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 兩朵相似的花

〔章頭連載‧紅心海賊團12‧『多弗,你覺得,是那一天的火焰嗎?』〕

〔海浪拍打礁石,baby5流著淚將多弗朗明哥被喬魯諾和空條徐倫殺死,自己也被多弗朗明哥拋棄的事情緩緩道出……柯拉松坐在一旁,取出懷里的煙和打火機,遞給旁邊的羅。羅啪嚓點燃一根煙, 地吐出,自己那個怪物一樣的親哥哥,最後竟然做出了那樣的選擇啊……不過,火焰嗎?他最後是被火焰燒死的啊……〕——

相春原本是心懷死志,去刺殺國主吸引皇宮上下的注意力,好讓三弟相雲那邊的行動更加順利……

但既然她被疑似七武海空條徐倫的無頭怪人給救了出來,沒有真的死成,那她還不至于迂到原地自殺,非要去賠三弟的命。

要賠,也須等將這有用之身用完再說。

陋竹盟義士,想來只有為復國之志而死,沒有為私心而死的。

她要流完最後一滴血,才有顏面去黃泉給三弟賠罪。

「很快就會有人追兵來追殺我……」

相春迅速地在澗水中清洗身體,也沒有避諱岸上的無頭怪人,月兌光了後將破破爛爛的衣服擰干——以她遠超常人的手上力道,擰濕衣服就和強力甩干機差不多,水分噗嚓幾乎是噴涌而出。

衣服被擰得幾乎皺縮了數倍,再用力一抖,整個就干得差不多了。

相春隨意地在身上擦了擦,一步步走上岸,穿上又干又皺的衣服,擔心地看了一眼皇宮方向,「我要趕快轉移。你呢?」

她望著無頭的精壯怪人,盯著對方胸口一左一右的那兩只漂亮眼楮,「你為什麼要救我?你是空條徐倫?你現在這副樣子,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要救你,是因為我並不和那位國主站在同一邊。

「而你顯然也如此。並且,你似乎知道一些我很想知道的事情……比如,這個國家過去的歷史。」

無頭「刑天」的肚臍處,不知何時竟出現一道紅唇,輕輕開口吐露聲音,「至于後面的兩個問題,你解答完我的疑惑的時候,自然也就會知道了。」

事實上,在刑天說出第一句話之後,相春就已經沒有太大興趣听下去了。

她很想打斷對方,直到對方說完,才問道︰「你不是和那位國主站在一邊的?如果你是空條徐倫的話,那你可是王下七武海,我憑什麼相信你?」

刑天肚臍處的紅唇淡淡道︰「我想殺那個國主。但我認為,動手之前,先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以後,才是最好。」

「你也要殺他?」相春眼中精光一閃,堅定道,「那我們就可以是伙伴了!」

無頭刑天道︰「不是要轉移嗎?邊走邊說吧……似乎確實有一大批士兵從皇宮涌了出來。」

「你可以感知到那麼遠的人嗎?」

相春一邊驚訝,一邊依言立刻行動,跟著無頭怪物飛奔而去,「你的氣很強……」

「氣?」

刑天大步飛奔,輕松跟在相春身側。

相春道︰「外海的人似乎叫做‘霸氣’。

「不過在我們這里有許多不一樣的稱呼,煉丹的比較精細,稱之為‘真元’、‘神識’、‘天威’,古時候也有豪俠武士習慣都叫‘內力’……

「不過流傳最普遍的說法是籠統的‘氣’。

「八百年前花之國加入世界政府後,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和外面一樣改稱‘霸氣’。」

說著,相春面露不屑的冷笑,「比如二寶水軍和八寶水軍的人。」

刑天點點頭……不對,刑天沒有頭。操控著這具無頭花奇的羅賓搖頭,又問道︰「你好像不喜歡那兩支水軍?」

相春邊跑邊說︰「你知道原本有幾支水軍嗎?七支!為什麼只剩下了他們兩支?因為其他五支不肯投降,不認認賊做主,都被殺光了!」

她諷刺道,「這兩支水軍比較識時務,見事不可為,就果斷跪下擁護新的國主……」

刑天暗暗點頭……哦,又忘記沒有頭了。

花之國水軍原本有七支,這她是知道的,但消失的那五支是被殺光殆盡,卻是初次听說。

「那他們擁護的新國主,想必並不是你刺殺的那一位。」刑天問,「對吧?」

「……」

相春神色一黯,「沒錯,那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

她和刑天穿出山林,看向前方的水之都城鎮,低聲自語道︰「三百年前,一場海賊大亂席卷花之國……」

……

「三百年前,一伙強大的海賊突然而至,在花之國燒殺擄掠……

「所有的國民都企盼著皇帝將會動用國寶的力量,將海賊一個不留地全部驅逐出去……

「可是等來的結果,卻是花之國的國寶,早在十幾年前就因為皇室的無能而丟失了……」

水之都的街上,相春做了點偽裝,而她旁邊跟著的無頭刑天,也在斷頸上頂了個相春在街邊買來的人偶玩具當做腦袋,再扣上兜帽,乍一看就好似一個戴了玩偶面具的平平無奇的高大青年而已。

相春和刑天混在人群中朝城外奔去,路上低聲自語般說著︰「但是,正如很少有人知道,皇室是如何將國寶代代相傳的那樣,所以也很少有人明白,‘丟失’了國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當時的事實便是︰本來公認的最適合繼承國寶的百合公主,也不得不痛苦地承認,花之國的國寶已經不在花之國了。

「連強大的百合公主,也無力抵抗蜂擁而至的各路海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戰火在這片土地上四處蔓延……

「最後,一條黑龍突然騰空出世,以壓倒性的實力,將所有海賊全部驅逐,拯救了這個國家,和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

「也是因此,原來的皇帝禪讓退位,黑龍登臨大寶,成為了新的國主……

「再後來,百合公主也消失無蹤,留下一個她遠赴外海尋找國寶的傳說,便再也沒有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相春說到最後的時候,竟有些咬牙切齒。

這讓操控刑天的羅賓有些默然,同時也有些感慨,林奇的母親就連最後的故事,似乎也和她崇拜並同名的百合公主很相似,都是離開花之國尋找國寶,就再也沒有回來……

刑天的衣服內傳來「月復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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