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初露

心有余悸都不足以形容大丸此時心中所想,死亡的危急就在眼前的感覺實在是太糟了,兩年多以前被流沙海吞沒,險死還生之後,就沒有經歷過這樣險惡的處境。

「再遲疑一會,本大爺估計就真的要死翹翹了,一步之遙啊……」

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涼水,猛地喝了幾大口壓壓驚之後,大丸終于緩過勁來,

「風里來雨里去這麼多年,差點在小水溝里翻船了……」

參與「木葉崩潰計劃」看似很危險,運籌得當,不貪圖小便宜,危險還是可控的;被角都和飛段追殺的那一次,也算是有驚無險,畢竟身邊有我愛羅這個一尾人柱力,只要展開尾獸完全體,也有一戰之力,再伺機遁走就是了;和大野木狹路相逢的戰斗,大丸的準確實力,對方的判斷出了極大的失誤,有心算無心之下,勝利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最接近死亡的時刻,還是在火之國的桔梗山城附近被黃土帶著岩忍圍攻的那一次,要是木葉忍者救援遲一步,或者故意坐視砂忍被圍攻,估計就沒有後來的故事了。

實力不夠落入險境,或者無力掌控命運,將未來交到別人手上,一直是大丸竭力避免的,今天的遭遇,也算是給順風順水的大丸當頭棒喝。

「以前你不是說過麼,‘善游者溺,善騎者墮’,因為愛好特長而招致災禍的教訓並不少見,這次怎麼自己大意了?」

觀察了一番,發現大丸沒受什麼傷,手鞠也松了一口氣,繼而探尋著問道,

「剛剛又惹什麼麻煩了?」

大丸搖搖頭答道︰

「因為貪心而失去了警戒心,被禁術給反噬了……」

死神的力量並不十分強大,只是太過詭異,它不像是完整的生物,而是一股嵌入忍界底層規則的插件具現化的產物,和大丸與沙夜大小姐聯手建立的「搖籃花園」以及「人工精靈」差不多,只是更加高明,畢竟是傳承了近千年的漩渦家族創造的禁術,大丸可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就能追趕甚至超過。

說著的大丸掏出死神面具,放在身前的茶幾上。

「就是它,這鬼東西看著不起眼,卻能起到喚醒忍界最頂尖封印術的作用,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十分驚人……」

失去了力量支撐,原本散發著恐怖威能的死神面具,和傳統「能面」並沒有太大差別。

「很危險?」

手鞠湊過來,仔細打量著,

「沒什麼特別的樣子啊!」

「只要不帶上它,並用查克拉勾連,就沒什麼危險……」

那種靈魂被死神掌握,隨時會被吞噬的戰栗感,哪怕是間接接觸,也讓人刻苦銘心。

「那你為什麼不把它丟了?」

「有用!這東西起到的作用,其實和鞍馬八雲送給我的兩幅肖像畫差不多,可以為滿足條件的忍者提供特殊感知……」

死神面具能幫助喚醒死神,那兩幅自畫像,則被當做貫通「搖籃花園」的窗口。

「這樣啊!」

實在看不出什麼奧秘的手鞠收回視線,看著漸漸恢復了精神的大丸蒼白的臉色稍微有了點血色,

「以你的實力,還用得著使用這種危險的禁術?仙人模式、血繼限界還不夠你折騰的麼,要自蹈險境,追求這種危險的力量?」

「該怎麼形容呢?」

大丸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

「如何形容‘影’這個層次的力量,是個相當麻煩的事情,再過個一兩年,你差不多就能體會到了!基本上,被視為‘影’戰力的忍者,某一個或者幾個方面幾乎達到了人類的極限,他們實力略有高下,但無本質區別。除了‘橫向’拓展,變得更加全面、更加善戰之外,想要跟上一層,就必須借助‘非人’的力量,超越凡人的極限,毋庸置疑,這些基本都是禁術,極少有例外,要麼悖逆人倫,要麼危險非常,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成功……」

靜靜听著的手鞠,忍不住插話問道︰

「難道就沒有安全的方法突破麼?」

大丸微微一笑︰

「有是有!比如有個神一般的祖先,就可以挖掘血脈的力量,返祖溯源;要麼是千年一遇的奇才,可以憑借自身努力打破凡人的桎梏;或者擁有滔天氣運,繼承某個超級強者的傳承與力量……」

听到大丸越說越離譜,手鞠擺擺手︰

「這些忍界流傳的惡俗里面都不怎麼寫的橋段,就不要拿出來說了!我想問的是,以你的實力積累,有整個村子的支持,都做不到麼?」

「真有那麼容易就好了……」

大丸苦笑著解釋道,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那種程度的高手,都不是靠資源積累就能達到的,更何況……」

略微壓低了聲音,大丸幽幽地說道︰

「今後遇到的敵人,可能更加棘手……」

「這麼夸張……」

手鞠一驚,以前只是見大丸有些為將來的事情而焦慮,卻沒想過會是這樣的麻煩,

「那……豈不是整個忍界都要被卷入?」

「倒也不用過分擔心,要是有了波及整個忍界的危機,自然會有臨危受命的‘救世主’挺身而出……」

大丸安慰著說道,

「我不是說過麼?我們砂忍只是‘正義的伙伴’而已,天塌下來,也有木葉村來頂著!」

兩人正說著,窗外的天際泛起了一絲輝光,給極黑的凌晨帶來些許光明。

天快亮了,外面的街道上,開始有了人走動的聲響。

與此同時,消耗過大,精力有點不濟的朝顏,也恢復了一點活力。

「父親大人,好危險的感覺,那股透著死亡氣息的幽影……」

「辛苦你了,還有山吹,柏木和夕顏……」

除此之外,還有那些被驚動的「盟友」們,不管是出力支援,還是僅僅表示一下關心,大丸都得挨個去打個招呼,讓浮動的人心安穩下來,「赤之沙塵」大爺安然無恙,蠢蠢欲動的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

至于木葉村這邊,大丸已經做好的隱蔽措施,也許有感知敏銳的高手能夠察覺個大概,但具體發生了什麼,肯定是無法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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