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八十五章 神跡(求訂閱)

作者︰一只辣椒精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凌霄殿中。

劫雷滅了又生,生了又落。

上方的孫悟空最初還能听到慘叫的哀嚎,但到了後來,這種哀嚎都沒了聲音。

李鴻儒坐在凌霄殿下三十三重天的樞紐中心。

他看著雷霆萬鈞滾滾延伸。

在他耳中,偶爾能听到某重天被摧毀的聲音。

又有三十三重天上兜率宮、彌羅宮、碧游宮陣法支離破碎的聲音不斷拉響。

劫雷踏入了第六十七擊。

黑暗的仙庭秘境中只剩下破壞的聲音。

李鴻儒看著幾乎融入身體的金鐘銘文,不斷調整著肉身的防護。

金鐘罩防護力很強,但金鐘罩的防護大致類似于金身狀態。

若非法力可以做無窮盡的支撐,這道術法防護並沒有八九玄功方便。

但李鴻儒能不斷在這場雷劫下支撐,他不得不說撿了菩提達摩一個大便宜。

借助拉扯整個仙庭下水的契機,他依靠金鐘罩近乎頂住了三十三次劫雷。

李鴻儒感受著體內干涸的法力,他很清楚金鐘罩難于捱過下一擊。

但這已經很好了。

只要他金剛之軀再承受十四次天雷,李鴻儒覺得就渡過了這九九八十一劫。

此時的玉帝還不曾回歸。

身體依舊處于模糊的界限,不曾承受劫雷半分打擊。

袁天罡將淵蓋蘇文推出去當炮灰,但不會將淵蓋蘇文往死里坑。

對玉帝而言,這或許是巴不得的離開。

但袁天罡等人能控制淵蓋蘇文踏入風水斗,也必然能將淵蓋蘇文扯出去,將玉帝送回來。

「承乾,你感覺怎麼樣?還能熬下去嗎?」

李鴻儒目光掃過身下的小拇指。

小拇指上,李承乾亦有面容呈現的痛楚。

作為玉帝身軀的部分,這截手指很能扛,但欠缺身體作為源泉,李承乾毫無疑問缺乏後繼補充的力量,不斷的衰退下導致這截小拇指漸漸呈現透明。

或許是受玉帝限制,李承乾離不開凌霄殿,即便李鴻儒抓了手指彈射出去,李承乾還會顯在原地。

「我想回家!」

李承乾低低發聲,陷入了喃喃自語、

「我想父皇母後蘇淺了!」

李鴻儒連連詢問了數句,李承乾都是低聲喃喃的重復。

這讓李鴻儒不再詢問。

他身體盡量遮蔽了李承乾一點點。

欠缺法力的金鐘罩一轟而破,麻痹和肌體的痛楚隨即灌入身體。

李鴻儒打了個哆嗦。

「天罡,你一定要找人將我帶走,我懷疑自己天劫過後很可能已經殘了!」

李鴻儒大呼一聲。

「您確定自己只是殘了?」

李鴻儒的命向來不好測,袁天罡一時也難于確定。

他聲音飄忽不斷,又夾雜在震耳欲聾的雷聲中,顯得極為細小,但也能勉強听得清楚。

听著袁天罡略有懷疑的聲音,李鴻儒只覺太糟糕了。

「玉帝……」

袁天罡的聲音嘟噥了兩句,似乎又被什麼扯了下去。

凌霄殿中,李鴻儒只覺身體強摟著的玉帝身軀陡然凝實。

「你居然還沒死?」

玉帝驚駭發聲。

他臉上似乎還殘存著一絲滿意。

但轉眼間,這種滿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了驚駭。

「我上了那個蘇文王拖延時間的當!」

紫中帶黃的雷霆落下,玉帝身體仿若漏氣的篩子,被瞬間墜落的天雷擊穿。

欠缺了步步的適應,陡然再次回歸天劫之中,玉帝明顯難于適應。

他驚駭中不斷低念咒法,紊亂的法力四溢。

伴隨著陣陣雷霆的激蕩,玉帝口中的低念聲小了下去。

李鴻儒也沒硬挨數擊。

隨著劫雷的轉變,他身體仿若被擊穿,體內雷霆不斷激蕩,整個人陷入了麻木。

李鴻儒神思木然。

他唯一能確定自己存活的標志是雷劫不止。

只要雷劫沒有停下,他依舊會殘存著一口氣。

隱隱中,李鴻儒只覺感知已經被動躲到了太吾中,任由身體被天雷摧殘。

他注目著明月和星星高懸的星空,只覺神思依舊恍恍惚惚。

隱約中,風水龍穴的大山中有莽的低語,又夾雜著光武帝聲聲的呵呼。

一雙眼楮出現在太吾的星空中。

眼楮缺乏情感,唯有不斷的審視。

李鴻儒只覺自己身體宛如解剖,仿若被母皇的眼楮看穿。

半響,一枚眼楮消失,另一枚眼楮則是高懸在星空中,慢慢化成了紅日的模樣。

「母皇神跡!」

莽尖叫的聲音傳來。

李鴻儒只覺神魂傳來陣陣溫暖的感覺,神智也漸漸清醒。

太吾之中,一輪紅日高照,將此前的夜空點亮,星空開始流轉。

李鴻儒只覺太吾之中有了日月輪轉,一切顯得真實起來。

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響起。

李鴻儒只見財富已經增添了十點。

「叫什麼叫,大驚小怪!」

李鴻儒嘟囔了一句。

他注目著太吾中的一切,只覺諸多造設沒什麼用。

