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想什麼呢？！哥？」
莫月用筷子敲了敲莫語的碗。
「啊，啊？」
莫語回過神來，此刻已經是中午，他已經變回了莫語的模樣，正在和學校里出來的妹妹以及江玲在學校附近的餐館吃飯。
看著這滿桌菜，莫語刨了兩口飯，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莫月，輕輕喚了一聲，
「小月，」
「嗯？」莫月看著欲言又止的莫語，「咋啦？」
「你哥我有一個朋友，他原本認識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之前喜歡他，他拒絕了，然後那個女孩離開了一段時間，現在失憶了，然後他們現在又因為一些原因見面了，」
莫語嘗試描述‘那個朋友’的心境，
「然後我‧‧‧我那個朋友，就感覺，嗯，好像有一點喜歡那個女孩了，你說這是喜歡嗎？」
莫月看了莫語一眼，
「你和那個女孩認識多久了？」
「不是我，我朋友」
「好的，你‘朋友’和那個女孩認識多久了？」
「一個多月？但是實際相處時間只有三四天。」
「你們有啥共同愛好嗎？」
「目前好像沒有發現。」
「你們有啥共同目標嗎？」
「好像沒有」
「那個姐姐長得漂亮嗎？」
「挺漂亮的，胸還挺大。」
「哥，」莫月用筷子敲敲碗，「你要分清楚什麼叫一見鐘情，什麼叫見色起意，你和人家又沒有相處多久，又沒有共同愛好，又沒有共同目標，
你那是喜歡嗎？你就是饞人家身子！」
「我不是，我沒有，不是我，是我一朋友。」
莫語臉色通紅，趕緊說道。
旁邊的江玲捂嘴偷笑。
莫月看著哥哥這幅窘迫的模樣，兩三下把飯刨完，然後站了起來，一下子江玲和莫語兩個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哥‧‧‧嗯‧‧‧」
她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們武道上修煉講究見心明性，你必須要正視自己的，正視自己的想法，正視本來的自己。
修行本來就是一件發現本我的事情，你不斷的發現本我，超越本我，然後不斷穩定自己的信念，才能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就拿你剛剛這件事舉例吧，無論你是一見鐘情還是見色起意，我覺得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去接觸試試看，見心明性，你覺得呢，哥？」
「我，」
莫語笑了笑，沒想到自己也有被妹妹教育的一天，但是確實是，有些事情，不去做，就永遠不知道結果，問別人的意見最終也不過是別人的意見罷了。
「好的，你的意見我接受了，我會自己去嘗試的。」
但是莫語沒想到自己這話說出口，莫月反而變了臉色，張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最後她把筷子往碗上一放，看向旁邊的江玲，
「江玲，我們下午去逛街嗎？」
「啊？」
江玲端著飯碗不知所措。
「走吧走吧，待會兒我單獨請你去吃好吃的。」
在莫月的拉扯下，她最終還是無奈被拉出了座位。
「誒，你們不把飯吃完嗎？」
莫語有些困惑。
「你去找你的女孩吃吧！」
莫月話語里有些怒氣沖沖，牽著江玲就往外走。
在江玲歉意而尷尬的眼神以及妹妹怒氣沖沖的背影中，兩個女孩走出了包廂。
隨著包廂門被輕輕關上，莫語看著滿桌子菜，有些迷茫。
妹妹這是怎麼了。
——
「莫月，怎麼了？」
拉上門，江玲一臉疑惑的看著莫月。
「唉，我就是覺得自己有點嘴臭，干嘛給他講這些。」
莫月嘆了口氣。
「嗯？」
江玲更疑惑了。
「他本來就有渣男的潛質，只是慫，不敢上，我現在教他這些，那他不就變成鐵渣男了？」
莫月臉上有些無奈。
「不至于吧？」江玲有些驚疑不定，「我覺得莫語哥哥挺好的啊，又溫柔，長得又帥‧‧‧」
說著說著，江玲在莫月的注視中逐漸聲音小了下來，她哂笑一下，
「好像是有點當渣男的潛質‧‧‧」
「唉，不知道他出去會給我找多少個嫂子出來，」
莫月再次嘆氣，隨後她揮揮手，「走吧，我們去買點衣服。」
「買什麼衣服啊？」
「買點‧‧‧內衣。」
「莫月，你剛剛是不是被莫語哥哥刺激到了？」
「我不是。」
「你後悔點醒莫語哥哥，除了怕他成為渣男，是不是還有自己的私心？」
「我沒有。」
「你是不是不想和別人分享哥哥？」
「你好煩啊！」
——
午後
要見雲蓁自然要帶伴手禮，而莫語正好還欠雲蓁一壺桂花釀，所以他決定買一壺桂花釀做伴手禮。
但是，莫語搜索了一圈，發現整個長安只有一個地方賣桂花釀，那就是
秦淮樓
此刻化作蓬蒿客的莫語正站在這個全長安最大的青樓前。
事實上莫語一開始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的青樓居然是合法的，而且還做成了一條巨大的產業鏈。
網絡上說秦淮樓是一個依江伴水而建的巨大仿古建築，仿造盛唐時期的建築風格修建。
不過說是依江伴水其實概括的不是很準確，秦淮樓在江兩岸各有建築，中間以巨大石橋連接，而在石橋之上又有亭台樓榭，樓宇之間還有懸空的廊橋貫通，端是雄偉瑰麗非常。
不過所謂的青樓合法也是在各種規定之下的，比如合法的區域只有長安等幾個城市，青樓女子賣藝不賣身。
理論上來說你在秦淮樓只能觀舞听曲，不能尋花問柳，嗯，理論上。
「小兄弟，大中午的來逛青樓的你還是我見過的頭一遭。」
載著莫語來的網約車師傅給莫語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就返回車里開車走了。
只留下莫語在風中凌亂。
他現在覺得妹妹勸自己要努力嘗試，自己這個嘗試的步子是不是邁的太大了，直接就快進到青樓環節了。
他深吸一口氣，踏進了秦淮樓的大門。
我只是來買桂花釀的，我只是來買桂花釀的。
他在心里不斷的重復告訴自己。
好衣服白，啊不是，這腿好大，哇！這種衣服都可以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就在大門口就這樣，不行，我不能看我不能看。
「這位公子，別光在這里看啊？三樓開個雅間？」
「啊，我知道您是正經公子，來咱們這的都是正經少爺公子，咱們這的姑娘都是清白姑娘。」
「三樓雅間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