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魏徵的念想(求訂閱)

作者︰一只辣椒精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念高危,則思謙沖而自牧;懼滿盈,則思江海下百川。」

「傲不可長,欲不可縱,樂不可極,志不可滿。」

「竭澤而漁,非不得魚,明年無魚;焚林而收,非不獲獸,明年無獸。」

「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

……

踏入魏徵畫像的畫寶,迎面而來的是魏徵勸諫心得。

魏徵也沒搭理他,更無須是詢問,而是自顧自不斷的敘說。

這是唐皇最頭疼的大臣,惱怒的時候恨不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但魏徵又是極為有能力的大臣。

朝廷如李鴻儒這樣的饞臣不少,專挑好話說,但如魏徵這樣的諫臣不多,而要諫言到帝王頭上去,這種人更是稀缺。

諫言不可能有多好听。

甚至于唐皇被人打一巴掌時,諫臣們還會勸說唐皇一定要忍住憋住。

大唐國忍了很多年,待得爆發時的打擊也威震四方。

可以說,大唐有此時的盛景離不開諫臣們的功勞。

若底蘊不足時動刀劍,如今的大唐定然還會陷在戰爭的泥潭中,甚至于和汗國楊荷依舊糾纏也並非沒可能。

魏徵是眾多諫官之首。

三年前更是上位到太子太師。

「你到底是朝廷的人,還是仙庭的人!」

魏徵的能力在大唐朝臣中並非頂尖,敕律之術便不如杜如晦。

李鴻儒定下心思時,也開口詢問魏徵。

他的話並未讓魏徵回頭,依舊有著高聲的闡述。

「你可知紙包不住火,一切的真相遲早都會浮出水面,在你死後,陛下便推了你的墓碑進行查看!」

李鴻儒的高聲並無太多作用。

魏徵依舊有著高聲的誦讀。

這是大修煉者在過去將自己寄托的念想存在于其中。

對魏徵而言,這或許就是他當時最想表述和傳承的重要內容。

「你應該心知肚明,這些內容只可能皇上和太子等寥寥數人有機會看到!」

排除閻立本私藏導致的意外,魏徵遺留的這些內容只有少數人有資格看到。

魏徵的話並非對他說,而是有著專門陳述的對象。

李鴻儒心念一動時,身上的皮肉迅速有著變化。

「魏太師!」

待得他恭謙問上一句,這位一直對著空氣敘說的諫臣終于將嘴中的話語停了下來。

「殿下,你來了!」

仿若被觸發到魏徵念想中相應的設置,魏徵此時的狀態才有了改變,開始拱手行禮。

「我來了,你可有話要對我說?」

化成承乾太子的模樣,李鴻儒亦是開口有著詢問。

若是真正的魏徵在眼前,李鴻儒難有可能做這種變化之事。

但這只是魏徵往昔的一份念想,智能極為有限。

他此前化成過松贊王干活,此時的變化也是不急不慢,一切顯得極為穩妥。

「殿下,人君當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儉,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長也」魏徵開口道。

