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確診者、懷疑者、旁觀者(求訂閱)

作者︰一只辣椒精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在李靖的眼中,李鴻儒屬于被人佔據而不自知。

年少天資不凡,妖孽到一時風頭無兩。

這便是說的李鴻儒。

長安城中風雨多。

但諸多的風雨入李靖的耳中,常常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但听得李鴻儒與李道宗激斗,兩人是兩敗俱傷的平局,這讓李靖坐不住。

五品打八品,這種例子很少,即便戰爭中也不算多見。

若非武者殺不曾有防備的文人,便是屬于天性相克才有這種戰績。

但李道宗當時狀態完好,李道宗也不是什麼文人,而是劍術出類拔萃的朝廷高手。

作為近戰型的高手,李道宗更是少有被近距離克制。

何況李道宗還率先動手。

在正常的推斷下,李鴻儒這是屬于一個必死的局。

即便有李淳風的插入也是如此。

但逆轉來得太快。

或許李道宗也從未想過這種戰果。

有多少人對李鴻儒戰力吃驚,便有多少人懷疑李道宗是不是因為戰爭受損,出現了實力大降的可能。

諸多猜測中,李靖則是擔心李鴻儒被人下凡投胎佔據。

「一定要堅定信念,也要好好修行!」

李靖將《煉經》重重的放在李鴻儒了手中。

「這可能是挽救自身的唯一辦法!」

作為數百年難出的朝廷頂級文武高手,李靖對投胎下凡佔據思維這種事情深惡痛絕。

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疼。

但他憤恨的心情早已經過去。

相反,李靖還有著坦然。

若非對方的助攻,他在征伐吐渾國時沒可能如此神勇。

對方給予了他突破九品的機緣,他又將這份成果還了回去。

時隔數年,一切都沒有變化。

他依舊還是原來的李靖。

但這段自我的對抗是人生中值得反復回味的事情。

伴隨著自我反省,也有不斷的琢磨和歸納,李靖最終將這種經歷著書,歸納成了眼前的《煉經》。

「這是挽救自身的唯一方法」李靖叮囑道。

「我其實……」

「很少有人在佔據前就有明確的感知,待得自身泯滅的那一刻才幡然醒悟,你不要存在任何僥幸心理!」

「是!」

李鴻儒確定自己腦子里只存在一個太吾,並不存在什麼仙庭大修煉者下凡投胎。

但這是李靖的一份關切,他只得應了下來。

「《煉經》是我這數年的心得,也很可能是我此生最後的著作,我有些後悔最初沒有選擇你,這算是我最後的一份寄托了!」

李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語氣中有著深深的惋惜。

相較于侯君集、徐茂功、蘇烈,李鴻儒太年輕了。

李鴻儒參與戰爭不算多,更不曾親自領軍,可塑造性強。

李靖後知後覺,感覺李鴻儒或許是最適合繼承自己衣缽者。

但諸多事情緣分天定,或許跟隨了他,李鴻儒又難達到目前的高度。

而李鴻儒的秉性在早年間便有顯出,難于去糾正回來。

一飲一啄之間,李靖只是有一份惋惜。

他也希望李鴻儒可以走得更高,也飛得更遠,一如他廢元神之後兩者交談的那樣。

「守住儒家的信念,你才不會被釋家和仙庭之人奪舍」李靖笑道︰「倘若是我多心,你練一練這門功法也無害!」

「說的是」李鴻儒點頭道。

「這份《煉經》雖被我用來針對下凡的大修煉者,對也有可能煉化一些其他詭異潛藏之物,比如化掉一些大修煉施術的標記並不成問題,還是有一些其他的裨益,若是用不上也不至于白費功夫!」

神念、咒術等都屬于詭異範疇。

李鴻儒初時還不以為意,只覺自己沒可能屬于仙庭大修煉者下凡,壓根用不上《煉經》。

但李靖如此敘說,他就必須去練一練了。

只是李鴻儒手指握著《煉經》時,只覺往昔無往不利可以研讀修行的太吾陷入了沉默。

或許《煉經》並不屬于真正意義上的修煉學。

又或許太吾有某些……

一時間,李鴻儒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去琢磨琢磨練一練。

再怎麼說,他也沒坑李靖家的閨女,李靖不可能寫一本書來害他。

「李師這冊典籍真是解決我後顧之憂的靈丹妙藥!」

李鴻儒極為捧場,心中並無不悅,這讓李靖捏著胡子笑眯眯。

也就是他踫到了李鴻儒這等人,若是換上另外的人,他被人痛斥也不足為奇。

這相當于直接懷疑對方是仙庭大修煉者下凡,屬于極為忌諱的事情,若是被人知曉彈劾,動輒就可能有殺身之禍。

一個誠心授予,一個坦然接受。

李靖覺得自己沒白過來。

李鴻儒接受之余,也讓他談起當初的一些煉化之事。

這是過來人的經歷,李鴻儒亦是听得不斷點頭。

當夫人張出塵過世,李靖對人敘說的途徑陡然減少,性格亦是愈加的沉默。

此時是李靖談吐諸多,面色都有微微的潮紅。

待得落日余暉照射,李靖這才心滿意足的拄起了拐杖,一步一步出了李府。

「不必送我,再怎麼說我也是元神八品,還沒老到那種程度!」

府邸之外,李靖的腿依舊一瘸一瘸,但精神極好。

這讓李鴻儒揮了揮手。

「我今年都會在長安,若是您喜歡聊天,可以隨時喚我,您自己過來也成」李鴻儒揮手道。

「得,我可不想吃你的閉門羹!」

李靖遠遠回了一句,這讓李鴻儒看了看自己門口顯得有些血淋淋模樣的牌子。

‘重傷期間,恕不待客’

八個大字尤為注目。

尋思自己還要鑽研道經,又想嘗試練一練李靖這冊《煉經》,李鴻儒頓時將牌子擺正了一些。

若是沒什麼要事,他確實不喜歡被人打擾。

「修為和地位越是往上,便越會是如此嗎?」

李鴻儒只覺好的沒學,壞的習性倒是學到了不少。

無怪前輩高人都不喜被打擾。

李鴻儒原以為是別人清高,但這著實是少有什麼感興趣之事,還不如關起門來讀上兩本書,又或四處游山玩水一番。

他此時顯然也踏入了這種前輩高人的行列,壞秉性學得有模有樣。

李靖離開後,這扇打開的大門隨即又有了緊緊的關閉。

遠遠的觀星樓之處,李淳風掃過時又惋嘆了一聲。

他就知道跟隨太子的人大多會很倒霉。

但李淳風不知道這批人是如何倒的霉。

作為他的觀測對象之一,李淳風只覺太子身邊的人倒霉是沒道理的,這完全沒有規矩可遵循。

如李鴻儒這樣就是禍從天上來。

這也讓李淳風覺察自己最好能束手旁觀。

他當時只是動用元神之力稍微的拉扯,讓李鴻儒走出李道宗的元神壓制,他的觀星樓就被打壞了頂。

若是插入再深一些,李淳風覺得自己會被打壞。

如同李鴻儒此時的關門閉戶,李淳風一顆心沉了下去,嘴中的喃喃之語轉向了解題。

這是上清派有效鍛煉思維邏輯的數學題,但凡他解的題越多,他在邏輯上水準就會越高。

與此相對應,李淳風覺得自己大概有一定的能力真正去完善一份歷法。

「到歷法出爐之時,皇上應該就會將書聖的《黃庭經》賞賜給上清派了!」

想到自己入贅了上清派茅山宗,劉彥珺提出的唯一聘禮要求,李淳風覺得這輩子應該能完成這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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