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優菜早早起來,在鍋里煮起咖喱。
然後將地板給拖干淨,灶台給整理好。
將一切自己能做的事基本全部做了一遍。
她會的不多,沒有什麼特長。
也就從小一直在做家務事,比較擅長這些,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屋內打理完,她又來到前院。
原本滿是花草的前院被片片白雪覆蓋。
雖然在冬天,大多數花都只剩一個萎縮的枯苞和光禿禿的枝桿。
但也有少數品種留下了兩片綠黃的葉子。
在一片白雪中極為顯眼。
優菜拂去葉片上積下的雪,抬頭看了看蒙蒙亮的天。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呢。」
想著一會又能見到陽光,她的心情就好上了不少。
「優菜?」
白石原微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原君早上好~」
優菜回過頭,笑著打招呼。
「噢,早啊,今天怎麼了?起這麼早,是有什麼事嗎?」
「嗯沒什麼,就是心情好,想起來做點什麼。」
優菜對白石原展顏一笑,背在身後的小手不住地磨蹭。
也不知是冷還是怎麼了。
白石原不由得多看了優菜幾眼。
未打扮的小臉蛋透著天然的清純和可愛。
臉上依舊是那招牌似的溫柔笑容,但細看又感覺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真要說哪里不一樣,又不知該怎麼說。
只是給人的感覺確實有些不同。
一頭長發隨意披在耳後,在身後白雪的襯托下,看起來比平時更順眼。
還是穿著當初第一次見面那晚穿的純白呢子大衣。
透過挺拔的小胸脯能看到黑色的毛衣,緊致地包圍住鎖骨。
內外搭配,黑白交替,倒挺適合她的。
「這樣啊。」
白石原點點頭,準備吃完飯繼續今天的晨跑,難得沒有下雪,又能繼續鍛煉了。
一連好多天的雪天,早上也不能隨意跑步了。
每天在家呆著,他感覺身子骨都快生銹了。
「哦,對了,這個月又快結束了,該給你發工資了。」
白石原想起昨天順手從銀行取錢準備給優菜工資的。
在玄關處掛的外套上模索了一陣,掏出了一個紙袋。
「沒事,不急的。」
听到白石原又要給自己發工資,優菜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自己每天沒做多少事。
還時不時跑出去,雖然沒有給原君添麻煩,但也沒能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
原君不僅沒有介意,大方地讓自己隨意外出。
要是還給自己發工資,那真的是
「不,畢竟是當初定好的,不能隨意違背約定哦。」
「但是,我什麼也沒做」
「你每天給我和遙還有小淺川做飯,收拾東西,這些不都是你做的嗎?有你做這些事,幫我省了不少時間,讓我能全心去教遙學習,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不不,哪有那麼夸張,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畢竟原君肯收留我」
「好了,你忘了當初定下的了嗎,你的工作是在生活和學習上幫助學員,你幫遙打理好了一切,平日里和晚上還監督遙學習,也就是說,你的工作是達標了的。所以,你應該拿到該拿的工資。」
「可是」
看優菜還打算說什麼,白石原直接穿上鞋站到她面前,將一疊萬元大鈔塞給她。
「該說你傻還是說你淳樸呢,給錢都不要,你這樣,遲早會被東京這個地方吞得渣都不剩。」
他教訓了起來。
相處下來,他就發現,優菜盡管已經在東京生活過幾個月。
但單看她的樣子,仿佛就是從鄉下才出來的老實小姑娘。
看這個樣子,有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為她擔心起來。
擔心她在外面會不會很吃虧。
「畢竟是原君的錢」
「不用管是不是我的錢,錢只是錢,誰的錢都是一樣的,它本身就存在于那里,價值恆定,不會因誰而變得珍貴或者不珍貴。」白石原不停地訓起來,「真是,好歹是高中畢業生,應該要做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吧。」
優菜呆呆看著白石原,然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白石原嘴角也翹了翹,但優菜一看過來就又擺出一張沒表情的臉。
「怎麼樣,最近的生活過得還習慣嗎?有沒有缺錢或者其他需求的地方?」
等優菜停下,白石原又問道。
「嗯,一切都挺好的,這還要多虧了原君。」
優菜低頭將手心的萬元鈔票一張張整理好。
突然她發現了不對勁,「啊,怎麼多了五張。」
應該是十五張,十五萬日元才對。
她將多出來的五張,再額外加上了三張,一共八萬日元遞給白石原。
「這個,我不能收。」
「啊,又來了。」
白石原模模腦袋,顯得很頭疼。
「其實你的各種費用我已經收過了。」
優菜微微張開小嘴巴,有些不解。
「經過一個月試用期,這第二個月是正式期,試用期表現不錯,所以我將你的工資漲了十萬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