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恩義?

迪達拉奇怪地看著似乎產生了一些莫名興趣的同伴。

「蠍大哥準備怎麼做,救活他?」

赤砂之蠍搖搖頭︰

「他不是說生命很美嗎,我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雙手結印,順手給瀕死的少年下了潛腦操砂之後,又掏出一個大號針筒,將一管藥劑注入其體內。

做完這些,又檢查了一下其身上沒有什麼致命傷之後,一腳再次將其踢回流沙海。

「死了算你走運,要是活下來,就給我好好努力,讓我看看你對藝術的執著,是不是能創造奇跡……」

說完,不再回頭看的天才傀儡師轉身離去,

「走了,迪達拉……」

「這就完了?」

要是換個地方,迪達拉早就將這種沒多少本事,還大言不慚的廢物獻祭給爆炸藝術了。

「你不嫌麻煩,回去殺了他,我也不會阻攔你……」

「這次就算了,不打擾蠍大哥的興致。下次蠍大哥也不要阻攔我享受爆炸藝術……」

「隨你!」

略有點話癆的迪達拉和不耐煩地應付著的赤砂之蠍走遠,不斷下沉的瀕死少年留下的陷坑也漸漸被流沙填平;漫天的風沙,將由遠及近的腳印也全部淹沒,剛才的故事,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一切終結,四周再次陷入黑暗,大丸猛然察覺到身上傳來了一絲和煦的溫暖氣息,猶豫了片刻,然後睜開雙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在作畫的鞍馬八雲,而自己則慵懶地靠在窗台邊上當模特。

「你醒了?還真是慢吶……」

「剛才那段記憶……」

大丸露出感激的笑容,

「謝謝你了……」

「沒什麼!既然你幫我解決了伊度,我也幫你把一個小問題解決掉……」

「這還真是‘小問題’啊……」

大丸嘆息著,潛腦操砂這種危險的控制記憶的秘術,想要解除實在是太難了,但對鞍馬八雲來說,也確實只是個小問題,

「幫我解除了那個術,為什麼把那段記憶封起來了?」

「總覺得不太好,充滿絕望的氣息,讓人厭惡……」

鞍馬八雲露出嫌惡的表情,

「那個時候的你,也不太適合知道這些吧……」

掩藏多年的龐大精神力一朝解放,將如此濃郁的負面氣息放出來,說不定大丸的精神世界,也會誕生出一個不受控制的怪物,到時候就麻煩了。

「也許吧……」

大丸看了看自己蒼白的手掌,

「如此逼真的精神世界,就存在一副畫中,還真是有意思……」

「這些都是送給你的……」

「這謝禮,太貴重了,感覺有點受到驚嚇……」

大丸笑著問道,

「和失落的記憶融合的我,大概是怎麼回事,已經搞清楚了,你……在這里算什麼?」

「一縷精神投影罷了,馬上就會消失,不過……」

鞍馬八雲神秘地一笑,

「也許很快會以另一種方式會面……」

「萬分期待……」

「那……再見了!」

說著,畫室依舊,女孩的身影消失不見。

……

在夜目和千關切的眼神中,大丸豁然睜開了雙眼。

「你醒了?」

兩名女忍者松了一口氣,雖然早就知道鞍馬八雲送出的禮物,不大可能給大丸帶來危險,但那突然彌漫的可怕精神力量,還是將兩人嚇得心驚膽戰。

「嗯,從我出手到現在,過了幾分鐘?」

「不到十分鐘!」

夜目拍了拍胸脯答道,

「從異變開始,你就閉著眼楮,身體不停抖動,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

「驚嚇?」

大丸咧嘴一笑,

「大概吧!」

從突然暴漲一大截的精神力量就可以知道,回收一小段記憶絕對不可能增長這麼多,這種程度,大概就是一次真實的險死還生的收獲。

死亡的威脅與身體上的痛苦帶來的絕望,比大丸獲得吸收負面情緒的能力開始到現在的這幾個月以來,獲得的提升總量還要高好幾倍。

「還真是一次不錯的體驗!」

原來自己和赤砂之蠍與迪達拉還有過這麼一段故事,曾經的自己,也是被潛腦操砂控制的一員。

但自己算是間諜嗎?

大丸捫心自問,雖然受到過赤砂之蠍的一點幫助,但是,沒有他的橫插一手,當時的自己也未必會死,赤砂之蠍的舉動,只是增加了一點存活下來等待救援的機會罷了。

自己從來沒有幫助赤砂之蠍獲取情報,所作所為也沒有失了砂忍的分寸。大丸從來就沒覺得自己是赤砂之蠍的屬下,自然也談不上間諜。

還來不及做壞事,陷入太深,就在鞍馬八雲的幫助下解除了隱患,大丸也不由得慶幸。

這算是恩義嗎?大概算,可大丸也不是什麼好人,對赤砂之蠍所謂的悲慘經歷一點興趣都沒有。

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哪有為別人的故事感慨的時間?大丸對赤砂之蠍的知識和傀儡感興趣,對他本人可是沒有任何好感。

不久之前還想著要不要和赤砂之蠍聯系一下,結果早就產生了瓜葛。

『到時候相遇,是喊︰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還是喊︰敵人凶殘,大伙並肩子上!哪種比較好?』

「大丸,是不是遇到好事了?笑得這麼開心?」

夜目有些奇怪地問道。

「是有些收獲,但是……」

大丸答道,

「我笑,是因為想到了一些高興的事情……」

「是嘛!看來鞍馬八雲的第一件禮物你很滿意……」

千點點頭說道,

「剛才你探查第一幅畫的時候,精神力溢出很厲害,第二幅畫也有些異動,但是我們沒敢插手……」

「安心,沒事的!我大概明白這兩幅畫是怎麼回事了……」

兩幅畫都是一個小型精神空間的入口,找到技巧之後,可以有限地進出。

「等我稍微恢復一下,稍後帶你們一起去第二幅畫里看看……」

「這樣也可以嗎?」

夜目和千相視一眼,

「別人送你的東西,我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大丸輕笑著搖搖頭答道︰

「沒關系,第二幅畫里的秘密,極有可能和你們也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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