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澤震驚不已。
「你居然是始祖？！」
「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根本就不可能！」白澤的聲音開始有些崩潰。
很難想象一個如此冷艷的女人崩潰的樣子。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還會有始祖存在！」
「在天啟初代殺場的時候就已經……」
天吳擺了擺手，打斷了白澤，笑道︰「白澤，你體內白澤血脈復蘇的太晚，所以你知道的東西很有限。」
「現在，讓我來給你整理整理吧。」
「對了絲絲。」天吳看看絲絲。
絲絲嬌軀一顫，「那我走？」
天吳︰「……」
緊張的絲絲把自己的吊襪都扣破拉絲了。
「那……那我走？」
「沒事，你也听听，不用擔心別的什麼。」天吳攤了攤手︰「我又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鬼，要不然天會早就不存在了。」
絲絲︰「哦……」
白澤︰「……」
天吳看向今晚百般寂寥夜空，似乎想起了往事。
半響，他開口。
「天啟殺場……」
「神話歷史，傳說中的神祇，妖魔，鬼怪，甚至那些名垂青史的梟雄，都曾是天啟殺場中的一名玩家。」
「天啟殺場，是殘酷的最終階段，即便是上古神明，也被殺場的黑暗所支配。」
天吳長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第一次天啟殺場發生在冥古宙的雨海代，那是連始祖都無法觸及的殺場。」
「第二次發生在太古宙的新太古代，距今已經有28億年，那次的殺場給世界帶來了第一次冰河期，光是這個時期，就長達5億年。」
「第三次發生在元古宙的新元古代，距今已經有10億年，那一次的殺場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後面的兩次殺場全部發生在顯生宙。」
「顯生宙是我們如今生活的宙，分為古生代，中生代，新生代。」
「第四次殺場發生在古生代的二疊紀，那正是第一代始祖的戰場，雖然最後以失敗告終，但是由于高級生命數量稀少，並沒有像前三次殺場一樣，遭到滅絕。」
「但是，那次的殺場從古生代二疊紀一直延續到了新生代三疊紀，世界生命因為殺場所帶來的懲罰滅絕了百分之九十五……」
「這或許是活下來的始祖們，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因為他們在那可憐的百分之五中。」
天吳干脆坐下來，點燃一根香煙，吞雲吐霧。
「第五次殺場是在中生代的白堊紀，這次的殺場始祖們想要對抗天啟，強行牽引天體撞擊世界，結果給世界帶來了難以想象的災難。」
「當時的陸地霸主也因此而徹底滅絕，世界又一次進入了漫長的黑暗時期，始祖，諸天神魔也都是在這個時期隕落，但這也是他們自食其果。」
「天啟殺場，我們只能遵守，不能有一絲反抗。」
「五次殺場，都是以末日的姿態出現，以幾乎滅絕的形式收場，然後開啟新的紀元。」
「現如今，新生代，第四紀，全新世。」
「第六次天啟殺場即將開啟，作為高等生命最多的一次殺場，這一次的戰斗必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天吳看著白澤，繼續說道︰「所謂的天啟降臨，就是殺場的開始，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迎接這種可怕的階段，但是你有你的道理。」
「而我所做的一切，也有我的想法。」
「說到底，我們都是生活在天啟詛咒之下的生命，除非打破這個詛咒，不然這個循環將永無止境。」
一口說了那麼多，天吳也陷入了感慨。
天啟，哪有世人想象的那麼簡單。
諸神游戲？
高級文明的沙盤？
還是說，異世入侵的前奏？
可笑。
這些，都是天啟的一部分而已。
天啟究竟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即便是天吳，也根本無法窺竊天啟真正的秘密。
听完天吳說的話，白澤也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一旁的絲絲更是陷入了震驚，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因為按照天吳的話來說。
在世界最開始的時候，天啟就已經存在了。
第一次殺場，居然可以追溯到冥古宙……那是什麼時期？
那是宇宙初生的時期嗎？
既然如此，那在殺場開始之前呢？
按照天吳說的話，殺場是天啟游戲最後的一個環節。
而冥古宙是殺場，那在這之前呢？
天啟……究竟是什麼？
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
沉默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
白澤點燃自己的最後一根細煙，語氣平靜的說道︰「你說的這些，我的確不知道。」
「但是我的事情，你也並不是全部都知道。」
「蘇木是誰的二重身，我很清楚，所以他一定是這次殺場的關鍵。」
對于白澤說的話，天吳付之一笑。
「二重身……」
「既然你知道蘇木是誰的二重身，那你知道那個家伙，又是誰的二重身嗎？」
白澤︰「……」
天吳︰「白澤雖然通曉天下，但是也只是知道她出現之後的天下，在這之前，許多事情已經成了謎團。」
「即便是經歷過的人，都已經記不住了。」
「你光知道蘇木是他的二重身，又有什麼用？」
白澤撇了撇嘴，突然苦笑︰「我說不過你這個老妖怪。」
「行了，你也別裝了。」天吳笑著說道︰「想跟我聊蘇木的事情，下次就讓你們家始祖自己來吧。」
白澤︰「……」
天吳︰「你當真我不知道？黃毛丫頭。」
事已至此，白澤也聊不下去了。
就當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還是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天吳始祖，你是第一代始祖，還是復蘇了始祖的血脈？」
天吳轉過身，背對著白澤，帶著笑意的回答。
「這個問題，你回去問你們家那位始祖吧。」
「我和他，是一樣的。」
白澤︰「……，告辭。」
天吳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而是看向封門村外的尸山血海。
「呼……」
天吳長長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
「第六次殺場即將到來。」
「那些老家伙們，也都坐不住了啊。」
「活了那麼久，性子還那麼著急。」
「這一切，都才剛剛開始呢……」
……
……
「來波可愛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