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 這關王玄策什麼事(求訂閱)

作者︰一只辣椒精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生死無常。

饒李鴻儒落到現在的年齡,看淡了生死,一時也有著難受。

他還記得臨行前往天竺時的叮囑。

有楊素拔掉魏王這顆釘子,李鴻儒覺得一切都會很安穩。

李鴻儒的念頭不免也轉到魏徵身上。

這位朝廷大儒官員並未在行列中。

此時朝廷中也沒侯君集的身影。

李鴻儒腦袋中有太多難于開解之處,但他無暇去猜測。

坐在王座上的唐皇似乎發現了什麼,目光一掃李道宗時,又看過李鴻儒。

「王玄策,你來講!」

李義表敘說了路途諸多風險和風光,又提及路途經歷,但遭遇一些事情時,李義表亦難于表達到詳細。

這讓唐皇回神之下開始點名。

唐皇的開腔似乎驚起了什麼。

一時間,李鴻儒只覺諸多目光齊齊聚在他身上。

這些目光有太多的情緒。

同情、審視、好奇、凝重、敵視、憂愁、沉重……

李鴻儒不需要去對視查看,就能感觸到諸多人不同的心思。

這其中甚至包括朝堂最前方的唐皇。

在唐皇的眼中,眼神看上去古井無波。

但李鴻儒能感觸到眼神下方的痛心和惆悵。

往昔太子監國的位置已經換了人,是一位極為年輕的皇子,李鴻儒看去也只是隱約有幾分面善,並無多少接觸和交情。

他目光看向唐皇,這才抱掌應下。

這段敘說從長安開始,一切與李義表講述並無不同,群臣亦是習以為常的听敘說。

但待得踏入西昆侖山脈,李鴻儒的表達與李義表出現了截然的迥異。

「李學士能被婆羅門佛陀迎接,莫非是與婆羅門有勾結不成?」

西昆侖秘境一番話落下,頓時有大臣站出。

「臣等出西昆侖秘境之地……」

李鴻儒掃了對方一眼,並不理睬對方,依舊不急不慢做著講述。

「陛下!」

「來舍人靜心听,朕現在想听的是使團西行之事!」

見得李鴻儒話語都未斷,這位大臣頓時迎向了唐皇。

只是他這番請示並未起到什麼作用,直接被唐皇點名,退回了朝臣序列中。

來舍人的啟奏更像是一番試探。

若是要找茬,誰的話語都能找出無數毛病來。

李鴻儒在摩揭陀國秉承少說便是這種原因。

而回了大唐,他稟報時雖有削減之處,但听了李道宗的傳音,亦不得不在朝堂上吐露一些相關,讓重要性凸顯一些。

「泥婆羅國雖是臣服吐蕃,也願意臣服大唐,願每三年派遣使臣入朝覲見!」

出西昆侖秘境便到泥婆羅國。

听得李鴻儒通過泥婆羅國時,需要替文公主壓制毗俱胝王妃,順手還撈了一個邊緣國願意臣服大唐,一眾人听得嘖嘖稱奇。

又有人嘴角蠕動。

事是好事,但這種國度臣服沒什麼用。

一來是隔離大唐太遠,難于交流互通,二則是容易引發大唐和吐蕃國的惡意。

若是要挑刺,李鴻儒這種事情能挑出很多刺來。

但有來舍人此前的遭遇,又有李義表提前的敘說,眾臣中倒是沒有人再站出行列聲討。

一番話到劫比羅伐窣堵國,李鴻儒也取出了斷成兩截的承影劍。

「今日的朝會……」

只是見得斷成兩截的承影劍,唐皇眼中多了一絲疲憊的異樣。

他揮了揮手,站起了身體。

這讓李鴻儒止住了嘴中的話語。

李鴻儒看向唐皇時,只見唐皇的手指點了點承影劍,又呼了身邊的侍官,這才對著李鴻儒開腔。

「你繼續說!」

唐皇似乎有止住這場朝會的心思,但又將心思硬生生壓制了下來。

待得侍官捧著斷劍回唐皇身邊。

唐皇的目光已經轉到了承影劍上。

「這柄劍是什麼時候斷掉的?」唐皇啟口問道。

「十八年十月!」

李鴻儒中斷口述到舍衛國,直接回復到唐皇。

「承乾是十二月走的!」

唐皇的語氣有些輕微,看著承影劍一臉的恍然若失,目光有了失神。

李鴻儒的劍是太子親賜,也在同一年伴隨太子而走。

這是一柄失去了靈魂的劍器。

即便是鑄造者張九鴉親自出手,也難將這柄承影劍復原到最初。

