後面轉過來,就看到主子們正在攤販前挑東西,便站在旁邊看著。
倆炮手自然也跟在後面,不敢做聲。
那位擺攤的見夏陽幾個站在兩人身後,以為是他們看上了兩人的錢財,好心提醒,道︰「客官,如今這世道不太平,買完東西趕緊回家去吧。走路要走大路,別走那曲里拐彎的小道。」
說完,使勁兒的往他們倆身後眨眼,意思是你們身後的人看上去不咋地,別看抱著劍,長得人模狗樣,怕是不做好事兒。
兩人早就知道是夏陽他們站在身後,既然對方好心,總是要謝謝的。
「謝謝老板,我們這就回家。」結算了賬,包好幾個小老虎,接著向前。
遇到北晉沒有的小玩意兒,江紫煙就停下來挑選,轉眼就走了好幾個攤點。
兩個炮手以為王妃娘娘買了那麼多的小玩意兒,怎麼著也得吩咐自己兩個給拿著,已經做好了當牛做馬的準備,誰知一路上王妃娘娘也沒給他們機會。
眼看著擺攤的已經沒了,前面不遠處就是皇宮,就連宮門外站著的士兵的相貌都能看清了,南宮昊回頭,「客棧的房間訂好了?」
「回主子,屬下還沒回客棧。」夏陽有些心虛。
自己三個跟在主子身後,是自己自覺自願的,主子並沒有吩咐。只是,主子說過,讓自己到客棧登記房間的,剛才卻是忘了。
「客棧的房間不會給你留著!」南宮昊睥睨過來,剛才的春風和煦一掃而空。
「回主子,屬下這就去登記。」主子讓登記旁邊的那間,不知道掌櫃的賣出去沒有。
若是客棧沒了房間,主子或許會讓我們住大街上。
這里是北高麗,苦寒之地,大街上那里是住人的地方?
一路上買買買,江紫煙挑的眼花,這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也就哄哄小孩子,沒什麼實際用處。
到了黑影處,南宮昊牽著江紫煙,施展輕功,一會兒就到了皇宮里邊最高的一座建築的頂上。
掀開房頂上的瓦,看到兩個守夜的正在前仰後合的打瞌睡。
再往旁邊看,床榻上有人。
看旁邊衣架上的服飾,正黃色的,這是皇帝的寢宮?
想必下午睡著的時候,昊子已經把皇宮的路線圖看過,就連那里有暗衛都會了解的一清二楚。
站在屋頂,借著各宮的燈光,整個皇宮的布局盡收眼底。
江紫煙收起小女兒心性,也不再矯情,迅速把各方的信息收在記憶力里。
北高麗的皇上也不是吃干飯的,南宮昊和江紫煙進到宮里就被暗衛發現,見他們一路直奔皇上的寢宮,早就報到了皇上那里。
南宮昊和江紫煙在屋頂看夠了,發現整個宮殿已經被侍衛包圍。
江紫煙吐舌。
「我們要怎麼離開?」其實很簡單的,只要開啟時空隧道,想到哪里不能?
「看本王的。」
南宮昊掀開腳下的房瓦,牽著江紫煙到了房間內。
兩個打瞌睡的太監一個機靈站起來。
江紫煙手上的手術刀已經割斷其中一人的頸動脈。
南宮昊那邊也徒手扭斷一人的脖子。
只是一瞬間,兩人相攜到閻王爺哪里報到去了。
床上的更是抖成一團,江紫煙過去就要扯被子,被南宮昊一把拉在身後。
這麼齷齪的事,如何能讓小媳婦看到。
南宮昊拉掉被子,里面是兩個握著鋼刀的侍衛,飛身而起,攻向南宮昊和江紫煙。
「來人!賊人在這里!」其中一名侍衛邊和南宮昊交手,一邊大喊。
沒等話音落地,腦袋先落了地。
外面的侍衛沖了進來,南宮昊和江紫煙且戰且退,眼看著退無可退,南宮昊還是把江紫煙護在身後。
身後就是窗戶,江紫煙拉了南宮昊後退兩步。
兩人心有靈犀,南宮昊殺掉沖在前邊的兩人,拉著江紫煙從窗口跳了出去。
外面是個花圃,他們在房頂的時候就看到後面的花圃了,現在從窗戶出來,一下子到了花圃里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知道的是,兩人本以為落到花圃里最多是帶刺的玫瑰把兩人扎個爽透透,哪知道到了花圃里身子就開始下沉。
江紫煙原本不想開啟時空隧道,現在見不知道的危險就在眼前,開啟時空隧道已經晚了,便把自己和南宮昊招進了小診室。
等在下面的人,明明看到上面的入口已經打開,人也正在下墜,準備好了大網,就等著他們往下墜。
到了半空,人突然消失,下面的人都傻眼了。
皇上能相信嗎?
煮熟的鴨子又飛走了。
侍衛長報到皇上那里去的時候,皇上只有一個字︰「查!」
「是!」侍衛長悄悄退下。
皇上看上去年邁頹廢,早就想著把皇位給大皇子,然後自己享清福去。
拓跋布就是不接這個皇位,說什麼父皇春秋鼎盛,正是大展雄風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