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一枚剔透晶石。
雖然沒有任何的提示，但是那種油然而生的感覺讓蘇木絲毫不不懷疑。
這就是神格。
並且，這不是一顆普通的神格。
它的分量，很重。
婉兒等人靠過來，不過都一頭霧水。
這時候，偉哥開口說道︰「老大，這……啥寶貝？」
「神格。」蘇木說道。
「哦，神格。」
「嗯？！神格！！！」
偉哥瞪大眼楮，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不是吧老大，這不是天眾的東西嗎？怎麼會出現在……現實世界？！」
「……」
「……」
「我也不知道。」蘇木搖搖頭，注視著手里的神格。
「但或許，神格不僅僅是天眾有。」
「神，可能都有神格。」
「所以這就是青帝秘境的最終獎勵？」老何說道。
這時，瀟妹有些虛弱的開口︰「能讓我看看嗎？」
「嗯。」
蘇木將神格遞給瀟妹，同時問道︰「你的眼楮沒事了吧？能力還在嗎？」
「應該還在，不過這會感覺很疲憊，晚點再試吧。」瀟妹說道。
瀟妹觀察了一會神格，然後看向蘇木，問道︰「這東西，對你來說有用嗎？」
「應該有用。」
蘇木點點頭，「我有個技能，激活進度一直卡在99%，有了這枚神格，或許能完成激活。」
「激活技能？」
「是你那死神之力麼？」瀟妹問道。
眾人听聞，總覺得怪怪的。
平時瀟妹不會問蘇木這方面的事情啊。
怎麼現在問的那麼清楚？
見蘇木不說話，瀟妹繼續說道︰「看來我是說對了。」
「蘇木。」
「為什麼我們都沒有死神之力，唯獨你有？」
「按照以前發生過的戰斗，這種力量你不但可以在游戲世界里使用，還能在入侵場景，甚至現實場景使用。」
「對吧？」
「……」
雖然不知道瀟妹到底想問什麼，但是蘇木還是點了點頭。
瀟妹笑了笑。
眼神有些閃爍。
雖然說的話很流暢，但是現在的她似乎不敢跟任何人對視。
過了一會，她似乎鼓起了勇氣。
狹長的雙眼微微抬起，直視蘇木。
「我們以前看到過失控的你。」
「那像是魔鬼一樣的臉。」
「你在使用死神之力的時候，失控過麼？」
蘇木點點頭，道︰「失控過，所以那段時間我選擇了遠離你們。」
瀟妹︰「那段時期清掃過天會的人吧。」
蘇木︰「嗯。」
瀟妹︰「失控的時候，殺過人吧。」
蘇木︰「殺過。」
「殺了誰都不知道吧？」
「記不清。」
「殺了我哥也記不住了吧？」
「……」
氣氛瞬間沉默。
過了好久，還是婉兒打破這氛圍，「這……會不會哪里弄錯了？」
「……」
瀟妹開始抽泣。
雙眼開始出現霧氣。
很快。
淚水從眼眶奪出，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滴落。
她紅著眼楮，看著蘇木，聲音哽咽。
「哪里弄錯了？」
「我也希望是弄錯了。」
「在青帝秘境的時候，我雖然昏迷了。」
「但是，但是天還是潛入了我意識。」
「他告訴我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我……」
「我哥哥之前加入了天會，對吧？」
蘇木點點頭。
葉正戰加入了天會，這件事蘇木知道。
但是並沒有告訴大家。
以前蘇木是擔心瀟瀟接受不了。
但現在……
可能懶得說佔的更多一點。
不是蘇木不在乎瀟瀟他們，而是有些東西……
說了未必是好事。
與其這樣，不如不說。
不如，懶得說。
……
瀟妹抽泣聲更重了。
「我知道，你，你不說是為了我好……」
「但是，天跟我說。」
「我哥……你殺的……」
「在清掃天會的人的時候。」
「在你失控的時候。」
「他幫過你啊……」
「在醫院那次，他幫過你啊！」
「我承認，我一開始接近你的時候是有目的的。」
「在天啟最初的時候，你做了太多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但我不知道我哥為什麼一定要針對你。」
「對……」
「現在。」
「我哥死了。」
「他死了……」
「死在你的手上。」
「是他死有余辜對吧。」
「但是，我沒有哥哥了……」
「我沒有親人了。」
「我……」
「嗚嗚嗚……」
「……」
瀟妹放聲大哭。
她原本是想要突然發動襲擊，為哥哥報仇。
但是她發現，她做不到。
場面一度失控。
大家本來心里就還揣著事。
婉兒因為姜知魚。
老何因為聖人正義。
偉哥因為存在感。
結果現在，瀟妹哥哥的事情……
蘇木走到一旁。
點了根煙。
吞雲吐霧。
……
冬夜是真的冷啊。
天上的月亮，暗淡無光。
漫天的星辰，不見一顆。
良久。
蘇木突然嗤笑了一聲。
彈掉手中的煙頭。
蘇木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天也怕我。」
「呵呵……」
「天，也怕我。」
「哈哈哈……」
婉兒等人愕然。
這邊瀟妹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你這「主犯」突然大笑起來是什麼鬼？
蘇木站起身子，拍去身上的灰塵。
望著不見星月的夜空，說道。
「天和青帝明明已經打了賭。」
「所有事情都可以通過青帝的話來完成。」
「而青帝也遵守了他的約定來蠱惑我。」
「那他為什麼還要去蠱惑你們？」
「分化我們？」
「讓我們幾個不再是一條心。」
「雖然不知道天到底跟你們說了什麼。」
「但我知道你們現在心里都藏著事情。」
「反倒是瀟妹，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天……」
「呵呵。」
「原來……天也好，神也罷。」
「他們也有七情六欲。」
「也會害怕。」
「呵……」
蘇木重新點了根煙。
走到瀟妹跟前蹲下。
「瀟妹。」
「雖然我不能確定我有沒有殺你哥。」
「但是，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如果真的是我殺。」
「你要報仇。」
「我不會怪你。」
「但是，你也要有能夠報仇的力量。」
「因為我……」
「不會站著讓任何一個人殺。」
「……」
蘇木笑了笑，繼續說道。
「正好天啟也還沒有重新開放。」
「這事來的也正好。」
「讓我有任務可以做。」
蘇木站起身子。
模了模婉兒的腦袋，「安全區的事情，就辛苦你了。」
婉兒︰「你，你要去干嘛？」
蘇木︰「去找葉正戰。」
「順便看看。」
「有沒有辦法……」
「斬了這所謂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