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份面的時間，喬葵已經匆匆換完衣服，把精靈們都裝回了精靈球。
「快點走了，現在趕去機場，還能趕上一個小時後出發的飛機。」喬葵拿著一面小鏡子和梳子整理頭發，走回餐廳反向開始催促程徹。
「還得飛過去啊？那今天回不來了嘛，」程徹還沒有去過關都聯盟的總部，或者說首都石英市。
「紅眼航班應該可以，」喬葵隨手把小鏡子和梳子放在餐桌上，「我把車開到門口，你快點過來。」
中間泡第二碗面花費了些時間，程徹沒料到喬葵出門居然這麼迅速，一點也不像大部分女生，該說不愧是檢察官嘛？
一手吃面，另一只手操作手機，程徹先發了一條致歉短信給今天預定的道館挑戰者。想了想，又發了一條消息給娜姿︰今天出門去了，晚上不回家。不用過來跑步。
伊布第一可愛（娜姿）︰嗯。
呼……最後喝了一口面湯，把剩余的面湯倒進廚房盥洗池，垃圾扔進垃圾桶，程徹帶著精靈們匆匆離開大門。
別墅的大門外，喬葵的越野車已經停在路邊，程徹輕車熟路地坐上副駕駛座，扣上安全帶，「到石英市要多久啊？」
「自己看，」喬葵塞給程徹她的手機和一瓶口香糖，「最近第二班飛機，我的信息里面有，你自己的信息錄入一下，把機票買了。支付密碼是725393。」
「哦。」程徹丟了一粒口香糖到嘴里，開始購買機票。
最近第二班航班一小時後起飛，飛行時間一小時10分鐘。
越野車快速開出別墅園，向金黃市機場駛去。
……
晚上8點半，石英市海悅小區2號樓樓下。
在機場吃完晚飯過來的兩人站在門前，程徹雙手拎著在附近買的水果果籃，而喬葵站在他身邊，手指停留在門禁對講器前，呼吸急促，清晰可聞，挺拔的胸部在女士襯衣下劇烈起伏出曼妙的波浪。
「怎麼不按？」程徹眨眨眼，果籃有點勒手，「剛剛發了短信，是人不在家嗎？」
「不，在的。」喬葵猶豫地輕輕搖頭，「我有點害怕，怕再被否定一次。」
「情況不是已經不能再壞了嗎？」
「那種有了希望，再被給予絕望的感覺，你不懂的。」
「這次不行，我會再想辦法的！」
「謝謝，」喬葵呼吸漸漸平緩下來，按下對應的門禁號，「您好，潘教授，我是喬葵，又要打擾您了。」
對講器中傳來沉穩的女聲︰「沒事，快上來吧。」
潘海瑤教授大約40多歲，戴著金邊眼鏡，是一位看上去特別嚴肅和知性的女性。
三人一番寒暄，她把正在寫作業的孩子暫時托付給丈夫後，領著程徹與喬葵進了書房。
「你就是那個能夠和所有精靈心靈感應的波導之力的擁有者嗎？」潘教授頗感興趣地打量著程徹。
被這種看待實驗對象的目光看得有點別扭，程徹不安地把自己再塞進椅子里一些，「嗯，是的。我叫程徹。」
「我知道，有沒有興趣大學到我們這邊來讀研究系？你的這個天賦做訓練家太浪費了，當研究員才能最大化的發揮作用。」
沒有聊吉利蛋，潘教授反而試圖招攬程徹。
「我成績不好。」程徹試圖委婉地拒絕。
潘教授嫻熟地給出解決方案︰「走自主招生，我讓學校給你加分。」
「抱歉，潘教授，我不想離開金黃市。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吉利蛋吧。」程徹擦擦不存在的汗珠，直白拒絕道。
坐在旁邊因為憂心而默不作聲的喬葵伸手拿出吉利蛋的精靈球，在她身邊放出了吉利蛋。
潘教授看了吉利蛋一眼，扶了扶眼鏡，「那天在學校里聊過，我看了吉利蛋的體檢和測試報告。後來你回去，我仔細又思考了你的事情。」
「有什麼問題嗎？」喬葵微微俯身，看著潘教授追問道。
「你作為訓練家，在對戰中讓吉利蛋上場，應該感受到它的強大了吧？」潘教授沒有回答，反問了喬葵一個問題。
喬葵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嗯，弱點很少。能量防御能力很強，物理防御能力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彌補，恢復能力應該是所有精靈里排行前幾的。攻擊能力可以通過反復回聲、輪唱來彌補，天氣能力也很齊全……」
程徹在旁邊听得暗暗驚心，想想除了算得上天敵的格斗系，吉利蛋/幸福蛋在對戰中果真稱得上是BUG啊，難怪玩家間對它有粉絲惡魔的稱呼。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在天王和冠軍中，沒有人培育吉利蛋？」潘教授問道。
「因為他們……」，喬葵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三人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因為吉利蛋是一種性格異常溫柔的精靈，它們這個種族天生就不適合戰斗。或許有少數好戰的個體，但是數量太少了，我並不覺得你的吉利蛋就是這樣的個體，」潘教授解答了自己的提問。
「如果精靈的願望不是戰斗，那它對你的情感和信賴就會始終存在隔閡。像是吉利蛋這樣依賴于情感能量進化的精靈，就會很難進化。」
原來是這樣麼。程徹聯想到在課本中，從來沒有說某類精靈哪種性格會更好，更強的說法。相比于游戲中，在現實里某些性格的精靈，壓根不適合走上對戰場，就算那種性格能夠提供給它更多的屬性優勢又有什麼用呢？
「是這個原因嗎？」喬葵異常失落道，瞳孔失去了焦距。雖然她和吉利蛋在一起已經超過6年，但是如果問她，吉利蛋的願望是什麼？她竟然一時間完全說不上來。
每個訓練家都會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的願望不就是精靈的願望嗎？
「只是猜測，有些精靈會表現的很明顯，比如抗拒訓練，畏戰，但是你的吉利蛋沒有。沒有辦法听懂它到底說什麼的情況下，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怎麼想的，」潘教授欣慰地看向程徹，「剛好你把他帶過來了，可以驗證一下我的猜想。」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來我們學校讀書嗎？碩士、博士，我都給你安排保送資格。」
潘教授看程徹的目光既像是看一台超好用的人型翻譯機，又像是看近在咫尺的各類研究成果和獎項。這個少年，居然在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