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白素貞和法海的賭約

白衣許仙看著鄭重其事的法海,笑著打趣道。

「佛門的清規戒律就是清規戒律,我可能不會有機會再來這個世界,你可不要再未來的某一天,真的用詭辯之術去和找上門來的菩薩詭辯,然後成為佛門之恥。」

「許醫師可有興趣在金山寺多待幾日,讓小僧好好款待款待你。」

法海笑著說道,雖然眼前的白衣許仙性格灑月兌,也幫了自己,但,他還是想試試能不能讓白衣許仙醒悟過來,這麼隨意的非議菩薩和羅漢,可不太好。

「算了吧,我是來做任務的,不是游玩的。」

白衣許仙笑著說道,他可是來這個世界做任務的,不是來交友游玩的,主次他還是能分清楚的。

就在這時,原本寂靜的夜空突然間變得電閃雷鳴,只見遙遠的天際出現了一道幾千米高的海浪,同時,一道冷漠的聲音響徹雲霄。

「法海,將我相公交出來,否則,我今日就要水淹金山寺,讓金山寺方圓百里生靈絕滅。」

白衣許仙驚訝的抬頭看著遠處天際的海水,笑著說道。

「看來大師還有塵緣未了,人家娘子找上門來報仇了?出家人不是慈悲為懷麼?大師怎麼還如此行事,這樣有失身份啊。」

「許醫師就不要幸災樂禍了,這就是那人妖相戀的蛇妖,前幾日小僧將那人帶回了金山寺,想不到今日這蛇妖還真敢和小僧玉石俱焚。」

法海苦笑著說道,話音落下,無盡的佛光從法海體內涌出,在金山寺上空凝聚成一道千米佛陀虛影。

「大師,這蛇妖好像不太冷靜,不若讓她清醒清醒?三階的修為,就敢在大師面前放肆,這可不好。」

白衣許仙笑著說道,話音落下,一道鋒利的劍光沖天而起,直接將已經來到了金山寺附近的幾千米高的海水一分為二。

「阿彌陀佛,白素貞施主還請下來一敘,施主的相公,小僧自會放其離去,這是我們兩人之恩怨,何必打打殺殺,禍及其他生靈。」

法海看著眼前的白衣許仙僅僅只是一揮手,那鋒利的劍氣便破了白素貞的玉石俱焚手段,笑著說道,溫和的話語響徹雲霄。

只見法海話音落下,一道白衣身影從天飛來,正是救夫心切的白素貞,眼見有高人出手破了她聚集的海水,便知道此次恐怕要一敗涂地了,但,听到法海的話語後,白素貞便想看看這法海還有什麼話可說。

「水利萬物而不爭,可不是用來毀滅一方生靈的。」

白衣許仙笑著說道,話音落下,金山寺上空那被一分為二的海水化作了漫天細雨,灑落在金山寺方圓百里。

「法海,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真會放了我相公?啊,相公,你沒事吧?法海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三個呼吸後,白素貞從天而降,落于法海身旁,怒氣沖沖的質問著法海,眼角余光一掃,看見自己的相公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滿臉笑意,而且四周還有一股很濃郁的酒香以及肉香,白素貞反應不過來,這里是什麼情況,但還是身影一閃,來到自家相公身旁,焦急的詢問道。

「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在下不曾娶親,何來你這麼一位娘子呢?如果我沒有感知錯,你的相公正在那個大殿里听著佛經,整個人昏昏欲睡。」

白衣許仙看著眼前的蛇妖,不施粉黛,卻仿佛一位傾城傾國的佳人,讓人眼前一亮,可惜,在許仙眼中,卻是可以直接看出眼前白衣女子的本體,一條千年白蛇,白衣許仙靠在椅子上,懶散的說道。

「不錯,白素貞施主,這位是小僧的好友許醫師,長相雖然和許仙施主神似,但,並不是白素貞施主的相公。」

法海看著不可置信的白素貞,笑著說道。

「怎麼可能會這麼像?而且,法海你果然不是佛門高僧,先前竟然在喝酒吃肉,我要告訴菩薩,讓菩薩知曉你這個壞人姻緣的所謂佛門高僧的真面目。」

白素貞看著眼前面容和自己相公一模一樣,但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神態氣質,皆天差地別的白衣人,呆了呆,看著此處的一幕,瞬間反應過來,先前的那一道鋒利的劍氣就是這個白衣人斬出的,而且,再結合石桌上的兩壇酒,還有空氣中的肉香,後退一步,大聲質問著法海。

「對,這位姑娘說的對,法海就是一個酒肉和尚,剛才還和我說什麼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快去找菩薩,讓菩薩听信你這麼一條蛇妖的言語,將法海這個佛門年輕一代的天驕驅逐出佛門。」

