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文不成武不就

作者︰一只辣椒精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姓名︰李二狗

修為︰凡人

技能︰無

財富︰0

材料︰無

法寶︰無

仙緣︰0

手持太陰遮光傘,李鴻儒身影穿梭于黑暗的街道之中。

他一顆心忽上忽下,待得走出皇城區域,這才放心下來。

模了模身後,那是一片片的冷汗和淤青。

在觀星樓中逃生並不算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他這種百無一用的書生,要文文不成,要武武不就。

簡單來說,就是干啥啥不行。

腳步停下,李鴻儒只覺自己這條小命終于撿回來了。

「不要隨便看別人,有時候你一個眼神過去,全宗全派就沒了。」

太吾里不乏一些惡搞的小提示,李鴻儒覺得這種提示說的很對,他就不該好心替人家指路。

但怎麼說也不算太虧。

李鴻儒抓著手上的太陰遮光傘,感覺自己多少也算撈到了一件寶貝。

若是手持寶傘,黑夜中就是他的主場。

這麼想一想,李鴻儒還覺得自己挺興奮。

他記得還有個仙緣3的提示,隱約之間,李鴻儒只覺自己得知了仙緣的作用。

除了可能遭遇的寶物,這也許還能判斷寶物的等階。

至少太陰遮光傘會較之神仙粉高檔數個等級。

李鴻儒沉浸在數據中,掃了一眼,看那仙緣值又重歸了零。

他松了一口氣之時,只見那法寶一欄並無任何登記。

「或許是數據有缺……」

李鴻儒沉思數秒,看著太陰遮光傘,他心中又有另一股寒意涌上。

說來這是涇河龍王的寶物。

普通人都知道給自己電動車上個鎖,涇河龍王沒可能不給自己寶貝安插點後門。

如果不是數據有問題,這只能證明著這件寶物並不屬于他自身。

這依舊是涇河龍王的寶物。

想到那無頭白衣秀士的鬼魂可能再次找上門,李鴻儒頓時甩了甩手上的太陰遮光傘。

此番驚擾了唐皇,只怕大理寺、刑部、御史台等部門也可能會有持續的調查。

譬如查一查涇河龍王的引路黨。

想到此處,李鴻儒還有幾分擔心。

在這趟行動中,他借助太陰遮光傘露臉甚少,但也有人看到了他,彼此還交流了兩句。

觀星樓大佬李淳風。

李鴻儒心中不免也有忐忑。

手上的太陰遮光傘拿不得,李淳風那兒也可能泄密。

「我就是一個小垃圾,應該不入您的法眼。」

李淳風當時更多的注意力應該是放在了涇河龍王身上,或許也認為他並無多少逃生的力量。

嘀咕了兩聲,李鴻儒又安慰了自己一番,心中這才安定了下來。

他看著手上的太陰遮光傘,持著前行之時,路過一處屠宰場,他收攏了雨傘,用衣服擦拭干淨自己抓捏的痕跡,順手塞到了豬籠中。

若是所想沒錯,這是燙手山芋,能要命的東西,趁早丟了比較穩妥。

若是他多心了,總歸以後還有機會取回來。

巷道中奔行了十余分鐘,他這才看到熟悉的房舍。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被李保國一頓叫罵,客氏又好一陣心疼迂回不可避免。

李鴻儒雖然才十六歲,但李保國的年齡並不大,如今只是三十六歲,正值壯年。

這是一個李鴻儒想叛逆都無力反抗的年齡,老老實實挨了罵,又挨了兩下抽,李保國才悶悶的教訓了兩聲。

「咱這孩子就靠腦子學習,你別打壞了。」

客氏看著李鴻儒身上的淤青,連忙取了一些常用的草藥膏抹上,又勸說了李保國兩句。

「聖賢說棍棒之下出孝子,他脾氣也倔,得經常打打才好」李保國回道。

這大抵是沒什麼事就想揍揍孩子解悶了。

兄長李旦是小時候挨揍比較多,讓李保國感覺有幾分練武之姿,這才送了武館。

李鴻儒也幸得自己思想成熟,少有給李保國下手的機會。

「我讀書雖少,也沒听哪個聖賢如此說過」客氏笑道。

「小二,你說有沒有聖賢說過這種話!」

「有!」

看著李保國手上揚起的藤條,李鴻儒頓時就屈服了下來。

「棍棒底下出孝子,黃荊條下出好人,這是一位叫商鞅的聖人曾經言過的話。」

他瞎編了兩句,待得李保國一臉得意的朝著客氏囔囔自己也有文化,這才放心下來。

「我家小二是讀聖賢書的人,你不要當老大那麼養!」

客氏說上幾句,今天晚回的事情才作罷。

在這年代,街頭上雖有巡邏,但遠無多少監控的條件,若是遺失了人便極難找回。

像李鴻儒這樣的小豆芽,一看就是沒多少力量反抗,很容易被人拐了賣掉,這也由不得李保國不擔心,狠狠訓斥上一番。

當下三人也各有言語,待得李鴻儒吃上大碗的飯菜,這才各歸了各處。

這一夜的安睡並不穩妥。

李鴻儒一時夢見自己仿若神仙中人,可以御劍飛縱天地間。

一時夢見自己被人發現給涇河老龍帶路砍了腦袋。

又一時看到那糾纏在塵世間的紛雜,讓人難以掙月兌。

他胡亂踢著被子時,只覺一腳落空,人已經清醒了過來。

此時屋外光線明亮,太陽已經升起。

稍做清洗時,他已經听到了李保國在一樓搬動布匹涼曬的聲音,客氏則是在樓下熬粥。

閣樓中充斥著布匹發霉的氣味。

涇河龍王亂點行雨簿,東市亦受災不輕。

李家的布店也未能幸免,沾了不少雨水。

布店的收成關系到李家的生存,這也無怪李保國最近的心情有些悶,干什麼都是悶聲悶氣,難有多少開心可言。

這些浸染了雨水的布匹成色下降了至少兩個檔次,難以賣出好價格,虧本是必然。

常年供李旦練武,又供李鴻儒念書,李家的經濟一直比較緊湊。

這一年大概會比較難熬。

李鴻儒看了看自己的收納箱,那箱中還有紋銀百兩。

在四門館混跡了數年,李鴻儒文不成,但多少還算撈了點錢財。

一兩金能兌十兩銀,而一兩銀則能兌千枚銅錢。

這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此時布店受了災,諸多布匹被淋,將李家這個布店買下也並無多少問題。

只是他年齡尚小,錢財來源有些難以做算。

若是被李保國發現,少不得又是一頓挨打,懷疑他從哪兒做了偷竊。

李鴻儒想在父母這兒洗白錢財還挺不容易。

他隨手拿了幾枚銅錢,這才下樓去吃早餐。

「听說昨夜來了一陣怪風,皇城附近的觀星樓吹得搖搖欲墜,你下課後莫要四處去湊熱鬧。」

李鴻儒準備去四門館听課時,客氏不免叮囑了一句。

「早點回來幫我干活,咱家濕掉的布帛太多了,太陽落山都收拾不過來。」

李保國則是嘟囔了一聲。

「我力氣不行,你喊大哥,他干起活來輕松。」

「你就是要鍛煉鍛煉,莫要讀書讀得弱不禁風。」

李鴻儒推月兌時,李保國又嘟囔一聲。

李家有二子,一個文不成,一個武不就。

讀書的李鴻儒難有功名可言,練武的李旦又與農夫沒多大區別,只有一股子蠻力。

李保國只是想想,就覺得自己腦殼疼,感覺這些年投的錢財還不如喂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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