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前奏

作者︰歲月之流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種愉悅的感覺,甚至比捅死時臣的時候還強烈,言峰綺禮在心中這麼想著。

老神父言峰璃正眼淚婆娑,不停地替友人哀悼,擔憂聖杯落入野心家手中,不知道怎麼和時臣的家人交代……

看著父親這種傷心的模樣,聯想到自己就是他兒子,而且是殺人凶手,殺掉的還是自己的老師,並虛情假意的哀悼著……

麻婆神父感到無比愉悅的同時,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命運何其諷刺!

假如有上帝,他又是多麼偉大啊,唯有神明,能將世間的一切都編織得如此精彩。

祂其實根本不在乎正邪善惡,光是看著地上的人們,上演一出出精彩的悲喜劇,就能令神感到滿足,並開懷大笑吧。

這個世界從未善待那些善良的人們。

正義啊,邪惡啊,冷血自私啊,無私奉獻啊,保家衛國,侵略掠奪……這些,人的兩面,其實都沒什麼兩樣。

不過是爽點不同罷了!

言峰綺禮在心中吶喊著,徹底告別了過去麻木的自己,堅定了新的理想。

追求人間至上的愉悅!

半小時後,沉浸在悲傷中的老神父才勉強恢復過來,和兒子商量後續事宜。

「綺禮,通知了時臣的妻子嗎?」

「今天早上我告訴她了,她因為悲傷過度昏倒了,現在還在醫院里休息。」

老神父嘆息一聲,只感覺無比的疲倦,言峰綺禮見狀目光中掠過一縷精光。

「父親,您去休息一下吧,監督聖杯戰爭的事就交給我了。」

老神父本想拒絕,可看見時臣冰冷的尸體,又知道兒子的從者也沒淘汰了,不由得一陣失落,感覺心力交瘁。

沒希望了,聖杯必然落入他人之手,現在從教會本部調人來阻止也來不及了。

「好吧,我去處理一下時臣的後事,不管怎麼說,遠阪家的魔術傳承不能斷。

所幸時臣的尸身依然完好,用教會的方法,可以完整地取下他體內的魔術刻印,將來交給她女兒繼承。」

言峰璃正抱起時臣的尸體,嘆了口氣,他已經決定了,一定會盡可能的幫助時臣的妻女。

至少也要讓遠阪凜完整的繼承家族的魔術刻印,成為一名優秀的魔術師。

心中對葵和凜十分愧疚,但這是他唯一能為朋友做的了。

不過讓老神父頭疼的是,遠阪櫻被時臣從間桐家帶回來了,她要怎麼處理?

遠阪家的魔術刻印畢竟只有一個。

算了,實在不行的話,他就讓遠阪櫻加入聖堂教會,當作一名代行者來培養。

雖然代行者的訓練對于小女孩而言非常辛苦,但至少能讓她有自保之力。

言峰璃正去處理時臣的後事了,麻婆神父順利接管了監督者的權力。

聖堂教會的監督者可不是擺設,教會的人遍布冬木市各個地方,一有風吹草動就能立刻得知,獲取情報能力比之n也絲毫不弱。

拿到監督者的身份後,言峰綺禮立刻翻看了一些信息,順利得知了Rider的藏身處。

是的,教會的人已經找到了韋伯的住處。

你們派人密切監視韋伯‧維爾維特的一舉一動,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這是言峰綺禮成為了臨時監督者後,對教會的人發布的第一個命令。

他當然不是要帶著Archer去打倒征服王,不過是想趁著Rider和無銘交手之時,帶著英雄王去襲擊柳洞寺。

「綺禮,看樣子你已經準備妥當了。」

教堂陰暗的地下室中,一陣璀璨的金色光雨浮現,英雄王顯露出了真容。

他血色瞳孔中含著一絲笑意,之前綺禮在他父親言峰璃正面前的表演,令人他很愉悅。

麻婆神父手持十字架,禱告了幾句後,才說道︰「我這麼安排,可有不滿?」

「讓那兩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分出勝負也沒什麼,本王可以等,在此之前和Saber那個有趣的女人玩一玩也行。」