白衣許仙听著這千年白蛇的話語,笑著說道,反正他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就不信菩薩會因為這區區小事,懲罰佛門年輕一代的天驕。

「好了,許醫師你就不要幸災樂禍了,小僧心服口服了。」

法海苦笑著說道,看著明顯有一絲醉意的白衣許仙,若是自己也可以這麼灑月兌的話,恐怕就不會被這些瑣事纏身了,而後,看著眼前的白素貞,鄭重的說道。

「白素貞施主,小僧見你一心向善,雖然也很想成全你和許仙兩人的姻緣,但,降妖除魔本就是小僧的職責。」

「但,今日,小僧願意和白施主立下一個賭約,人妖相戀,天地不容,你若認為你和許仙的愛情可以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那,小僧還請白施主使用本體和許仙施主在山林中生活一月,若是一月之後,你二人依舊至死不渝,小僧立刻放許仙施主離去,從此不再管人妖相戀之事。」

「但,若是白施主,或者許仙施主退縮,想要逃離,那,便說明許仙施主喜歡的僅僅只是白施主這一副人類外貌,那,小僧也不會對白施主出手。」

「小僧只有一個要求。」

「半人半妖不容于天地,還請白施主誕下子嗣後,將這位半妖托付給小僧,小僧會將這位半妖帶在身邊,言傳身教,庇護它一生。」

白素貞听著法海的話語,目光看向遠處大殿,自己相公正在那里,而後,仔細想了想自己的修為和法海的差距,還有旁邊這位一道劍氣就破了她的海水,實力不在法海之下的白衣男子,鄭重的思索道,她相信她和她相公的愛情是至死不渝的,無論如何,她相公都是愛她的。

白素貞緊緊的看著滿臉笑容的法海,鄭重的說道。

「好,這個賭約,我答應了。」

「唉,又一個被滿腦子情情愛愛沖昏了頭腦的千年白蛇,千年的時間,莫非智商就沒有絲毫長進麼?還這麼傻乎乎的,真是可笑。」

白衣許仙看著眼前千年蛇妖答應了和法海的賭約後,笑著說道,他沒有刻意壓制仙酒的醉意,因此,此刻的他感覺前所未有的清晰,又模糊。

「白施主不需理會,許醫師只是喝醉了而已。」

法海笑著說道,有時候,他也很羨慕眼前的白衣許仙可以如此的灑月兌,愜意,可惜,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是法海,他是金山寺的主持,更是立志降妖除魔的佛門高僧。

「法海你說到做到?」

白素貞看著眼前的法海,和往日里所見的那個不言苟笑,一舉一動皆是冷酷無比的法海不同,眼前的法海的笑容讓即便是千年白蛇的她,都感覺到了仿佛整個心靈都平靜了下來,負面情緒都離她遠去,雖然不知曉這是怎麼回事,但,白素貞還是很懷疑眼前法海話語的真實性。

「小僧所言所行,問心無愧,若是虛妄,便讓小僧心魔纏身,墮入魔道。」

法海笑著說道,發下了心魔誓言,此舉也讓白素貞看到了法海的誠意。

「小僧已經發下了心魔誓言,還請白施主顯化本體,遵守賭約,金山寺內所有人不會攔著白施主去找白施主的相公。」

法海後退一步,坐在椅子上,笑著說道,這賭約,從一開始,他就贏了,如果許仙真的可以和一條千年白蛇在一起生活一個月,還不改變初衷,至死不渝,那法海就絕不會繼續阻攔這一人一妖相戀。

「好,我相信我相公是愛我的。」

白素貞鄭重的說道,一道白光閃過,下一秒一條幾百米長的白蛇出現在法海和白衣許仙面前,而後,白蛇微微點頭後,便朝著遠處的大殿飛去。

法海看著白蛇的背影,心神一動,讓大殿內的僧人都退去,給這一人一妖留下足夠的空間相處。

「大師,我猜不到一個時辰,這白蛇就會傷心欲絕的跑出來,至于什麼在一起生活一個月,純屬痴人說夢。」

白衣許仙看著白蛇自信的背影,笑著說道,他完全無法想象這個世界的他的審美觀到底差到了何等地步,跨越種族的愛情都可以,著實是讓白衣許仙震驚不已。

「許醫師也說了,是那些文人墨客的畫本害人,狐妖只會吸食男子精氣,可不會相伴一生。」

法海無奈的說道,這些文人墨客誤人子弟,那些什麼浪子和狐妖的愛情故事更是讓那些狐妖每次現世,都可以吸食到很多的精氣,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書生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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