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先去前面探探路

「現在想想,那天在花船上……果然還是有點貪了!本來想直接一刀把凱撒那個人渣弄死算逑,但先弄死他的話,他的惡魔果實就會不見了……」

湖邊,石頭背後,林奇戴著戰甲面具仰望星空。他當然不是在後悔,也沒覺得有哪里需要後悔的。純粹就是現在無聊之下沒話找話。

至于他既然覺得無聊,干嘛不躲得遠遠地,去找島上的可愛動物們耍子去?

『.B』的面甲被他從羅賓臉上拿了下來,自然也就沒辦法替羅賓警戒。這座島到處都是凶猛野獸,不排除這片淡水湖內也有水怪、巨魚之類的……林奇當然不放心走遠。

嘩啦啦,背後湖中響著水聲,繼而是羅賓的聲音︰「你不是說,你對惡魔果實不感興趣嗎?」

「反正當時來都來了,順手就想拿過來把玩一番唄。」林奇無所謂道,「你想要嗎?我現在就可以換給你。說起來你應該沒有體驗過自然系惡魔果實吧?元素化還是蠻有意思的哦!」

水聲嘩嘩。「不用了,我挺喜歡花花果實的。」

「說起來惡魔果實有‘覺醒’的說法呢!超人系的果實覺醒,可以將自然環境改造成類似的‘物質’,想必自然系也是如此……」

水聲停了一下,大概在思考。「所以,這就是你的衣服也能變成氣體的原因?」

「所以我懷疑自然系就是天然半覺醒的果實。」林奇望著滿天繁星,「如果貝加龐克的理論正確,惡魔果實的力量是一段特殊的因子,那麼能將地面、房子之類的物質轉化的覺醒技能……是不是證明了,這個世界的萬事萬物,其實在最微觀的層面上,有著相同的本質?人類的血肉,冰冷的石頭,其實都包含相似的因子?話說這就是物體可以吃惡魔果實的原因嗎?一把吃了動物果實的槍,其實不就是和覺醒技能很類似嗎……雖然動物系的覺醒並不是那樣的形式……」

「……」羅賓坐在湖邊淺水區的石頭上,在許多白女敕女敕的手臂包裹、搓洗中面露無奈,林奇又在說一些她跟不上的東西了,覺醒?血肉和石頭?物體吃惡魔果實?怎麼感覺明明听起來像是很機密的信息,他卻講的這麼隨便,這麼無所謂……她繼續洗,還順便用花花果實制造的花瓣沐浴,口中道︰「花花果實也可以覺醒嗎?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她想了一下……花花果實的能力,是制造出可以凝結成能力者身體部位的花瓣……

那麼,按照林奇對覺醒的描述……花花果實覺醒後,是可以將石頭,將地面,將建築,甚至是將樹木,也轉化成花花果實的「花」?

這跟自己直接制造「花」,又有多少區別啊……羅賓暗自汗了一下,這種覺醒技能,怎麼好像也沒什麼可厲害的……

但想到,如果這整座島,都在漫天花海里,變成一個巨大無比的自己……羅賓想想,那還是蠻有趣的。

……

羅賓洗完澡,伸了手等了一會兒,發現身上的幽靈並沒有反應。她這才想起來,解衣入水前,林奇伸手在她臉上晃了一下……原來那是將她頭上的鎧甲的腦袋拿走了嗎?

「林奇,衣服……」羅賓只好開口拜托。

自己胸口位置,很快彈出一套干淨衣服。羅賓忙接住,又三兩下換好。雖然一條手臂不能動,但有花花果實在,她就可以有無數條手臂幫忙。

石頭背後,林奇站起來,摘下自己臉上的替身面甲。

「以天父之名,命你前去探探路……」他舉著面甲在近前喃喃低語,然後在對方的沉默中,將替身面甲擲向夜空。漆黑的面甲只飛上天十米左右,雙目泛著白光,在星空下晃了一圈,飄浮在一團能量中,隨便選了一個方向,便頭也不回地飛馳而去。

上岸的羅賓見到這一幕,不明所以。

「分頭行動!」林奇簡單解釋道,「提醒你一下,現在小黑沒辦法替你听、替你看了,在島上警覺一點,自己主動駕馭它的力量……」

還能這樣啊?羅賓驚訝,在腦海里將對林奇的幽靈能力的總結,又添上一筆,點頭道︰「我知道了。」

林奇已經吆喝一聲,騰騰兩步,縱身一躍,跳向湖面。

羅賓坐到之前林奇坐的石頭背後。听到「噗通」入水聲的位置,與自己洗澡時不同,心想林奇他看似大大咧咧,原來還挺注意細節的……之前將鎧甲幽靈的「眼楮」提前拿走也是……羅賓想著,忽然覺得不對,怎麼一點水聲都沒有了?

一分鐘後,羅賓緊張地看著從湖中央,嘩啦,林奇浮起破開水面,大出了一口氣,哈哈笑道︰「一不小心跳的太遠,直接沉下去了……」

布滿藍色火焰紋路的左臂甲在水下飛出,抓著從本體體內取出的氣體果實芯片,循著對其他機甲部件的感應,飛回到羅賓左臂入,歸位。

林奇兩分鐘洗完。羅賓發現自己的左手,一直在抓著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猜想這恐怕就是林奇的幽靈能力,所取出的「惡魔果實」……她像把玩空氣一樣,將左手里的「空氣」,換到了右手,卻听見林奇喊道︰「誒,掉了掉了!」

「啊?」羅賓緊張,趕忙蹲下,在地上盲人一般捉來捉去,「掉到哪里了?」

「這下是真的掉了……」

「……」羅賓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後者笑道︰「你還挺熟練的嘛!還知道換到右手。嗯,它已經替你撿到右手里了。」

羅賓走到林奇面前,直接一手捅進他的胸口。

之前都是被捅,現在換了個視角,羅賓覺得這還蠻意思的……

……

繼續在這座島待了兩天。

普通層次的猛獸,林奇靠自己的拳腳應付。

太過強悍,凶猛到能跟四檔路飛搏斗、陪練的巨大怪獸,林奇則以氣體果實降維打擊,從容月兌險。

羅賓則是感興趣地搜尋著島上的人類建築遺跡。

「根據已經找到的線索,這座島上曾經存在過人類王國……只是,在自然法則之中,人類的文明,輸給了島上的動物們,被淘汰掉了……」

羅賓小小的臉上,帶著一些唏噓。

這就是歷史。也是研究歷史的意義……博士所說的,那「空白的一百年」中的巨大王國的真相,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下雪了。」林奇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雪花。

羅賓抬頭,看到漫天的鵝毛雪花紛紛揚揚。偉大航路的氣候已經足夠古怪,沒想到這座無風帶的島嶼,氣候更怪……他們剛來這座島的頭幾天,氣候就從秋天般,轉為了炎炎夏日,持續了大概一周的樣子,現在居然又突然下起了雪……

雪花落在兩人面前的一棵長得像巨型白蘿卜的大樹樹冠上。

「越靠近這里,野獸越少。這棵樹的附近,更是完全沒有動物出沒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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