金閃閃輕笑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一組,己經準備妥當。

…………

冬木市,麥肯錫家。

韋伯打了個哈欠,從床上起身,他做了一個夢,關于一位王,關于一支橫掃天下的軍隊,關于「無盡之海」的傳說。

「哈哈~」

Rider還是老樣子,穿著一件白色T恤,笑容滿面的盤坐在彩色電視機前。

他拿著手柄,興高采烈地玩著那款名為「大戰略」的游戲。

這種孩子一般的模樣,令韋伯實在難以聯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亞歷山大大帝。

但那晚,「王之軍勢」內見到的景象作不了假。

睡了個懶覺的韋伯忍不住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後,看著Rider一陣出神。

「怎麼了,Master,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大帝咧嘴一笑,粗獷的聲音充滿了活力。

韋伯這才一激靈,回過神來後,他微微低下了頭︰「Rider,我是不是很沒用?」

「怎麼會?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大帝目光有點詫異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韋伯心中依然很不是滋味,他的聲音十分低沉︰

「Rider,很抱歉…就因為我的無能,你不得不在強敵面前暴露了底牌。」

听著他自責的聲音,大帝臉色嚴肅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能存在于這個時代,都是因為你在替我提供魔力!」

「可是,我……」

「沒有可是!」

大帝突然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韋伯面前,伸手拍了一下他瘦小的肩膀,朗聲道︰

「從者因御主而存在,保護御主的安危是我最基本的責任,暴露了寶具而已,能換來你還活著,我只會覺得很高興!」

「Rider……」韋伯目光中閃動著淚花,他撇過頭去,聲音顫抖著說,「可我現在,似乎成了你的弱點和累贅!」

大帝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Rider,我在拖後腿,你為什麼還這麼開心?」韋伯紅著雙眼,表情十分困惑。

「你不明白嗎?認識到自己的弱小,並且產生不甘心的感覺,正是霸者的心理!」

大帝開懷大笑,模了模韋伯的腦袋。

「我之前還有點猶豫,要不要帶著你,去和無銘那個家伙交手,現在沒疑惑了。

Master,隨我一起去吧,一起踏上霸者的征途!」

大帝看著韋伯,一臉贊賞,目光中全是鼓勵和肯定。

韋伯忍不住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心中很感動,他嘴唇哆嗦著問道︰

「伊斯坎達爾,我這樣的人,真的……有資格站在你身旁,和你一起去戰斗嗎?」

「那當然!只要你有直面死亡的勇氣,我便可以帶著你,奔赴任何戰場!

Master,我可不認為你是累贅!做決定吧,你願意與我一同馳騁疆場嗎?」

大帝目光如炬地盯著他,表情嚴肅的問道。

韋伯身體微微顫抖著,要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介入從者之間的戰斗,危險性可想而知,他內心的情緒劇烈地波動起來。

他只是一個見習魔術師,躲在後方苟且偷生,不管勝利還是失敗,等著Rider和Caster交戰的結果不就行了。

這才是明智之舉不是嗎?

魔術師就應該冷酷無情,做出最冷靜理智的判斷,這才是魔術師應該做的不是嗎?

可是,他很不甘心!

————

就像他選擇來參加聖杯戰爭一樣,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嗎?一直逃避,縱容自己的軟弱,和當初在時鐘塔時又有什麼兩樣?

這一次,決不退縮!

壓下心中的猶豫和懦弱時,韋伯已經淚流滿面,抬頭看著面前高大魁梧的壯漢。

他並不是不害怕了,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死無全尸,他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但韋伯‧維爾維特依然泣不成聲的喊道︰

「帶我去,Rider!不要再給我猶豫的機會了!我怕自己會失去勇氣。

但我真的很想像你一樣,成為那種敢于挑戰一切的勇士,那種征服世間的霸者!」

「很好,這才是本王的御主!」大帝的語氣鏗鏘有力,眼中綻放出懾人的神采。

這一組,也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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