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雙眼逐漸變得迷離起來，身上沒有多余的布料進行掩蓋，潔白的雙臂朝著劉長永所在的位置神去。
肌膚相互觸踫，給人體最直觀的反饋。
劉長永沒有推開對方，明明很想將自己的目光從眼前何芸笙的身上移開，可頭就像是生銹的機器零件一般，怎麼扭也無法動彈。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
無力的堅持著。
「不要這樣，我們兩個不能做這種事……」
內心中最後一道防線搖搖欲墜，隨時都能夠突破，劉長永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雙手緩緩的抬起……
直到撲通一聲之後，從小床上翻落下來的他才徹底擺月兌這一困境。
身體在蘇醒過來後，反饋來了疼痛感。
趴在地板上的他一只腳搭著小床邊沿，以一個極其難看的姿勢跌落下床，不知過了多久之後才從他的口中傳來了疼痛的申吟。
「啊……」
雙手支撐著地板，劉長永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站直身子後，坐在了小床的邊沿位置，伸出手輕輕揉捏著自己的鼻子。
鼻子傳來的酸痛感使得他以極快的速度從迷糊中清醒過來，直到過了大約半分鐘的時間後這股疼痛才逐漸消退。
身體，並不止這一處有著異樣。
伴隨著清晨的正常生理現象，劉長永從美夢中醒來。
半拉著的窗簾有陽光照射進來，逐漸明亮的天空使得屋內就算沒開燈也能看清周圍的物件擺設。
只是一抬眼，劉長永便看到了剛剛夢中的另一名主人公。
相比較正仰的睡姿，何芸笙更喜歡側臥著的姿勢。
面朝著劉長永小床的位置，像是極度缺乏安全感那般縮成了一團，身上蓋著的被單已經滑落至肩膀處偏下的位置，露出大半身體，穿的是一身布料柔軟且輕薄的睡衣，領口處微微敞開。
貼合著肌膚，又隱隱若現。
像是有一股特殊的魔力一般，劉長永原本望向對方臉蛋的視線逐漸下移，正當開始好奇內部的裝飾時……
他才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反應過來。
弓著腰站了起來，急忙將自己的視線移向一旁，從他的口中傳出一股沉重的喘息。
穿上拖鞋的他邁步朝著臥室門口的位置走去。
伴隨著臥室門被打開又輕輕關閉，不大的臥室內只剩下了還在睡夢中的何芸笙一人。
緊閉著雙眼的她也像是做了什麼美夢一般，露出了略顯羞澀的笑意。
屋外。
沖向衛生間的劉長永開啟了水龍頭，用涼水沖刷了一下自己的臉面後這才逐漸從那種狀態下恢復過來，伴隨著身體的正常一直微微弓著腰的他也能站直起來。
正對面的鏡子呈現出劉長永此刻的狀態。
一夜間便已經冒出來的胡渣，還有沒休息好而充滿血絲的雙眼。
臉色略顯憔悴。
張開口，不停的喘息著。
劉長永極力讓自己清醒的同時，也希望自己擺月兌剛剛夢境中所看到的畫面。
男女共處一室。
短時間內可能並不會發生什麼，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又都會變得不同。
相比較一開始劉長永獨處時的環境而言，何芸笙的搬入使得臥室整體變得更加整潔，不知何種原因屋內也開始有股莫名其妙的香味。
像是沐浴露與洗發液摻雜在一起後混合的味道，意外的並不難聞。
外加兩張床本就離得並不算遠，就算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每晚睡覺的劉長永也是在嗅著氣味的同時進入夢鄉。
人與人之間是有著相互吸引這一說法的。
最起碼劉長永覺得是這樣。
距離上一次與何芸笙逛街已經過了一周多的時間，自從那天傍晚坐在電動車後座的她在自己耳邊絮叨了那些話後，劉長永已經接連幾天在夢中夢到了對方。
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造型。
但每一個造型都不可能在現實中見到。
雙手捧起涼水，再一次的撲向自己的臉上。
劉長永強迫自己從遐想的畫面中回過神來，接連幾次涼水的洗刷後內心深處的那股躁動才逐漸熄滅下去。
衛生間外傳來了房門開動的聲響。
腳步聲傳來，劉昌文有些迷糊的出現在衛生間的門口。
正準備上廁所的他忽然看到了正在拼命洗臉的父親，短暫的迷糊之後像是還沒睡醒一般停在了衛生間門口。
呆呆的望著。
而劉長永直到徹底冷靜下來之後，這才看到身旁站著的兒子。
「你要上廁所嗎？」
愣了一會後，劉長永開口問道。
听到父親的這句詢問，劉昌文默默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看到洗手台前的父親側著身子留出了任由他通過的縫隙，這才走了進去。
來到馬桶前掀開蓋子，劉昌文釋放著體內積攢的液體。
邊尿邊開口說道。
「今天考完試就要放假了。」
「是嗎……」
時間過得有些快，原本覺得還有些時日的暑假已經悄悄抵達。
「然後比賽要去一周左右的時間。」
匯報著自己知曉的消息，劉昌文在上完廁所後學著父親那樣抖了抖，然後才提上褲子。
轉過身，望向洗手台前的劉長永。
為了以防萬一又問了一次。
「爸爸……你確定不會沒收我的獎金，對吧？」
「我既然說過不會那就絕對不會。」
「那就好。」
松了口氣劉昌文一副放心的模樣。
原本有些迷糊的他頓時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干勁。
自家兒子有點喜歡錢，這一點劉長永很清楚。
可為什麼會養成這樣的性格，他這個身為父親的反而並不知曉。
已經從睡夢中醒過來的他再看了兒子一會後，這才像是有些好奇一般的開口問道。
「對了，昌文……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存錢？」
「不知道。」
答復有些出乎意料。
听聞父親的詢問後，年幼的劉昌文只是搖了搖腦袋給出了不知道的答案。
小臉有些糾結，像是想著什麼一樣。
默默的念叨著。
「記不太清楚了，總感覺好像存錢要干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
「那你還存。」
「反正我喜歡把錢存起來。」
「你這孩子真奇怪。」
沒有在這件事情做過多思考，選擇結束這一話題的他催促著兒子回房間將姐姐喊醒後，隨後便放輕腳步朝著臥室走去。
把衣服拿出來穿好，選擇離開家去外面買些早餐。
直到劉長永離開後。
一直沉睡著的何芸笙這才睜開眼。
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