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就這樣結束,黃忠的確是一副疲憊的樣子。
是否真的疲憊很難說,雙方打到最後,已經是勢均力敵的程度,說不定,黃忠真能打贏呂布。
雙方到底不是真正要拼個你死我活,就算打贏呂布也沒什麼好處,藏拙比較好。
或許有一天,雙方真的敵對,至少可以來個出其不意,將對方擊敗。
「說起來……」黃忠回來的時候,朱信上前詢問,「你不是職業者麼?五十幾歲,其實也並不算老吧?」
「老朽當了好幾年的老人,習慣了。」黃忠笑道,「再說也奇怪,按說職業者有兩百歲壽命。可老朽按說才五十歲,身體情況卻和正常五十歲差不多。」
在吃了朱信烹飪的特殊料理前,他的確是這個感覺。
若本身他的職業者,那麼應該不存在這樣的感覺。
實際上,他的確有感覺身體在正常老化。
只能說,外表的確是在老化,身體老化的速度卻並不明顯。
可能七十歲的時候,外表和正常人的七十歲差不多,但實力卻和三十幾歲差不多。
這也是,在確認自己的職業者之後,最疑惑的地方。
「那麼說的話,我大概有一個猜測……」朱信想了想,「按說職業者會有兩百年的壽命,這是因為職業者自然情況下,平均都能活到二百歲上下。你的情況,大概就是把壽命削減到普通人的級別,來獲取龐大的力量……」
這也算是,最接近黃忠實際情況猜測。
畢竟一開始見到他,那外表五六十歲的樣子,真的一點都不像是職業者。
看看呂布,四十歲,和二十來歲的御姐差不多。
黃忠也就五十來歲,前幾年不斷奔波,外表比實際看起來還蒼老。
第一次見面,大概六十歲的樣子,有些蒼老。
問題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個職業者。
那答案自然就是,他猜測的那個結果。
「…………」黃忠有些糾結,本來以為自己是職業者,壽命延長到二百歲還有些驚喜。
結果被告知,可能壽命依然是按照正常的情況。好處是短暫的壽命,換取強大的力量。
說真,這個力量,的確讓他迷醉。
呂布這樣的強者,他都有一定的把握能戰勝。
「也就是說,我的壽命,可能只有七十歲上下?」黃忠詢問。
「保養得好的話,一百歲問題不大。」朱信想了想,定期來他這里吃特殊料理的話。
別說一百歲,一百二十歲都可以爭取一下。
尤其是黃忠這情況,別人一百歲,估計動彈都成問題。
到了他那里,一百歲還和別人五六十歲的情況差不多,甚至武力依然在一線的可能性很大。
「那屬下還是很期待的。」黃忠笑了笑,顯然是看開了。
人最怕的,其實不是一無所有,而是曾經擁有。
曾經擁有,卻突然不見,那落差有時候會把人逼瘋。
一百年的壽命,換了別人,估計沒那麼容易看得開。
呂布這邊打了一架,也是有些疲憊,稍微去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才出來。
由于是緊急出來支援,就沒考慮過宴席的事情,常服沒帶,穿的是孫策的。
對于這件常服,其實呂布也沒什麼不滿。
款式很新,而且用料也上佳,可以的話她都會考慮訂做一件。
只是最大的問題……
她低頭看了看胸口,明明自己也不小,可為什麼還覺得寬松。
胸前的布料太寬,以至于整體感覺飄飄的。
偶爾掛到自己的敏感點,癢癢的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多少有種被狠狠打擊的感覺……
只是三無的特性,使得別人看不穿她的想法。
朱信倒是看穿了,只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這種事情,他一個男的也不好去安慰什麼。
隨著時間到達,朱信為眾人準備豐富的晚宴。
前菜而言,當然還是以河鮮刺身拼盤為主,卻是第二道才上,主要是吃點熟食墊墊肚子。
剛開席就吃生冷食物,這肚子可受不了。
「這個是什麼?」隨著一道‘烈冰鮮鯛山’端出來,陳登頓時驚呼。
「剛到手的鯛魚,做了這個。」朱信笑道。
其實這道菜也沒那麼神奇,無非是通過冰鎮的方法,來保證食材的新鮮,關鍵還是在蘸料上面。
「哦哦,這個肉質好新鮮!仿佛就是,剛剛解除保鮮技能,就端上來一樣!」陳登倒是吃出了端倪,不愧是喜歡吃魚生的。
不過到了這個級別,對肉質除非是吹毛求疵,否則一般不會太在意。
可問題在于,生魚片本身看重的,就是刀工和肉質。
剛切下來,還用廚房紙把魚上的液體吸干,然後再放在冰山上,這樣才能貼緊。
只要魚片是有水分的,那麼就會滑落下來,很難貼上冰山。
通過冰鎮,肉質會稍微蜷縮,在保鮮的前提下,讓口感變得更有嚼勁。
說到底,《中華一番》里面,烈冰鮮鯛山出現的時候,一條魚已經放了大半天。
當時決定勝負的,誰的料理保鮮程度更高,誰就更大概率獲勝。
換言之,不管是烈冰鮮鯛山,還是轉生春卷,都在‘保鮮’這個概念上。
味道或許也不錯,但肯定達不到驚艷的程度。
「這個蘸料才是真的厲害!」孫策發現了重點,「里面莫非放入薄荷?」
「的確……」朱信點頭,他在里面放了檸檬薄荷,配合紫蘇不僅能去腥,而且略帶檸檬的清香。
同時魚肉冰鎮的關系,在薄荷的增幅下,只覺得清涼無比。
有一說一,眼看四月,而且是農歷四月,這天氣也熱得厲害。
尤其是這晚上,悶熱悶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
這個時候來點這個,的確是整個人都舒爽許多。
其他人不知道,反正陳登是吃得很爽,連帶著心情都好了不少。
至于剩下的菜色,基本都是以口感綿軟為主。
就說這紅燒牛尾,只需要入口一抿,頓時骨肉分離,軟而不爛,醬香卻不搶味。
再來一顆麻婆獅子頭,前面剛剛‘冰’,突然轉為‘火’,一時間大汗淋灕。
體內的寒氣消失一空,姑娘家家一個兩個香汗淋灕的……倒是可以趁機飽飽眼福。
一個兩個吃得忘我,卻忘記衣襟已經貼著肌膚。
就那麼一件褻衣或者肚兜什麼的,根本就兜不住啊!
「盯…………」呂布注意到朱信的眼神,呆毛有些炸毛,顯然是在提出警告。
朱信當即把眼神別開,這家伙的直覺太敏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