劍斷了便是斷了,再難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他當時呼了你的名字!」

一柄斷劍,似乎勾起了唐皇的回憶。

「他說若是你在,他就不會輸了!」

唐皇目光放向李鴻儒,這讓李鴻儒將目光垂了下去。

「皇上,臣只是初回的長安」李鴻儒抱掌道︰「這兩年一直在前往天竺的旅途中。」

「是誰給你改名,是誰算計朕,是誰在給你改命?」

諸事回望,唐皇亦是有著後知後覺。

在長安城這一團渾水中,有早早離開者,也不乏最後關頭才遠行者。

大唐的十七年。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太多。

作為太子最重要的心月復之一,李鴻儒去了西天竺之地。

這甚至于還是他親自做出的批示。

李鴻儒躲了一趟足以粉身碎骨的大災。

唐皇思念的情緒有些失控,他首次在朝堂之上發出了一陣陣咆哮。

「他能給你改命,為何不能替承乾改命。」

「承繼皇業,總領乾坤!」

「若是知曉承乾的命不夠硬,朕為何要請人批這種命!」

「傅人君這是誤我!」

……

一個名字是否能定下乾坤之事,李鴻儒覺得這很難言。

若是單憑名字就能改變命運,大伙兒取個好名便行了。

這天下也不需要勤勞和努力,一個名字注意定下終生。

李鴻儒覺得名字更大的作用只是輔助。

行不行則需要自己努力了才知道。

李鴻儒使用袁守城批注的名字,只是覺察因緣際會,又有朝廷任職的需求,這才換了名字。

這個名字究竟起了多少作用,這是李鴻儒很難清楚的事情。

他不鑽研相術,難于講述其中的道理,儒家對名字更多是看重于美好,少有計較生辰八字與名字的契合性。

唐皇在朝廷上發出一陣陣失態的咆哮。

「皇上節哀!」

有大臣站出啟奏。

「節哀,朕怎麼節哀,朕如何節哀!」

唐皇的手微微抖了抖。

「……這死的也不是馬大夫的兒子,若朕將馬大夫的兒子賜死,朕不知你是不是也會睹物思人,來人啊,朕要將馬大夫的兒子賜死!」

「還請陛下饒了我那小兒!」

「還請陛下三思!」

「陛下!」

「皇上!」

唐皇一言出,站出的大臣頓時臉色劇變,瞬間就跪了下去,又有諸多朝臣連連站出。

「皇上遠征句驪國辛苦,又急馳而回長安,應該好好休息幾日!」

唐皇的下方,長孫無忌走出隊列,開始勸誡唐皇注意身體。

朝堂之中,諸事交錯雜亂。

李鴻儒難于整理自己的思緒,將事情完完全全的理順。

但他的風險依舊存在。

長孫無忌難于開腔相助,唐儉和李道宗的提示有限。

李鴻儒不得不利用斷掉的承影劍打了一張同情牌。

諸多太子心月復和近臣倒了大霉,作為最重要的一員之一,若是平等的處罰,他顯然也躲不過去。

作為太子中舍人,他有職責也有義務輔助太子。

這不是他跑到西天竺就能了事,也並非不曾參與什麼就可以安然無事。

一個輔助不力的罪名是最為輕微的。

而讓太子口中提及他,這不免就涉及一些嚴重的情節了。

李鴻儒也不知道太子干了什麼事。

他心中並無多少分寸,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靜待朝堂上的變化。

「太子中舍人李鴻儒輔職不力,臣認為……」

一些舊事被引發時,亦是有人開腔鋪路,方便讓唐皇開口承接一些事情。

這一次開口啟奏的大臣叫褚遂良。

這是李鴻儒熟識的對象。

褚遂良上前啟奏時,還微微看了李鴻儒一眼才緩慢開腔,談吐顯得極為中性。

「輔助不力的是被革職掉的太子中舍人李鴻儒,這關王玄策什麼事!」

褚遂良話語還未完結,長孫無忌隨即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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