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浴霸猛將李存孝

「呔,對面小女圭女圭來者何人!」

「我……我叫……卓楊……」

「無名小卒耳,你可知某家乃何人?」

「我知道……,您是十三太保李存孝。」卓楊冷汗都下來了。

「既知是我,還不速速退去,吾饒爾不死。」李存孝晃了晃手中八百斤的混鐵筆捻撾。「牙崩半個不字,哼哼,管殺不管埋!」

我操,這位爺怎麼說話跟落草剪徑的土匪一樣,你好歹是大唐護國勇南公呢,唱念做打能不能有點文化?卓楊心說。

眼觀瞧對面李存孝,金盔金甲淡黃袍,五股攢成袢甲絛,身後背著一個 明銀亮的圓盤,不知為何器物。說它是護心鏡,也太大了點,看它像盾牌,卻又小了些,當成旅行涉途的斗笠,它又是太過于平坦,而且也沒有擱腦袋的地方,只有四拱一整整齊齊五個盤眼凸起,煞是好看。

——這位李大將軍好奇怪,弄個這玩意兒干嘛?

「那什麼……,李太保……不是,李國公,您背個浴霸殼子干嘛?」卓楊好納悶。

「胡言亂語不知所雲,休得廢話,你到底退是不退?」李存孝揚起了手中兵刃。

「那什麼……,咱倆怎麼也要打一打,是騾子是馬是王八是鱉,要打過才知道,您說對吧?」卓楊看了看自己掌中才三十來斤重的馬槊直撮牙花子。「要不,您陪我玩玩?咱們點到為止?友誼第一比賽第……」

「納——命來!」李存孝高聲怒喝,恰似天空劃過一道悶雷,催動火焰駒連人帶馬好像一團烈焱猛撲而來。

卓楊雙手平舉長槊,腳跟輕磕胯下坐騎。「賽虎,不怕不怕……,你倒是別抖哇……」

混鐵筆捻撾泰山壓頂,「呀——呔!!」天崩地裂般向卓楊當頭砸來!

‘呼!’卓楊猛然從床上坐起,額頭上細汗密布,夢中驚醒.

牛女乃面包小牛肉的早餐吃完,卓楊捧著茶杯還在想凌晨那個奇怪的夢。夢里他回到殘唐五代那個跌宕混亂的時代,也不知道是帶領著誰的一標人馬,竟然和中國歷史十大猛將排名第二的李存孝懟上了。

吸溜著杯中滾燙的碧螺春,春復交替的清晨暖陽照在他襯衣敞開的前胸,很快便見了汗。卓楊總是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光怪陸離。有些夢十分逼真,讓人根本分不清什麼是真實;有些夢卻分明知道自己身處夢境,一切皆是虛幻。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這樣的日子,原本是卓楊最喜歡品茗撫琴的獨處時光,然而他卻沒有去和大師巨匠們對話的**,因為今天是決戰的日子。

新晉小清新和蓋世大魔王的季末決戰,驚動了整個世界足壇,慕尼黑還好說,本身就是歐洲四大經濟中心的大都市,小城市漢諾威卻被四面八方涌來的媒體擠滿,狹窄的半島公開區連腳都下不去。

全球有幾十個國家的電視台將同時直播這兩場比賽,德國足協準備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冠軍獎盤,已經分別送抵慕尼黑奧林匹克球場和維克多球場,卓楊也頭一次親眼見到了這個被戲稱為‘沙拉盤’的東西,不過在他看來,這玩意兒更像銀光閃閃的浴霸殼子。

象征冠軍榮譽的「沙拉盤」有11千克重,已經在德甲聯賽中沿用了57年了。

二戰之前,德甲聯賽的冠軍獎杯名叫‘Viktoria’,在戰爭中被毀壞了。1949年,「沙拉盤」在女工匠伊麗莎白‧特雷斯科夫(Elisabeth Tresko)位于科隆的工坊中問世。當時的冠軍銀盤共使用了5.5千克白銀,直徑50厘米,上面瓖嵌了5顆較大的水鑽和11顆小水鑽,共175克拉。

按照慣例,銀盤上要刻上歷屆冠軍球隊的名稱。到1981年時已經刻滿了,因此人們在1903年又將銀盤的面積擴大了。來自羅登巴赫的工匠阿道夫‧庫內什在銀盤外部瓖嵌了一個新的銀環,使其直徑增加到59厘米,預計可以使用到2011年。在外接的銀環上,還瓖嵌了5顆凸圓形的水鑽,共計71.98克拉。

這座‘德甲冠軍榮譽的象征’約價值30000歐元,但如果將其影響力和品牌價值計算在內的話,則大大超過了這個數字。

每一屆聯賽冠軍只是暫時擁有和保管它,五月份發給你,來年四月交還給足協,經過保養和維護,一個月後再頒發給新任冠軍。不過,在很多年份里,經常前腳從拜仁慕尼黑那里收回,回頭就又給人家送了回去。上個月足協回收時,倒是去了不萊梅,雲達是去年雙冠王。

冠軍球隊暫時保管,俱樂部也只是打造一個永久性仿制品,比原物略小一點的沙拉盤作為紀念,放在榮譽室里以供球迷瞻仰。如此獨一無二,它是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相同的兩件的,所以說,去往慕尼黑和來到漢諾威德兩個‘沙拉盤’,其中必然有一個贗品,有一個足協拿來應急的備品。

當然,卓楊不清楚來到馬迪堡的這個是不是真品,德國足協也不會告訴外界哪個才是真貨,因為這些弄不好牽扯到官方的態度和傾向,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很是麻煩。

夢境里,卓楊看見李存孝背著的浴霸殼子護心鏡、騎士圓盾銀斗笠,就是這個德甲冠軍沙拉盤。

去年此時,卓楊和兄弟們舉起德乙冠軍盤子的時候,他還尋思什麼時候能舉起沙拉盤,任是他敢做敢想,也沒能料到僅僅一年之後就有了觸模的機會,馬迪堡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卓楊站在窗前,北部平原的微風吹過飄逸的長發,運河的潾光照進深邃熠熠的眼神,就在今天,他要為自己在足球上劃下深刻一筆,就在今夜,他要讓自己成為漢諾威城市的傳說。

《D大調卡農》的琴聲從窗口飄出,悠揚的曲調隱約回蕩在小樓四周。世人每天都生活在或大或小的壓力之中,但只要你願意慢下腳步來聆听音樂,哪怕只是一秒鐘,便說明你已經感動,你的內心仍然柔軟,仍然有一方寂靜的領土,閉上眼楮沉沉睡去,明天又會有不一樣的陽光。

卓楊的琴聲依舊波瀾不驚如水一般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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