眼下太吾唯一的作用就是護住他三魂七魄不受損。

「神跡呀,你知道什麼是神國的神跡建築嗎?」

莽大叫。

「母皇對你恩賜了,她的援助將源源不斷,永遠不絕!」

「就十兩金子的財富?」

「不止金子,只要你活的時間足夠長,母皇神跡不斷給予你更高規格的材料,甚至包括王朝氣運、造化玉、靈氣源泉!」

莽的聲音中充斥著不可思議,渾然不知李鴻儒為何承受了這種恩賜。

這幾乎是在母皇的身上割肉。

李鴻儒還未實現超月兌,神國也不曾建設完全,便已經在承受母皇的直接輸送。

這是莽諸多回憶中從未見過見過的案例。

李鴻儒不僅僅通過了母皇的考驗,甚至于這種考驗遠較之想象中要強。

「你真將仙庭弄垮了?」

尋思到其中的可能,莽也只能找出這一條原因。

他不可置信詢問了一聲,渾然難知李鴻儒為何在短短時間內有如此大的變化。

「終于騙過那個婆娘了!」

風水龍穴中,又有聲音低低響起。

莽身體一驚騰空而起時,只見風水龍穴的山脈中奇花異草齊齊盛開,又有河流顯出後開始流淌。

「誰,誰?」

莽驚叫數聲後,身體直勾勾墜落,被束縛在花草中動彈不得。

「誰?我讓秀兒取了你的神國,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聲音低低念了一聲。

「但你不清楚我也正常,畢竟我用來遮掩的名字確實有點太多了,小張、東方曼倩、東方朔……我現在還叫別西卜邁克爾!」

不斷念誦的聲音中,李鴻儒腦海炸開。

他只覺記憶飛轉,看清楚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他看到了兵荒馬亂的長安城,看到了逃難的客氏和李保國,看到了年幼的李旦和襁褓中的自己。

他看到了李保國進入長安城後的乞討,也看到了手腳勤快的客氏進入大戶人家洗衣求生存。

如果一切只是這樣,不會有後來的李鴻儒。

直到大戶人家下的管家謀私錢,拿一些舊衣服抵錢。

李鴻儒看到客氏難于反抗,只能哭回家里。

這也是李氏布店的雛形。

這些舊衣服在富貴人家中屬于淘汰的舊衣,但對普通家庭和窮苦者而言就是能穿出去的上檔次衣裳。

李鴻儒看到了借助客棧‘氣死風’燈籠不斷修補舊衣裳的客氏。

一些舊衣裳修補後被李保國賣了出去,也有一些穿在了他們身上。

李鴻儒看著套在身上的舊肚兜,又有舊肚兜上顯出的山水河流房舍,只覺大致清楚了光武帝用什麼在承載神國。

或許是肚兜太破難于承載,又或他處于嬰幼兒狀態,可以較為完美匹配神國生長,又或許是他撞破流血後引發了某類認主的因素,神國最終寄托種到了他身體中。

「我穿梭在時光的河流中,本以為後世越來越強,哪知道踏入未來某一條分支時,那個未來全是一幫吹牛的奇才!」

「有天竺人自稱世界第一法師,但擁有的全是上不得台面的騙術!」

「有人念誦自己擁有什麼天人造化、神鋒斂彩、醫相星卜等資質,我哪知道他們是在玩一種叫做電腦的游戲,念誦的居然是游戲里的人!」

「我穿梭未來撈了兩份技能的傳承,隨後被那婆娘和鴻鈞老賊發現了,不得不潛伏了下去。」

「總之,你別以為我故意折騰你就行!」

「你瞅瞅躺在這里面的秀兒,我傳給他的造化都是實打實的,連流星火雨那種高等術法都傳了!」

「可他在那婆娘面前完全扛不住,身份被揭破了,我尋思找點更好的來幫襯下一顆種子,只是沒想到搞砸了!」

「但你倒是爭氣……諸多事反正就是這樣了!」

「我現在過得也很慘,你承受了我留下的好處,記得踏出三界後一定要來幫幫我!」

風水龍穴中似乎藏匿了記錄信息的聲音,直到母皇完全信任他才顯出來。

李鴻儒在恍惚中重省自己人生時,他也承受著耳中念叨叨的解說。

等到東方朔的聲音消退,李鴻儒只覺看到無盡的白光。

光芒之中,一雙眼楮不甘注目,又有母皇熟悉的眼楮從光芒中浮過。

隨著光芒中的眼楮閉上,李鴻儒只覺劇烈痛感的知覺迅速在肌體上復蘇。

他只覺身體在飛速下墜。

注目向上時,李鴻儒只覺仙庭被捅了一個大窟窿。

而他則是在這個窟窿中不斷下墜。

「無城無府,無爾無我,天下一家,治臻大化,天地金榜,雙聖並立……」

吐蕃國小昭寺中,李淳風操控著風水大術。

他目光透過了無數空間,注目著高空。

那是三道白光,又有金光墜落。

他只覺這種場景曾經銘刻在記憶中,但又難于完全想起。

等到嘴中不由自主喃喃念誦,李淳風才想起《推背圖》觀測演示的未來。

未來似乎如他所見的那樣重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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