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我的出生,是件好事嗎

〔章頭連載‧藝術就是爆笑4‧『令人爆笑的畫作』〕

〔男人展示著自己的得意之作,這是可以讓人發自內心開懷大笑的得意之作!面前椅子上的觀眾笑得眼淚都要 出來……他被綁在椅子上,光著的腳正被羽毛騷動。〕——

香克斯松了松本就松垮垮的領帶。

說話間,一股無形的驚人氣魄席卷全場,不論是站著的還是躺著的或者跪著的,不論是受傷的還是完好無損的,在這樣的氣勢掃蕩下,直接就兩眼一翻,口吐白沫,當場昏迷……哪怕是那些久居上位的黑幫大佬,在這一瞬間也感覺到了令人窒息的壓力,如同重錘一般砸在心髒上,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雙腿一軟,渾身冷汗直冒,四肢無力地停止了動作……

「諸位暫時罷手,怎麼樣?」

香克斯沒有去看滿地的血藉,徑自在一張賤了一片片血跡的白色桌布上倒了一杯酒。

包括卡彭.貝基在內,所有人有些發黑的視線,都竭力地看向了這個紅頭發的青年人。

在他的霸王色霸氣壓制下,哪怕是這些個黑幫大佬也再支撐不住,昏厥過去。

………………

城鎮的街道上,听到這里槍火聲漸漸平息,一些人正在趕來。

也有脖子上掛著相機的記者,急匆匆地想要在現場搞到第一手的新聞……

………………

香克斯自顧自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打算轉身離開去尋林奇他們時,他注意到,那個躲在部下們尸體後的卡彭.貝基……臉色慘白,忍著滿頭冷汗,用雪茄頭碾著手背,燙得滋滋直響,跌跌撞撞地狼狽離開。

「……」

香克斯沒有管他,月兌了西裝嘩啦扔掉,不知從哪兒模出一頂草帽,按在頭上離開了。

………………

另一邊,被林奇拽著離開的羅賓,看到林奇朝頭頂空氣里豎起手臂,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

對了,是他那個幽靈?羅賓想了起來。可下一秒,林奇笑容詭異地看向她……

「你要干什麼?」羅賓覺得莫名。

林奇右手套著布滿紅色火焰紋路的右臂甲,手中抓著城堡果實芯片。

「坦克啟動!」

他怪叫一聲。

「……」羅賓低頭看到他的右手徑直插入自己胸中。

………………

當香克斯再次找到那兩個小家伙的時候,就發現此時的羅賓雙腿變成了兩個 轆,在城鎮外的小路上嘎啦嘎啦地滾動前進……

羅賓面無表情,或者說,一臉的生無可戀……

「咦,」香克斯見狀,驚訝地問。「不是坦克履帶的嗎?」

「……」羅賓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他。

而此時,在羅賓的體內。

「原來如此,既然是城堡果實……」林奇走在一派家徒四壁風格的城堡內,「那城堡的類型,畢竟是根據能力者本人的意願來改造的!」

卡彭.貝基的口味,自然是將他的城堡打造成了軍事堡壘一樣的地方。

而羅賓才是第一次使用城堡果實,相當于格式化後的了,她也並沒有特別中意的城堡造型,因此體內的城堡格局,就顯得特別「白板」,除了樓層、房間等等基本的布局,大概是屬于果實的默認造型之外,其他的都是一片空白。

與卡彭.貝基的那種桌椅餐具樣樣齊備,連天花板的紋路都非常考究的城堡相比,可謂是有點寒酸了。

「又不是我想要的……」

羅賓的上半身,從地板上涌起、凝聚。她見林奇在她身體里走來走去,還到處挑三揀四,不禁有點無語。

不過,第一次使用的惡魔果實,她到底也感覺新奇。

心念一動,就在地板上涌起白色流體物質,像是從水中升起一般,冒出一張長桌。正是與之前婚禮上的一模一樣的桌子。

桌子邊升起一排的椅子。羅賓坐上去,雙腿翹著,雙手放在空蕩的長桌上,想了想,桌面上白色物質涌動,升起一只只燭台,凝聚出幾套餐具,依次擺開。

「……」

羅賓抿了抿嘴。下一秒,那些空的椅子上,白色物質涌動,凝聚出一個個人影。

戴眼鏡、小胡子的舅舅,卷頭發、性格暴躁的舅媽……

三葉草發型的克洛巴博士……

一個個曾經只存在于記憶里的身影,一個接一個出現在這張餐桌旁。

還有……媽媽……

羅賓對面的椅子上,浮現出面容與羅賓極為相似的白色長發女人,面帶微笑。

林奇看著滿桌的白色雕塑人像,走過去拍了拍羅賓縴弱的肩膀。

嘀嗒,嘀嗒……淚珠落在羅賓的手背上。

「這地方太小,裝不下你那個巨人朋友呢!」林奇說道。

羅賓擦擦眼淚,抿嘴一笑。她抬起頭,天花板因為她的視線而融化了似的,迅速消失。這樣就裝得下了……

「咦,不是坦克履帶嗎?」這時,外界的聲音傳進來。

………………

「可能是她對某個騎自行車的印象太過深刻的緣故……」

外界,雙腿化作倆車 轆前行的羅賓的胸口,打開一扇門戶,林奇在里頭朝外說話。

香克斯走在外頭,若有所思道︰「騎自行車的……難道?」

「難道什麼難道啊,」林奇坐在洞口,「我不是跟你說過她?想必你早就已經猜到……」

說著,羅賓臉上那些偽裝,化作花瓣片片凋落。

香克斯見到羅賓的真容,模著下巴笑道︰「果然是這個小姑娘!不過,沒想到還有這種偽裝的方法……」

被這人這麼打量面容,羅賓當然是有點緊張的。不過她覺得應該相信林奇。

「你什麼時候又踫見她的?」

「沒多久,就昨天吧。」

「躲避海軍的追捕,還是挺麻煩的……」

「有這樣偽裝的能力,應該也還好吧。」

「說的也是!」

「我說……」林奇從羅賓胸口的洞里「咻」地飛出,離開體表的能力覆蓋範圍後,「biu」地恢復成原來的體型。「你這是把我們往哪兒領呢?」

他四下張望,這里離海邊不遠,隱約可以听見浪潮聲。

香克斯在一座巨大的石頭面前停下。

石頭上沒有字,沒有圖案,只有綠色的苔蘚,以及斑駁的風霜雨雪的痕跡。

「這是一個墓。」香克斯說,伸手觸模巨石粗糲的表面。「我就是為了它才來西海一趟……」

這長得也不像歷史正文啊?林奇瞧著面前這石頭,心里頭納悶。「墓,誰的墓?」

「我的生父。」香克斯輕聲說,「那時候,我問船長……我的出生,真的是件好事嗎?」

這話講的沒頭沒尾。

林奇大概能猜到,香克斯是在羅杰海賊團找到拉夫德魯後,即將解散的時候問羅杰的吧。這就是那時候他抱著羅杰哭得那麼慘的原因?

羅賓心生觸動。我繼續活著,真的是件好事嗎?她也不敢確定,自己心底有沒有過這樣的疑問……

「船長當時對我說……」

紅發的眼眶微紅,笑道,「‘說什麼傻話呢,你已經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了!’……」

風吹過斑駁巨石,吹過三人的發絲。林奇心想,最需要听你這句話的,是你自己的兒子啊,海賊王。

這時,地面震顫,朝這里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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