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意想不到的見面

作者︰伍玥初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就像王建國說的,或許等到有一天二人可以單獨飲酒而非飲茶的時候,他才能和齊貞說說醉話。

在那之前,他絕不會向齊貞主動透露一些什麼,即便齊貞試探也是如此。

「按照你和林疋編寫的劇本,那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齊貞沒有再糾結于王建國為何要在洛陽城中當一個雙面間諜,來一出阿湯哥的兩極反轉,而是好奇起接下來二人的安排。

王建國又印了一口茶水,沒有故作玄虛,緩緩開口說道︰「現如今擺在那兩方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和我們談,而最後的結果必然是談不攏,那麼就只能撤軍。」

王建國語氣堅定,接著說道︰「但是有不能讓他們覺得沒有希望,所以這談,必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你準備談多久?」齊貞問道。

「那就得看雍涼二州的戰事進度了。」王建國說道。

齊貞心中了然,不禁感嘆一聲,林疋好算計啊。

現如今的情況是,北方的聯軍揮師南下,南方的劉備揮師北上,盡皆被徐州軍抵擋在外。

如果徐州內的文武不是一條心,分別與他們暗通款曲,那麼一盤散沙的徐州根本沒辦法應對敵人的渾水模魚,即便不能直接整個把徐州吞掉,多佔據幾座郡縣,對于他們來說戰略意義便已經達到了。

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戰果,無論是哪方的軍師,都不是傻子。

在洛陽對徐州進行實質性的幫助之前,徐州就是一塊粘板上的魚。

而王建國和齊貞二人來到這里的目的也十分簡單,就是來坐鎮大局,統一思想的。

只不過相比于齊貞,王建國所用的方式更加簡單粗暴,不服者殺之。

只不過徐州與原先南陽的情況並不相同,所以王建國這種做法才會取得如此喜人的效果。

一旦徐州內部文武的思想完全統一,那麼洛陽城的天子詔才會有意義,若不然不過是一紙空文而已。

用了兩封求降的密信拖了兩方軍隊四天,在徐州統一思想之後迅速布置大軍前去守住敵人必經之地,然後給那些早已如入無人之境的驕兵以迎頭痛擊。

接下來每過一天,敵人便會越發焦慮。

打仗打的便是經濟,歸根結底還是敵我雙方為了掠取資源或者保護資源而戰。

耽誤的時間越久,敵人的消耗便會越大,補給線上所耗費的資源也會越多,與此同時前線不斷在死人,普通兵士自然也是那些諸侯的核心資源,正所謂人才是第一生產力。

無論是哪方,都禁不起長時間如此消耗。

這就像投資,所花費的人力、輜重都算是成本,一旦成本的消耗遠大于收入的預期,想來這兩方會毫不猶豫的壯士斷腕。

所以在確定這兩個地方用小代價無法攻下之後,刀兵是不大可能再起了,剩下的唯一一條路就只剩下了談。

這里面王建國還耍了個心眼。

求和的密信不光內容重要,也不僅是為了拖時間,遞給兩方的時間也很有講究。

如果當時另外兩方就選擇馬上停戰,開始和徐州談,那徐州所站的立場便是一個失敗者,反而不容易在他們的咄咄逼人之下將談判的時間延長。

而現如今情勢逆轉,對方必須站在至少平等的角度和徐州開始談判,那麼對于徐州來說就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只要能掌握談判的節奏,便能把時間拖下去。

時間過得飛快,就在齊貞二人來到徐州整整一旬的時刻,徐州與兩方背靠背的暗中談判,正式開始。

明面上,袁紹和公孫瓚的聯軍要撤退的更加早些,倒不是因為他們比荊州的劉備更加堅決,而是因為劉虞死了。

劉虞的死出乎天下所有人的意料,當然小隊成員除外。

這事兒本來就是扎卡做的。

原本公孫瓚與袁紹一文一武,在輔佐劉虞登上大寶之後便可以成為最為核心的扶龍之臣,結果劉虞的死亡不光讓二人這份如意算盤落在了空處,很顯然也讓二人之間的聯盟變得脆弱起來。

現如今擺在二人之間的難題即便齊貞想想都覺得有些難辦,兩個人沒有當即反目成仇,便已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安丘縣,此時袁紹和公孫瓚麾下的主將都已經離開,各自率軍回了青州和幽州,公孫瓚派出了程昱,袁紹則是讓許攸出馬。

