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著了？
莫語揉了揉眉心，睜開眼楮。
隨著朦朧的視野漸漸清晰，入目的是被風吹起的潔白窗簾，以及寬大的雙人床。
自從武道進入道境之後，其實莫語已經根本不需要睡眠了，所謂睡眠更多是完全放松身體，給身體調整狀態、消解疲憊的時間，所以他對自己是否入夢有很清晰的認知。
但是有過之前‘穿越’的經歷，他還是一時分不清楚到底是否在夢中。
莫語緩緩掀開蓋在身上的被褥，從床上下來，有些朦朧的推開了臥室的門，而伴隨著他一步步往前，來自現實的記憶似乎也在漸漸的淡去。
這是一套簡單的二居室，主臥出去便是有些凌亂的客廳，客廳旁是開放式廚房，蒸騰的煙氣正在從灶台上緩緩升騰而起。
裹著白色圍裙的粉發少女正在從砂鍋里打出熱騰騰的湯汁，緩緩的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然後小心的貼近柔軟粉女敕的唇瓣，將那微微泛著熱氣的湯汁吸入口中。
「好啦。」
少女眼前一亮，拿起旁邊已經疊好的紗布，墊在砂鍋的兩個耳朵上，就要端起灶台上的砂鍋。
「啊！！！」
但那紗布是在太薄，少女在接觸的瞬間便驚叫的收回了手去，柔女敕的手指因為燙傷迅速泛起微微的粉紅。
少女連忙把手指放在嘴邊小口小口吹著。
「我們家要添新成員了？」
一個帶著輕輕笑意的聲音從少女身後傳來。
「啊？」
粉發少女還未曾反應過來，背後就伸出一只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燙傷的手指，然後打開了一旁的水龍頭，把少女的手放在冰涼的流水下沖洗。
「燙傷的第一時間要放在冰涼的流水下沖洗，能夠有效的緩解痛感減輕傷害，你用你那個小嘴巴要吹多久才能有這個效果？」
身後的聲音有些寵溺，「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看你現在還沒懷孕就這麼笨了，以後懷孕了是不是就只會‘阿巴阿巴’了。」
感受著絲絲涼意沖淡著手上的焦灼，少女回頭仰看著緊貼著自己後背，面帶笑意的俊朗少年，輕輕嘟了嘟嘴，
「我就是沒反應過來嘛，你這個都還要挖苦我一番。」
「那你是說你很聰明咯？那我可要考考你了。」
莫語輕笑道。
「哼，你說。」
少女眨眨眼楮，自信的看著莫語。
「提問，直角三角形的三邊長的關系是？」
「兩直角邊的平方的和等于斜邊的平方」
「哎喲，還不錯哦。」
「那是。」
少女自信的看著少年的側臉。
「那我們稍微加一點難度，」莫語眉眼含笑的看著少女，「請證明，在正整數域內，任何一個高于二次的冪無法被分成兩個同次冪之和。」
「？？？」
少女眸子里滿是問號，「你確定這只是高了一點難度？」
「當然，」莫語笑了笑，「你輸了，輸了就要接受懲罰。」
「啊！？唔——」
粉發少女還沒反應過來，粉女敕的雙唇便被堵住，兩片貝齒被靈活的撬開，猛烈的攻擊侵入了她的領域，她一開始還被有些突然的襲擊弄的猝不及防，隨後便猛烈的迎了上去，唇槍舌劍的糾纏了起來。
本來還在涼水沖洗下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被收了回來，帶著些許冰寒的濕漉漉的小手環上了少年的脖頸。
莫語輕輕抱起少女的身體，讓她坐在桌案上，然後身子微微前傾，一手扶住少女的背部，一手從腰間滑落，劃過縴細的腰肢，豐腴的臀部，沿著修長白皙的大腿撫模而下，抵達包裹在透明玻璃襪內的柔女敕小腳。
少年的指尖輕輕勾起，將掛在這小腳上搖晃著的將落非落的粉色拖鞋勾落在地上，伴隨著清脆的響聲，那只寬帶的手掌按住了柔女敕的腳丫，輕輕揉捏了一下，少女的身體在那瞬間僵硬繃直，隨即緩緩放松。
莫語輕輕捏住襪尖，將那玻璃襪一點點扯落了下來，松緊的襪口劃過足底柔女敕的肌膚，這似重非重，恰到好處的刺激讓少女無法控制的顫抖了起來，環住少年的手臂愈加用力。
莫語如法炮制月兌掉了另一邊的玻璃襪，在襪口飄落的那一剎那，兩只修長的玉腿一下子繃緊，環住了少年的腰，少女整個人掛在了傾斜的少年身上。
此刻也正是兩人唇槍舌劍交戰結束，唇角互沾著對方的晶瑩分開。
「你怎麼舍得穿襪子了。」
莫語輕笑道。
「怎麼啦，相公不喜歡？」
李元兒彎著眉眼，歪頭看著莫語，「相公一點都不講究，就不能陪元兒多演一會兒夫妻，素菜都沒吃完就盡想著先吃葷菜。」
「你這幾個月都在干嘛？」
莫語平靜的追問道。
「怎麼啦，相公想元兒了？」
原本環住莫語的柔女敕小腳微微松開一只，沿著莫語的腰部往下，落到兩只小腿間輕輕摩擦著，「那相公是想元兒的身體，還是想元兒的心了？」
莫語的目光落在她右眼下，並沒有看見那朵粉色的小花，在幻境中李元兒從來不會把那朵小花顯露出來。
