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這麼多，有沒有我的份啊。」老唐搓著手，看向了眼前的戰利品。
「豬頭可以給你，其它的不要想。」上川悠仁開口道，剛剛老唐確實出了力氣，即使不多，但是兩人作為平等的盟友關系，自己也應該給對方一定的戰利品，四分之一個大山神的頭顱剛好。
老唐的目光落在其他東西上，即使眼饞，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能夠得到四分之一的豬頭很不錯了，上面的一對獠牙可以算是青銅二星的材料。
他坐到上川悠仁身邊，眼饞地看向上川悠仁手中一枚帶著碎紋的，如同心髒般的黑色晶石，晶石在神域的空間之中，有著明顯的厚重感，「這是擁有空間屬性的材料？」
上川悠仁點了點頭，解釋道，「對方見身軀和這個神域的一部分同化，從而開闢出了一個具有消化能力的異種空間，這應該是那個空間的核心。」
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對了，老唐，你認識可以煉制儲物裝備的人嗎？」他手中黑色的核心在掌心轉動，發出幽深的光輝。
「我認識別人，別人不認識我。」老唐的聲音帶著酸溜溜的味道，「煉氣化神，當然也就是你們說的青銅階的最後一步明虛境，才能夠開始接觸和掌握空間的力量，其中的虛就是指虛空。」
隨後他又像想到什麼一樣，補充說道，「當然我認識的一個人告訴我虛空只是‘虛’的一面，並不是全部，但是我接著追問的時候，他卻不願意說下去。」
上川悠仁听得心癢癢，「那明虛境之前呢，東土是怎麼劃分的？」
明顯東土的劃分相比于自己得到的青銅一星，二星，三星這種簡單的劃分方式，有著更加準確的描述，甚至上川悠仁隱約明白，為什麼流傳的都是一星，二星，三星這種最簡單的說法。
不是說這個世界的超凡之力是以西方的劃分作為主體，而是這個世界之中，真正準確的劃分方式，本身就隱含著大量關于不同階段的描述，自然既得利益者不願意隨意泄露這些知識，而是用了一星二星三星這種簡單到你無法獲得知識的指代。
真是坑人啊。
「好處？」老唐立刻說道。
「至于這麼勢利嗎？」上川悠仁郁悶地說道。
「親兄弟明算賬嘛，這是我們那里的規矩。」老唐熟絡地摟著上川悠仁的肩膀，好像兩人真的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
「蛇頭你要嗎？蛇眼明目的，獠牙也不錯。」上川悠仁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些知識他還真的很渴望，而且現在貌似就只有從老唐這里知道，甚至自己認識的其他人，北月，櫻井神奈這些隱藏著秘密的家伙都不知道。
「打發叫花子呢，法不可輕傳。」老唐凝重地說道，「不是兄弟我坑你，即使是最簡單的知識，在東土也很難得到。」
上川悠仁將那張廢棄的神和黑色晶石拿在手中，「剩下的東西歸你，包括那瓶黃泉之水，別講價了，不然我真的不買了，你這又不是具體的修行之法。」
「東土的修行之法在傳下的時候就立誓了，我想傳也傳不了你啊。」老唐的語氣輕松地說道。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黑鐵階，你都知道了，而且看了這個時代的人，你應該更加能夠明白，在上古之時，人類一出生就是黑鐵，所以根本沒有凡胎的說法，但是由于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所有的人類都退化了，成為了凡胎。」
隨著老唐的解釋，上川悠仁的目光看向了遠處開始生火做飯的青熊等人，自己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研究出更多的秘密。
老唐繼續說道，「但是這種退化並不是完全退化，除了極個別的例子之外，大多數人類還保留著一點超凡之力的根苗，這點根苗在我們東土各家修行流派中也有著不同的稱呼，比如‘靈根’，‘本性’，當然最正統的還是稱之為先天一，是人類母胎孕育而出，但是隨著人類生長，這種先天一難以避免的會被周圍的環境污染，所以正統修行門派，都是自小培養。」
說到這里老唐的聲音帶著自傲和羨慕，因為他就不是那種被正統培養的人。
「最為正統的修行方法，將培養人體的先天一到完善的過程稱之為百日築基。」
听到這里，上川悠仁忍不住打斷道，「那這樣東土不就是可以量產黑鐵階，還是那種很強的黑鐵，百日築基啊？！」
「是的。」老唐點了點頭，「你這樣說沒錯，但是你考慮過東土有多少人可以走百日築基這個路子嗎？最頂尖的天賦，最頂尖的門派還有大量的資源，除了那些悠久的仙門，東土其實現代絕大對數的人，都是走得野路子，包括我。」
听到這里，上川悠仁砸了砸嘴，看來自己有系統也不一定是真的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為所欲為，百日築基啊，算算時間，自己在這個世界中修行的時間也差不多一百天，也就是達到了東土普通頂尖天才的水平。
嗯，大概是靠近了清華的學霸看到一堆學霸的感覺。
「旁門之所以被稱之為旁門，就是因為在東土的仙道看來我們蛻變的不完善，有種看沒有進化完的人猿的感覺，你明白嗎？」老唐用了一個奇妙的比喻來形容正統看旁門的感覺。
「當然也會表現在實力之上，比如那些百日築基的天才，通常會有著種種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這些天賦有些是先天的，比如清淨道體，有些事通過培養後天得到的，比如無漏之軀。」
我應該面前達到了及格線，上川悠仁對于老唐口中的清淨道體很好奇，詢問道，「你見過清淨道體？有什麼特異嗎？是不是很強？」
老唐听到了詢問之後，神色變得微微古怪，「這是用強可以形容的嗎？過目不忘，超凡悟性這些基礎天賦就不用多說了，清淨道體可以自主凝聚先天一，然後過渡給別人，你覺得這叫強嗎？這還是我知道的一個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