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 過世的老爺,想必你在天國一定活得很開心吧

作者︰娜爾愛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我對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不感興趣,而且以我的實力,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請龍座先生收起這不必要的好意吧。」玄玉智上用手背甩在了計時鐘上,讓它沿著桌面朝對方滑出一段。

「請回吧,這里並不歡迎你,也不歡迎越川龍己。」

西千彰沒有過多反應,只是簡單地嘆了口氣︰「真是可惜,本來能夠見證一項歷史紀錄,但現在這個紀錄恐怕得交由竹刀鍛或科執光來實現。」

「激將法這種小把戲對我沒用。」

「不好意思,我只是如是表達看法而已,並沒有這方面的意思。」西千彰從茶幾前起身,彬彬有禮地退出這個房間。

「拿走你的東西。」

西千彰在門遲疑了片刻,但還是回過身來,將計時鐘收好,面容依舊和來時一樣友善。

但走出了宅邸,轉入拐角之後,他的友善就立刻剝落了下來,變成了慍怒之色。

「不成功,玄玉智上比預想中的要頑固不少。」西千彰對著對講機說。

「不要急,你的這次拜訪,已經在他的理性防線上敲開了一道裂縫,只要耐心的等待機會,他會成為我們的隊友。」越川龍己的聲音從對講機的另一側傳來。

「你很了解他嗎?」西千彰問。

「我和他沒見過幾次面,但有幸和他下過一次棋,知道他有著高傲正義的靈魂,但可惜他的自負與他的實力上限並不匹配,空有自負但沒有實力,那可是很痛苦的事呀。」

「所以,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西千彰問。

「等待合適的時機,將這個計時鐘送到他的面前,但要記住方式手法得得當,不要讓智上他產生一種被我們施舍的感覺,要讓他覺得這是自己主動做出的選擇才行。」

西千彰對這個提示思考了一下,心理大概有數了。

「懂了,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如果到時候他依舊不肯入伙,那我就沒辦法了。」西千彰說。

「如果真發生了那種事,我也沒辦法了。」越川龍己嘆息了一聲。

「你也沒辦法,意思是你在賭嗎?」西千彰稍顯意外,在他看來,對方應該是那種將一切都牢牢把控在爪中的人,他所作出的計劃會像預言一樣準確。

「我當然是在賭咯,你仔細想一想,我的籌碼和夜神國京的籌碼是如此不對等,我要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戰勝他,不就只能靠賭了嗎?」

西千彰下意識想問下對方對于賭輸之後的打算。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瘋子是從來不給自己留後路的。

對講機的通話就這樣掛斷了。

西千彰也轉頭走入了寒雨連綿的天氣之中。

今夜的東京,依舊充滿了和平

一月十九號,一縷燦爛的清晨喚醒了東京。

今天是難得晴天,氣溫忽然往上拔升了不少,仿佛一夜春來。

今天同樣也是高校統考的日子,學生大軍涌向了考場,每個人都提前在神社里搖了鈴,求了簽,來考場時也是全副武裝,帶上了一切自認為能夠提供幸運加成的道具。

科執光也早早地出了門,來到了考場地點,但當然不是作為考生,而是作為考生的陪同者。

來到考場的門口,學生已經在這里匯聚成群了,人人神色緊繃,有人在臨陣背單詞,也有人在瘋狂吞人字。

像是又回到了定段賽的那天,即將參加定段考試的少年們又緊張又焦慮,但還是得擺出一副臨危不亂的樣子。

「光君,這里。」白夢在一間蛋糕店門前招手,看上去是提前佔了個好位置。

科執光步入蛋糕店,發現該在的人都在,少宮、水城、星彩,剛好湊一桌麻將。

「準備得怎麼樣了?」科執光問。

「萬無一失我本來想這麼說的,但根據過往慣例,但凡這麼說的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因此我們的回答是就算考砸了,我們也只會怪臨場發揮,而不會怪考前準備。」少宮熱血地空揮了下拳頭,背景是懸崖上的海潮。

「誒?還有這種慣例嗎?」白夢疑惑而道。

「反正漫畫上是這麼說的就對了。」

「那好吧,我再加一個,如果我們考得不好,就是晴島鹿的錯。」

「這和別人沒關系吧!」

「反、反正她不在嘛!」

少宮愣了愣︰「那好吧,就讓她背這口鍋好了,反正我們都要上考場了,今天我們最大,說什麼就是什麼。」

「嗯嗯,就是這樣沒錯!」

倆人的精神看上去不錯。

話說哪怕晴島鹿不在這里,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科執光隱約听到了遠方傳來了一聲阿嚏的聲音。