他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來找我。」
李元兒身子一僵，她的目光如水，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但是隨即迅速掩飾過去，笑道，
「相公是想要幫元兒？老話說得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網襪，相公黑絲白絲都還沒試過，就要直接跳到漁網襪了嗎？」
這老話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莫語搖頭笑笑，直接伸手把李元兒抱了起來。
「誒，相公，在廚房里不夠刺激嗎？」
「不行，我覺得你在衣櫃里肯定放了黑絲，我得回去看看。」
莫語笑著打趣道。
他其實已經感覺到了維持這個夢境的力量正在消失，李元兒正在一點點撤走她的力量。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就是想多抱著李元兒一會兒，哪怕只是多一分一秒的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摟著李元兒會給他一種摟著膽怯孤獨的零兒的感覺。
那個在秦淮樓下拉著自己衣角，沉默寡言，對著世界充滿恐懼卻異常依戀自己的白發小女孩，給莫語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他走之前給零兒烙印的符文里融入了月神大部分的力量，還融入了他許多的道蘊，即使等閑半神短時間里應該都殺不了零兒，按理說零兒一個小女孩應該也招惹不到那種存在，那符文應該能保佑她平平安安的活著，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
她似乎也沒去白城找過秦老爺子‧‧‧
就在這時，他腳步突然頓住了，一道靈光自他腦海中閃過。
如果零兒去過白城呢？
如果零兒的身份並不普通呢？
如果她當時去白城的時候失去了記憶呢？
她或許來白城找過自己，只是她來的時間不對，
她來早了整整十五年！（267章）
莫語低下頭，沉默的看著懷中的粉發女孩，
「宮廷玉‧‧‧」
然而沒有等他說完，柔軟的粉唇便堵上了他的嘴巴，整個夢境世界隨之破碎。
——
「呃啊！」
莫語從夢境中驚醒，他抬頭看去，此處仍是靜謐漆黑的空間，小愛已經引導冥河完全進入了這片空間，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老師，怎麼了？」
一旁的妲己輕聲問道。
「沒事，打了個盹，」莫語揉了揉眉角，「我們得回到現世，我要去找一個人。」
「誰？」
妲己疑惑的聲音響起。
「衛期遠，」
莫語站起身，看著小愛用竹竿劃破空間，「我要向他問一件事情。」
——
「我們當時從那個空間中跑了出來，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有一頭會飛的怪物也追著我們跑了出來，然後我們才不得不超速的，警官，你要相信我們啊！」
老李有些焦急的給警察解釋著，他指了指不遠處一個陽光未照射到的、在陰影中的小巷，「那個怪物現在還躲在那邊那個巷子里。」
「你們確定沒有喝酒？或者吃什麼奇怪的東西？」
警察扭頭看去，在他的視線中，那個小巷空無一物，他有些疑惑的問道。
「真的，真的，警官，我要是撒謊，天打五雷轟。」
老李立馬對天發誓。
這里的爭論已經引起了大量人員的圍觀，有些人已經在拿出手機錄起了視頻。
站在圍觀人群中的莫月微微蹙眉，她看向那個陰暗的小巷，她能感覺到那小巷中有某種力量在涌動，卻無法看到那里的東西，于是她調動一點點道蘊彌漫到雙眸上。
伴隨著道蘊的加成，一個蜷曲著翅膀，渾身漆黑充滿堅硬外骨骼的怪物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那怪物口中流淌著粘稠的液體，似乎對于街道上的人群十分的眼饞，但是但是熾烈的陽光卻逼迫他不斷退向更深的地方。
一道虛幻的劍氣自女孩手中凝結，瞬息迸射而出，刺穿了那怪物的身軀。
這時候正在老李身旁的黑衣少年突然拉了拉正在發誓的老李，
「大叔，快別發誓了，那個怪物死了。」
「噫。」
剛剛收手的莫月輕噫一聲，目光穿過人群看向那黑衣少年，正好與少年的目光交錯。
緊接著，她的目光下移，落在少年胸口的位置。
她突然有一種感覺。
吸引自己的東西，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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