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導，娛樂圈很忌諱吃獨食啊，你這樣三部都找我們，很容易讓其他大家心里不舒服。」
林冬挖空心思的想借口。
渣男其實也不好做。
他不是那塊料——女朋友都沒的人，哪來的自信想做渣男。
「林總，其實您不需要有這種心理壓力，我之前的電影，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拉投資，可惜根本就沒人給我一點支持，是貓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拉了我一把，我的電影我做主，我就是想跟著林總您……」
林晁閑回憶起往事，內心充滿了對林冬的感激。
但林冬並不想。
老大，你別這麼忠貞好不好，外面世界那麼大……你應該試試出個軌。
「現在貓廠地位很高，正因為很高……所以才不能不顧大家的感受，我真的不是不看好林導，不是不看好這部電影，你覺得這部電影二十億沒問題，我卻認為林導您格局太小了，你應該大膽一點，如果山海沒有四十億，我都補給你。」林冬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渣男騙女孩子晚上不要回家的時候，都是如此的循循善誘。
「四十億！」林晁閑都驚呆了。
《湄公河》才十億出頭的票房，他覺得自己估算《紅海》超二十億，就已經很有忽悠投資人的愧疚感了，沒想到投資人展開了自我攻略。
可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林冬為什麼不投他三部曲的第三部。
不想吃獨食這個理由，他沒辦法接受。
這是人說的話嗎？
貓廠干什麼，還有誰敢不滿？
但他想不出來有什麼真正的理由，只能無可奈何的結束了對話，他不可能佔用林冬太長的時間。
後面凡是想要錢的，林冬基本上都是類似的方式處理，就算是明顯能虧錢的，他也不敢立刻答應下來。
總有刁民想害朕。
除非是《鋼之琴》和《箭箭扎心》這類電影的導演。
他會另約時間談。
長一點的幾分鐘，短一點的最多就幾十秒。
大部分的甚至只配發信息。
喵喵聊天設置了半自動回復，還有全自動回復，操作起來比較的簡單。
但林冬沒用這種功能。
也沒把手機交給經紀人處理。
不管是什麼人，林冬都會很認真的回復一下，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句話。
比如吳鐵老師，不僅合作了《天局》這樣的大長篇連續劇，兩人還經常在一起排話劇，算是很不錯的關系了。
吳鐵連個電話也不敢打。
地位差距確實有點大。
林冬直接撥過去，聊了兩分鐘。
聊了上半年就開拍的《空桶》，吳鐵會友情出演，在里頭飾演指戰員配角。
還約了下周末一起排話劇。
林父林母無奈的嘆氣。
兒子為了賺錢實在太拼了。
他們並不知道兒子的目標是要賺多少錢，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們的極限就是出攤烤雞架，並且靠著這個營收養活了兒子，還供他讀了大學。
超過這個的，他們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
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也想過，他們在焦郁兒子的時候究竟添加了什麼配方，能讓兒子白手起家的成了首富。
沒有。
完全沒什麼印象。
再問就只能懷疑抱錯了。
林冬這邊發生了一件很驚奇的事情，他竟然接到了億達老板的電話，這位王先生顯示的自然就是陌生號碼。
但林冬的手機有黑科技。
兩三秒的時間就給出了這個號碼所有人的信息。
他也就知道了那頭打電話的人是誰。
林冬和老王並沒有什麼交集。
倒是和小王，有過幾次短暫的交流。
小王還做了直播平台。
從其他平台挖了不少電競選手，組建了站隊啥的。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業內最大的喵牙。
可惜，直播這一塊已經被陳銀輝做到了極限。
小王被小輝輝各種吊打。
他畢竟還要一點體面，所以也不可能專門做服務大眾的直播網站。
最近听說有點砸不動錢了。
重金挖過來的主播，連工資拖欠了兩三個月。
王家挺慘的。
以前王家風光的時候，小王各種騷。
懟這個懟那個——小王也不是無的放矢，人家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很多看似任性富二代的舉動，其實都蘊含著商業目的。
現在王家不再體面，據說負債四千億。
小王也蟄伏好些時日了。
最近的一次，還是小王怒斥屁古萬給他買熱搜，從而轉移媒體注意力。
「王總好呀。」林冬還是接了電話。
不管怎麼說，老王是有資格給他打電話的。
「林總新年好，冒昧打擾。」老王也不去好奇對方怎麼一口就能叫破他的身份，明明之前都沒聯系過的。
他們甚至從來沒見過面。
貓廠，人家是技術公司。
互聯網圈子有一種黑貓理論。
黑……貓。
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理論說，貓廠已經成為華夏的三星，華夏人的生活中處處都有貓廠的影子。
貓廠的產品會采集你的信息。
熊貓系統更是會記錄你的一切隱私和互聯網痕跡，連你從打開網站到關掉視頻，提上褲子一共花費多少時間都記錄的一清二楚，轉頭就給你推薦你需要的產品。
而貓廠的互聯網安全產品，也會通過電腦手機的攝像頭采集你的信息。
貓廠之主知道自己，也沒啥好奇怪的。
「王總新年好，王總怎麼有空打電話啊？」林冬沒和對方客套。
在他看來，老王還不如吳鐵重要。
別人或許覺得把一個億當小目標的老王很了不起，但他真的沒放在心上。
因為他的小目標一般都是先虧他一個億。
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放心的人。
而且，他嫉妒老王。
很多年之後，我有個綽號叫做首富。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只要你嘗試過什麼叫做嫉妒。我不會介意其他人怎麼看我，我只不過不想別人比我更開心。
負債四千億的老王，就是他嫉妒的對象。
他覺得老王應該過的很開心。
老王自然听出了林冬話里的不耐煩，這讓他心里很不爽。
這年頭，除了銀行，還沒有誰敢這麼和他說話。
「哈哈，林總快人快語，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啊，」老王心里媽賣批，嘴上卻愈發的客氣︰「我想請貓廠拉億達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