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回憶其一︰糖與酒

作者︰不祈十弦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看了可是有一陣子了。」

阿電自行開口,發出了有些沙啞而魅惑的聲音︰「安南殿下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喜歡我。」

「他只是有些怕生、有些害羞罷了。」

德米特里連忙為其解釋道︰「不過安南是個好孩子。你若是與他相熟,就能感受到的。」

「不用這麼緊張啦……」

「貝拉」忍不住露出笑容。

她挑了挑眉頭︰「喝酒去嗎?」

「行啊。」

德米特里咧開嘴,笑了笑。

他們從公爵府走出去,順著馬路想著某處走去。

而在離開公爵府之前,「貝拉」還將自己的兜帽順手拉上——這是為了掩藏自己作為狼人的特質。硬質的兜帽會將狼人的耳朵蓋住,而代價就是肯定會不怎麼舒服。

「其實你也沒必要戴著帽子。」

德米特里忍不住低聲說道︰「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貝拉卻是搖了搖頭︰「我不想作為他們攻擊你的工具。」

她說著,像是刺客般悄無聲息的跟在德米特里身後。

隨後她突然湊了上來,一把抱住了德米特里的右臂。

德米特里下意識的回頭望去,看到貝拉兜帽深處那有些凌亂的灰白色短發、塞滿了整個兜帽。顯得她有些毛絨絨的。

貝拉暗金色的瞳孔滿含溫暖的笑意。

「怎麼樣?」

她湊在德米特里耳邊,小聲說道︰「我可愛嗎?」

「你啊……」

德米特里無奈的笑了笑。

他任憑貝拉抱著自己的右臂,並伸出左手幫她理了一下兜帽下被壓著的耳朵、又模了模她耳朵中的絨毛。

或許是因為有些癢,貝拉的耳朵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

她笑嘻嘻的湊上來,用力嗅了嗅德米特里的有力的左手上傳來的淡淡香氣、伸出濕滑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德米特里的手心。

「……很髒的。」

德米特里無奈的說道︰「我剛握了訓練劍,還沒洗手。」

「我不怕。」

貝拉悄聲道︰「我不嫌你。」

她的瞳孔濕漉漉的,身後的尾巴不由自主的輕輕搖動著。

盡管戴著兜帽,但他們還是盡可能的避開路人。選擇了人較少的小巷,前往了一處很少有人的破敗酒館。

那不是什麼規模很大、很豪華的酒館。

而是私人的自助酒館。

他們掀開厚重的黑色獸皮簾布,走了進來。

酒館內空無一人。

而阿電則清晰的看到,狼人的夜視能力在這時產生了效果——她能夠清晰的看見油燈的位置,並走過去將其點亮。

德米特里則走到酒櫃前,取下了一桶最劣的酒。並有些笨拙的數出銀幣,將其一枚一枚放入到原本放著酒的淺凹槽中。

看著燭火被點亮,而戴著兜帽的狼人小姐則取出了一碟酸菜,笑眯眯的坐在了桌旁、晃著尾巴搖頭晃腦的等著他。

看到德米特里拿著這桶酒過來,貝拉不滿的說道︰「你再去拿一瓶嘛!我這次不會請你劣酒了……我請你好酒好吧!

「喝不出來味道的只有我吧……你喝這種便宜酒,會不舒服的吧?」

狼人的味蕾比較特殊。

他們在喝酒的時候,無論什麼酒都只能嘗到濃烈的苦味。有些類似于人類喝「高山酒」、也即是喝咖啡時一樣的感覺,只是沒有高山酒的醇香與酸味,只有單純的苦味。

因此再好的酒,對狼人來說也沒有什麼區別。

而這些劣酒,因為酒精濃度不高,反而在狼人口中就沒有那麼苦。反而能作為開胃酒來服用。

「酒有什麼好喝的。」

面對貝拉的說法,德米特里嗤之以鼻︰「喝的不就是個氛圍。與其讓我孤零零的喝著好酒,我寧可與你一同喝著全凜冬最劣的酒。」

貝拉沒有回應。

她只是默默的將自己的兜帽摘下。

她銀灰色的短發,在燭火下顯得有些溫暖。

「你看,殿下……」

貝拉甩了甩自己的頭發,笑著說道︰「頭發已經開始變長了呢。

「我記得你是喜歡長發的,對吧?」

「……你已經很好看了。」

德米特里輕咳一聲,端著酒杯小聲說道︰「沒必要留長發。」

「但你說過,你喜歡的。」

貝拉悄聲說道。

她那暗金色的瞳孔,在燭火之下宛如融化的糖漿一般。

她按著自己的頭發、慢悠悠的說道︰「那要不我把它再剪掉?」

「哎,別!」

德米特里失聲道。

他輕咳一聲︰「就這樣也挺好……長點也好。都好。」

貝拉嘴角上揚,露出勝利者般的笑容。

她雙手托著下巴、靜靜的凝視著德米特里。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我想起來了!」

她小聲驚呼著,從兜中取出了幾枚糖果。

那是看上去像是小拐杖一般、紅白相見的硬質糖果。

「我記得你說……你喜歡吃糖來著,對吧?」

貝拉笑眯眯的說道︰「這是我上次出差的時候,從地下買到的。

「雖然也不是什麼很貴的糖啦,但多少也算是酸甜口味的。」

她說著,將身體從桌上移過去。

她舉起糖果的柄部、也就是拐杖握柄的部分。

如同喂屎小狗一般,將其伸向了德米特里的嘴巴。

德米特里笑了笑,張口將其含住、作勢欲咬。

但貝拉卻是沒有絲毫害怕。

她沒有將手指突然收回去……反而是將其往前大膽的探了探、使其更接近德米特里的牙齒。

「你干嘛啊!」

這倒是嚇得德米特里收住了嘴。

貝拉卻只是伸手輕輕點了點他的舌尖——那里還沾著些許融化的糖漿。

她又坐了回去,伸手含住自己的手指。

——是甜的。

阿電明確的感知到。

「殿下。」

貝拉如夢囈般,輕聲呢喃道︰「我想和你有個孩子。

「有沒有名分都無所謂,我也不怕承受冬之血……殿下,我是狼人。我覺得我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我的身體很健康、我還是冬之手……」

貝拉輕聲說道︰「我是您的手。」

但听到這個說法,德米特里卻只是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他皺眉思索了一會,很嚴肅的答道︰「倒不如說……與之相反,貝拉。

「我可以給你一個名分。我隨時都可以娶你,但是……我反而不能給你一個孩子。它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安南之前說的對,這方面必須慎重考量……貝拉?」

德米特里看著有些失神的狼人,關心的詢問道︰「你沒事吧?

「嗯……如果你一定想要個孩子的話,我覺得可以用儀式的手段達成。杯中兒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先喝酒吧,殿下。」

貝拉打斷道,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低頭抿了一口酒液。

那是淡淡的苦澀味道。

阿電很快意識到……將那種味覺比擬為咖啡,還稍顯浪漫。

這其實更接近苦澀的藥。

「我明白的。」

她低聲說道。

聲音輕到,甚至讓人懷疑德米特里是否听到。

下一刻。

沒有給阿電任何的行動機會——她的眼前驟然一片黑暗。

噩夢已淨化

一行字浮現在她面前。

阿電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這噩夢放完一段CG就結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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