少宮的積分,65。

白夢的積分居然達到了91,榮登榜首。

隱隱對這個積分的判定有所了解了,但不過一時半會無法用語言把這個機制表述出來。

還需要更多的樣本參考才行。

比如

「阿嚏!」

科執光又听到了這個聲音。

忽然間,科執光注意到了白夢的書袋上還掛著一個有點眼熟的護身符。

似乎是當天她進入妖龍對局室之前,科執光臨場送給她的東西。

此刻的護身符上面並顯示不出任何東西,成為了一塊普普通通的護身符。

可能是它的功效已經在妖龍對局室的陰間氛圍下消耗殆盡了吧,完成了它的使命。

白夢也注意到了科執光目光所指的位置,得意地將護身符甩了甩︰「沒想到吧,我還帶著它吧。」

「拿好它,上面的祝福效果還沒有過期,還能持續很久。」科執光說。

星彩的目光也放到了這枚護身符上面,鎖著眉頭,很認真地在上面感受了下。

什麼都感受不出來。

當然她也懶得深究這點,誰知道這是不是科執光的心理戰術呢?

「嗯,一定會帶好它的。」白夢點了點頭。

很快,入場的鈴聲響起,白夢和少宮也加緊進度,把蛋糕三兩下扒完,隨即雙雙踏入考場。

「對了,行月,我們把頭發綁起來。」白夢說著就拿起皮筋往少宮的頭發上擺弄。

「這是什麼儀式嗎?」

「就當是儀式好了,女孩子在上戰場之前,都得將發型切換為單馬尾,快你也給我扎一個。」

「好的。」

就這樣,兩人並在一起,就是雙馬尾!

「沖啊,沖過這場考試,我們什麼都有了!」進入了馬尾狀態之後,少宮好像的確get到了這個feel,整個人忽然氣勢倍增。

她嘿咻一聲,把白夢背了起來,合體般沖進了考場,成為了整個考場上最別致的風景。

「前社長的戰斗已經開始了,那你這邊的呢?」星彩慢條斯理地吃著一塊白巧克力蛋糕,目光自然地轉向了科執光這邊。

話說,在她的口中,白夢已經被安上了前社長的綽號了?

吃完蛋糕的最後一塊,科執光也很干脆地起身了,沉著地吐字︰「萬無一失。」

星彩噗嗤般笑了笑,剛才少宮還刻意強調萬無一失這個宣言有梗,而科執光現在就這麼頭鐵地往這個詞上撞。

「那就只能祝你沖破‘慣例’了咯。」

一月二十二號,瀨戶。

晴島鹿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冬天是她的怠倦期,除了競技狀態不好之外,其臨床癥狀表現為還真就是字面意義上的臨床癥狀,反正就是下不了床就對了。

在北海道的時候,她就是穩定最晚一個醒來。

雖然是不情願地被拉到了這里來,但是躺在自己舒適小床上的一刻,整個腿都是軟的,簡直合不攏,干脆就這麼咸魚下去算了。

一句話,開春了記得叫我一聲。

門外傳來了對話的聲音︰「鹿她還是沒有醒來嗎?」

「是的夫人,小姐她昨晚一個人玩游戲機玩到很晚才睡她以前都不玩這個的。」

「哦?那這也算是個好兆頭吧,起碼說明她一個人在東京,還是交到了不少朋友的尤其是男性方面,畢竟一群女孩子湊在一起,多半是不會踫這個東西的吧。」

「太好了,小姐也能有長大的一天。」

「呵呵,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快給我把她轟起來,為她拍節目的人已經都在客廳里等半天了!」