「您身體已經病重,難道就沒有什麼特殊之事需要叮囑我嗎?」李鴻儒問道。

李鴻儒這句話讓魏徵呆立了數秒。

「永遠不要去屈服」魏徵開口道︰「心中有天地,正氣自然直,域外邪魔不可侵!」

「魏徵!」

魏徵寄托的念想之中,與太子相關的內容極少。

太子能觸發魏徵部分內容,但又難于觸發真正的內容。

這讓李鴻儒背過身去。

待得他再次轉身時,鬢角已經多了幾許花白,面容亦有著不可侵犯的高貴。

李鴻儒開口出聲,呼了魏徵的姓名,這讓魏徵的身體顫了顫,隨即跪了下去。

「皇上,臣有罪!」

「何罪之有?」

「臣不知覺時鑄了大錯!」

「哦!」

「臣感覺腦海中總有一個聲音,一些行為亦是被聲音不知覺影響,臣覺得自己身體內很可能隱匿著投胎下界的仙庭之人。」

仙庭之人下凡寄托,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是大禍。

太子躲不過,皇子躲不過,大臣也難躲過去。

歷來的被發覺者大都是直接革殺,有時甚至于殺錯了便是錯了,事後也難于追究。

相較于李靖被檢舉後的坦誠,魏徵隱匿得極為嚴實。

或許是侯君集的發覺,又或許是魏徵病重難醫時才決定用元神寄托部分念想敘說。

想將魏徵的念想融入畫中是一樁難事。

即便是有朝廷籌集材料,又有閻立本等人在畫畫和字帖方面的才干,想再度將魏徵呈現出來,也是在一定的時間之後。

對常人而言,只有死後才吐出這份真實,又或許魏徵只能采用這種方式敘說。

畫寶之中,魏徵跪倒,有著喃喃的陳述,敘說著往昔的一些事情。

「施咒的媒介居然並非涇河龍王,而是你持貞觀劍動的手腳?」

早年的唐皇風姿卓越,殺伐果斷,直接破壞了隱太子接任大唐王朝的計劃。

相應的針對也隨之而來。

即便唐皇已經小心翼翼,將執刑斬殺涇河龍王的重任委托了出去,也沒能幸免于難。

這份咒術讓唐皇疾病纏身,帝後亦是有著早去。

「朕的氣運非凡,到底是仙庭何人在背後糾纏不休,非要將我咒死不可?」李鴻儒問道。

大修煉者少有直接針對帝王。

帝王們氣運昌盛,惡意針對下容易削減自身氣運。

關于氣運說,實力低微者並不在意,而實力越高者反而越相信其中的道理。

針對到唐皇這種大國的帝王,李鴻儒覺得施咒一方定然也不好過,冥冥中遭遇的倒霉事或許也不少。

他目光在魏徵身上掃過,只見魏徵同樣面露茫然。

「影響臣的下界者似乎只是仙庭主管人間事務的人曹官,所知有限,難知何人所咒,但施咒者並非源于仙庭」魏徵道︰「仙庭懷疑是下界不服管教的道家之人出手。」

「哦?」

「臣曾接訊,仙帝對此亦是不解,認為有人引禍水,用小代價換取朝廷和仙庭永無休止的惡斗!」

「原來如此!」

大修煉者直接擊殺帝王容易降低自身氣運,遭遇厄運之事。

咒術的影響緩慢,欠缺了直接針對,更是保持著足夠遠的距離。

但咒術詛咒帝王同樣可能導致自身產生一些負面影響。

可若是以小換大,想通過這種行為謀求更大的利益,這又能理解過來。

總歸有一些人夾雜在其中,也不得不去做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

一番話語吐完,魏徵似乎又恢復到了此前的模樣,並沒有理睬李鴻儒化成的唐皇,緩緩起身後在那兒有著不斷吟唱。

「凌雲閣同樣有魏徵的畫像,皇上應該也獲知了相應的信息!」

李鴻儒一時有些明白魏徵的墓碑為何被唐皇推翻。

魏徵被仙庭之人下凡投胎,在保持自身清醒時又不乏被影響。

若是心胸狹隘一些的帝王,魏徵這種事情就是誅九族重罪,會被拉出尸骨挫骨揚灰。

唐皇只是掀翻魏徵的墓,並不責其家人和後代,已經算是極為寬厚了。

但李鴻儒的念頭中也不乏疑惑。

若非仙庭惡意針對唐皇,剩下的便只有婆羅門和佛教。

前者被擊敗到至今有家難歸,後者那時還未傳教到大唐,少有利益沖突,難于直接發起這種冒然行為。

婆羅門早年有針對唐皇的理由,但即便是星宿川一役,大梵天等佛陀也沒有利用這種事情做要挾。

現在的婆羅門想結交大唐,若是有詛咒,更應該選擇停下這種行為。

而唐皇同樣知曉了魏徵之言,態度中少有對婆羅門的惡意。

李鴻儒一時較為迷糊。

至于仙庭懷疑下界不服管教的道家之人,李鴻儒懷疑這可能是說的是袁守城。

但對想傍朝廷大腿的天師教而言,做這種事情似乎沒有任何好處。

對當前的李鴻儒而言,他知曉了很多事情,但諸多事情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循環,讓他難于想明白。

尋思數秒,又思索起外面持著畫寶的閻立本,李鴻儒亦伴隨著魏徵的聲音開始誦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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