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曲女城的會面(求訂閱)

作者︰一只辣椒精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曾經富裕繁華的曲女城,待得李鴻儒再度化形潛入時顯然又是另外一番感覺。

他從一處偏僻的城牆之處化鳥進入城池中,待得找了一件摩揭陀國人的服飾,隨意披在了身上。

李鴻儒冷眼看著往昔熟悉的城市。

此時這座城市不乏各種兵馬來回的調動,個個舉著火把,有著來回‘禁宵’的呵斥。

又不乏有押著囚車的隊伍穿梭入城,囚車之後,則是一排排的上等牛和中等牛牽入了進來。

曲女城的一切顯得極為慌亂。

有錢人似乎在外逃,又被抓了回來。

李鴻儒看著略顯空蕩的房屋。

他所在的這個居處便沒有人。

房子似乎有匆匆的收拾,又隨著了踩踏和搜刮的混亂。

這個房舍仿若是被搶劫了一般。

李鴻儒思索數秒,這才沿著街道謹慎而行。

沒多久,他的身上已經披上了一套天竺兵的皮甲。

李鴻儒持著尖刺長矛,眼楮來回一陣轉悠。

半響,他在巡邏的街道尋得了幾個老油條軍士,這才湊了過去。

「走走走,你來湊什麼熱鬧!」

「滾開呀!」

「自己撈多少錢還沒點數,需要到我們這兒來看!」

「你這是趕上了好時候,趁機會多撈點,別以後還在這兒當兵!」

幾個老油條連呵斥帶罵,又不乏勸誡者。

這讓李鴻儒看了看老油條們聚集的昏暗處,他目光又掃了掃遠處的巡邏兵士。

只是微微捏了捏拳頭,李鴻儒幾拳就錘了下去。

「說一說,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鴻儒留下的是那個態度稍微好一點的,其他人被他一拳摞倒,此時處于昏迷之中。