首先是輕微的敲門聲。

然後是暴躁的敲門聲。

再然後是噴人的聲音。

晴島鹿熟睡的眉毛皺了皺,憑借著身體意識將被子往上一裹,成功與聲音絕緣。

最終門被備用鑰匙強行打開了。

被窩中的晴島鹿渾身一抖,頓時被驚醒了,往被窩外瞄了一眼。

母上,已經在門口站好了,臉上是殺氣騰騰的微笑。

單從外貌來說,倆人還是挺神似的,但作為母上的晴島夫人,眼眸則成熟凌厲了許多,仿佛利劍。

「我可愛的女兒喲,你知道今天是你接受采訪的日子嗎?」晴島夫人「和善」地走向了女兒的床邊,一坐在了這布丁一樣舒適的軟床上。

突然波蕩起來的床感,讓晴島鹿心中一涼。

「為了照顧你那冬眠一樣的作息時間,人家可是把采訪的地點特意搬到了我們家里,結果你就在這里表演起了賴床,你就不覺得你應該主動地往棋界的恥辱柱上趴一趴嗎?嗯?」一雙冰涼的手探入被窩,刺激在了晴島鹿的脊背上。

「冰冰冰!」

「哦?醒了已經,醒了就快點起來,把你那經常穿的中式身棉被穿好,穿這個接受采訪會比較隆重一點,今天的采訪內容是關于你的成長,可能還要把你小時候的一些照片翻出來。」

由于被凍醒了,晴島鹿的起床氣發作了,一個回旋,連同被子將自己一起卷成了春卷。

「鴿了,今天,讓他們改日再來!」晴島鹿的聲音悶在了被子里。

「呀,這次意外地硬挺呢好吧,媽媽我承認不該用這種方式叫醒你,那咱們換個方式吧,聊聊天,自然而然蘇醒」晴島夫人翹腿而坐,一副要打持久戰的態勢。

「我們來聊一下男孩子吧,比如那個最近和你來往很密切地,外界盛傳你們有一腿的科執光?」

「停!為、為什麼你會知道他?」春卷猛然抬頭。

「廢話,你當時女子杯打完了,直接飛過去就把他截胡了,但凡稍微關注一下外界新聞的,基本都知道了,你這麼問是當咱家沒裝電視?」

「先說清楚,我和他可沒什麼真、真的沒什麼,不信你去問星彩!」

「井上家的女兒和我說你新星戰的當天在他房間里過了一夜。」

「這這這這」

被這麼一點,床上的春卷像是水燒開了一樣,一邊噴著蒸汽一邊上下彈動了起來。

「阿達尼西瑪尼撒卡!@!¥@%#」晴島鹿立刻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 出了一口四川味特濃的工地日語,試圖混淆過去。

好比某些游戲主播噴不過隊友,直接開麥喊「啊啊啊」。

「限你五分鐘之內給我爬起來,不然的話,我讓你叫他爸爸!」晴島夫人直接放出核爆級的狠話。

噗——

晴島鹿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在這種魔鬼核爆的勁爆發言下,她也一個鯉魚打挺從春卷里彈了出來。

「你你你你、你在說什麼鬼話啊!你這年過四十的老女人還要臉嗎!就算是鬼母也沒你這麼鬼的吧!」晴島鹿對其發出了致命咆哮。

「快!起來,五分鐘,在這個時間以內,我叫她女婿,超出這個時間,你叫他爸爸!」

然後倆人在床上打了起來。

花瓶棋盒女圭女圭等像鍋碗瓢盆一樣亂飛,日常貓和老鼠既視感。

看著這樣的母慈女孝畫面,女僕在旁邊看得滿臉黑線。

她是新來上班的,據說這個只是這倆人的日常而已。

而旁邊另一個女僕看到這樣的畫面,則感動了起來,對著天空比出了祈禱的手勢︰「過世的老爺,看到夫人和小姐能夠這樣推心置月復的真誠交流相處,想必你在天國活得一定很開心吧」

「這已經超出了真誠交流的範圍好吧!」新來的女僕大力吐槽道。

晴島鹿三倆下就被母上干掉了,然後被當做米袋一樣扛到了化妝間,開始里三層外三層包裹。

這是標準結局,畢竟晴島夫人保養不錯,平時又練練瑜伽和散打啥的,可謂是結結實實地把晴島鹿吊起來當女兒一樣打。

哦,對,好像就是親女兒來著。

與此同時,東京,棋院。

一局結束,科執光收起了棋子。

熊櫻氣鼓鼓地錘著拳頭走了上來︰「好了,那麼下一個輪到我了吧,新星君?」

「有勞了」科執光正要點頭答應,卻忽然記起來了什麼,將頭扭向了擺在訓練大廳的電視機那邊。

「我忽然記起來,今天晴島好像要上節目,不如接下來就拿這個下飯吧?」科執光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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