南方的荊州軍除了留下了一些搖旗吶喊的之外,也盡數回到了荊州境內。

一時間,徐州再次回到了和平與安寧當中。

徐州城在第一時間就擬定了談判的人選,與青幽二州談判由糜芳帶隊,與荊州談判的則是趙昱親自帶隊。

與兩隊談判使者同時出城的,還有發生在安丘和下邳的戰斗過程。

王建國和齊貞倆人親自寫的戰斗情況報告,通過徐州城兵士的嘴,傳遍了徐州城的大街小巷。

按照王建國的話來說,之前在部隊里沒少做這些事情,這種勝利的戰報最能激起人的凝聚力和勇氣,往往能讓人瞬間熱血澎湃起來。

事實證明王建國說的沒錯,所有城中的百姓不管是務農的平民還是販貨的商人,在獲知這個消息之後臉上都洋溢著難以抑制的興奮之色,與有榮焉。

大街小巷里不斷流傳著那些或真或假的英雄故事,無非是我軍在守城戰中如何悍不畏死,抵御如潮水一般的猛烈進攻等等。

其實這種場景無論是在哪個戰場上都會發生,敵我雙方都會竭盡全力戰勝對手,但是站在不同立場的宣傳起來,所達到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件事情看起來有些畫蛇添足,實際上對與徐州未來的積極影響是難以估量的。

原本八百里加急一日便到的路程,兩路使臣足足走了五日。

看起來對方也對這件事情沒什麼辦法,只能在兩座城外耐著性子等著。

秘密談判就得有個秘密談判的樣子,只不過趙昱和糜芳二人第一時間都十分光棍的把和另外一方接觸的事情給抖落出來了。

這樣一來北邊的和南邊的都知道徐州在和另外一方接觸,只不過他們卻不知道和接觸的具體內容。

他們互相之間需要更好的去揣摩對方的心思,才能給徐州一個足以讓徐州感到心動而自己又不會賠本太多的代價。

這樣可以有效的增加雙方談判的時間。

兩方的使臣分別在下邳和安丘兩座城池中安頓下來,每天就這麼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一應花銷全部由徐州城出。

每一個徐州城內的消息,都重要到必須要回稟大本營的地步,那個年代又沒有電話,往返一趟四五天,談個一兩個月,很正常。

徐州看似腰板硬,實際上談判起來客氣的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認真記錄,認真回稟,認真告知,這就是糜芳和趙昱二人的主要工作。

眼看著談判有了一些進展,沒關系,把另外一方的條件拿出來,直接與這方說,看看你們有沒有更大誠意?

程昱和許攸那邊,糜芳能感覺到對方的急迫,或者是因為幽州大本營發生的事情,又或者是公孫瓚和袁紹之間已經有了些離心離德,二人言語間確實敢下血本,那些條件和要求,實話說已經相當寬松了,如果不是徐州城中有嚴令,那他糜芳都險些答應下來,心說這幫人是不是瘋了?

反觀下邳郡城內,荊州的使者倒是不急不忙的,而且反饋的速度極快,今日拋出的難題,則明日必有回復。

趙昱想著或許城外的敵軍當中有高人,不敢怠慢。

今日二人聊到徐州大勢,荊州使者言道︰「徐州遠在九州最東,朝廷中樞距離這里鞭長莫及,我家主公劉玄德為大漢皇叔,一呼百應,百姓無不愛戴萬分,勸趙公莫學那公孫匹夫,劉虞已死,青幽之間便如一盤散沙,到時候危如累卵,又豈會有像我家主公一般的賢明之主可以護佑徐州?」

趙昱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年輕人所說的話確實很有說服力,要不是齊貞和王建國二人盡力保全了徐州,對方如果在戰爭之前說出這番話來,只怕自己就要降了。

「還請你背後的人站出來和我談吧,我覺得你我二人是在浪費時間。」趙昱呵呵一笑,捋須說道。

「這麼說趙大人有意?」那個年輕人精神一振。

趙昱喝了口面前的殘茶。

這便是送客的意思了。

年輕人起身告辭,轉身離開。

趙昱斂了笑容,陷入沉思之中。

次日天明,從敵方軍中走出一名文生公子,面容俊朗儀表堂堂,隨著那個年輕的使者一同走入了郡守府中。

正堂的房間之內,趙昱早已等待在那里,只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身後還站著一位表情肅穆的護衛。

「荊州使臣,見過趙大人。」年輕人行禮道。

「這位是……」趙昱看著那個風姿綽約的年輕男子問道。

「好久不見了,諸葛夫人。」趙昱身後的護衛突然抬頭,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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