「你你你!」

被李鴻儒一把抓住,感受著宛如老鷹抓小雞的巨力,這個軍士頓時瞪大了雙眼,嘴中發出吞吞吐吐的支支吾吾聲響。

「我剛從外地跑過來,還沒弄明白是咋回事!」

李鴻儒說了一聲,頓時讓這個軍士放心了下來。

「看來你是外地听了訊息過來參與護駕的!」

感受著李鴻儒的暴力,老油條覺得這家伙是外地某城的過江龍小頭目,知曉了一點相關信息就跑到曲女城來了。

但曲女城此時確實迎來了發國難財的大好機會。

「尸羅逸多陛下過世了,諸臣爭權,阿羅那順率軍前來勤王護駕?」

若是將一些事情簡單概括,事情就是這樣子。

「尸羅逸多陛下怎麼可能過世?」李鴻儒問道。

「那我不清楚,反正大伙兒都是這麼傳的,他們有人說是在聖河沐浴時淹死的」軍士低聲道。

「荒唐!尸羅逸多陛下是九品之身,再老邁也沒可能淹死」李鴻儒斥聲道。

「也有一些人說他大逆不道,才遭了聖河的劫難哩!」

「哼!」

軍士口中顯然再也問不出什麼內容。

李鴻儒抓了對方衣領,數秒後,他一掌拍過,這個軍士同樣軟癱了下去。

「算你們走運!」

看著幾個軍士卡油水的銀子,李鴻儒挑挑揀揀一番,最終止住了手。

這幾個老油條地位有限,顯然只能撈些銀兩。

若是對方搜刮了一批黃金,李鴻儒倒也不介意黑吃黑。

他止住了手腳,一時不免也有了頭疼。

尸羅逸多一直主動聯系大唐,又做各種規劃,李鴻儒沒想到人沒了。

「這都算什麼破事兒!」

使團任務毫無疑問失敗了,甚至于拿取摩揭陀國的氣運也做了廢。

李鴻儒覺得自己謀取泥婆羅國氣運之後的許願很不吉祥,早知道他就祝自己順風順水了。

這不免讓李鴻儒一時也覺得有些惶惶,渾然不知該如何處理當前的事情。

這不僅僅是自己沒撈到便宜,還在摩揭陀國栽了一個大跟頭,連帶使團諸多人都虧進去了。

從曲女城獲得了真實的情況,李鴻儒只覺事情難辦。

他放下氣運的事情,連連皺眉頭下,亦是不斷思索諸多事情的後果。

思索許久,饒李鴻儒也不得不連呼了兩聲‘糟糕’。

賭斗送走了李淳風,他連個有分量的墊背對象都沒有。

他謀奪赤鳥玄色陣旗的事情毫無疑問是一場輕狂之舉。

若是事情辦成也就罷了,關鍵是沒辦成。

在朝廷中顯出一線朝臣的本事後,他事情干得很失敗,這少不得要挨批責罰一番。

「誰下發的假聖旨,又是誰派禿其尼和那黃毛來對付我們?」

捋了許久,李鴻儒才捋順情況。

他此時盡量尋思清楚,也盤算著自己要做的事情。

尸羅逸多沒了,他總歸要搞清楚狀況,免得回大唐之後被唐皇詢問時一問三不知,宛如剛剛那幾個老油條軍士。

「我至少要弄清楚事情,將來能有條理講清楚摩揭陀國的相關狀況!」

曲女城中燈火照耀,李鴻儒身影不斷在稍黑暗之處穿梭。

雖說每條街道上都有軍士來回巡邏,但這種巡邏並不顯森嚴,諸多軍士眼楮不時望向各處府邸和宅院,試圖撈一些財富。

又有軍士高聲吆喝‘這家定然也是叛黨’,頓時就有一幫人齊齊涌了過去,將那宅院和府邸圍得嚴嚴實實,又不乏有人打砸搶掠。

對當前的曲女城而言,一切都失去了秩序。

這種情況愈是靠近皇城之處越明顯。

不乏有一些年紀老邁的大臣被年輕的武將們粗暴推搡出來,扣押在街道的一側。

諸多代表財富的上等牛、象牙、珠寶、白銀被齊齊倒在了地上。

尸羅逸多年邁,跟隨他打天下的那批臣子大多已經六七十歲。

不僅僅是文臣身體欠佳,便是武將的威風也不再。

相較于年輕時的打拼,這些人更為注重享受。

但凡清算時,少有臣子可以干淨到讓人無法挑剔出毛病。

即便李鴻儒也是如此,若非他能依靠太吾能吞金,以他獲取錢財的數目,但凡面臨清查,必然逃不出巨額財富來源不明等諸多罪名。

李鴻儒看了一眼,只覺這些老臣似乎有著幾分面熟。

他腦海中浮過一些念頭時,只覺身體陡然一緊,隨即有數處經脈被死死扣住。

「你腰上的劍是哪兒來的?」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李鴻儒心中一涼,他正欲縮了身體掙月兌,又覺察出對方天竺語別扭之極,宛如國際友人的怪異腔調。

「是楊公嗎?」

「嗯?」

身後的聲音輕咦,被掐住的經脈陡然松了下去。

「你怎麼換成了這模樣?」

李鴻儒的身後,是一個長著大胡子的白衣壯漢。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番,這才有著彼此的確認。

再次真正見得李鴻儒的變人術本領,楊素不免也感慨少有對術法的挑剔可言。

若非對方腰間系著鴉八劍,李鴻儒又將他識別了出來,楊素真會忽視了過去,而以為對方的形象本來就是如此。

「隨便找了一個人模樣變的!」

陡然見得楊素,李鴻儒只覺鎮定了許多。

使團雖然有三十多人,但真正能干活的就他們兩個。

若是發生重事,顯然也只有他和楊素能解決。

他在小水溝中躺了一天,楊素顯然更早來到了曲女城。

相較于他當前所知,楊素也獲知了一些李鴻儒還不曾知曉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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