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女鬼底氣十足，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誰不服誰跪的樣子和語氣，還真有麼點無敵的意思。
差點讓姜夜以為女鬼抓的不是沈夢曦而是他姜夜了。
「嗯？」
「啊？！」
一人一鬼同時發出疑問和震驚。
姜夜繼續走了過去，絲毫沒有停頓。
棋子就是棋子，被吃了，再培養一枚就是，雖然多少有些可惜，但是想要以棋子的性命威脅他姜夜，真是有夠搞笑的。
姜夜從來都不吃這一套。
他的準則是力所能及的做個好人。
前提當然是‘活下來的先是我’。
「死！」
女鬼低吼，抓向沈夢曦的腦袋。
她看出來了，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的眼中只有一些受到威脅的惱怒，並沒有任何想要救人的意圖。
所以女鬼要趕緊殺了沈夢曦。
她想逃，她不想面對這種瘋子。
「屠夫形態。」
屬性判定成功，恐懼光環壓制獵物，小幅度削弱獵物戰力。
被恐懼威壓震懾的女鬼有了那麼剎那的恍惚。
「噌！」
鬼爪破空一擊，十米遠的距離，不過眨眼之間。
「噗呲！」
鬼爪拖著女鬼收縮了回來。
迎面而來的就是碎顱小錘的錘頭。
「砰！」
「砰砰砰。」
還想要掙扎的女鬼漸漸的手臂無力的垂下來，四周的鬼手也倒在地上，融入到了地板和天花板中。
這一切只發生在不到一秒間，沈夢曦甚至還沒有回過神來戰斗就已經結束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凶殘的姜夜，沈夢曦感覺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直到玩家面板開啟的機械電子混音將她驚醒。
來不及看自己的獎勵是什麼，沈夢曦先看向姜夜。
姜夜已經從屠夫形態變了回來，將鬼手聚合體的尸體扔進背包中，姜夜走向沈夢曦。
「恭喜你，你通過了。」姜夜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並且伸出手。
沈夢曦卻並沒有握手，而是一臉認真的看向姜夜，臉上帶著惱怒︰「為什麼你不退出去，剛才我會死。」
「如果換了我是你……」
「全校第十二就這個水平？」姜夜挑了挑眉毛，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沈夢曦。
姜夜收回了自己的手，也沒有感覺到尷尬，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自然就是別人，更何況周圍並沒有別人。
「你知不知道，一個小時前，你就已經成了我的戰利品。」
「想要談人權自由，你也要有對等的實力，這話我只說這一遍也是最後一遍，因為你沒有資格問我。」姜夜的笑容並沒有收回。
沈夢曦回過頭來一想，自己也知道，如果剛才姜夜真的退了出去，她才真的會沒命。但是就是氣不過，還有難以置信。
「呼！」
沈夢曦長出了一口氣，找對了自己的位置，沈夢曦已經感覺好多了。
相比于剛才就已經動手要殺她的姜夜，剛才的那個似乎也可以接受。
「自己都成了人家的戰利品，還談個鬼的人權。」
「跟著姜夜，總感覺前途無亮啊，光亮的亮。」
「算了，好歹也算是個熟人，忽略其他，其實反過來想，還是我找了一個高冷的大高手。」
沈夢曦很好的找到了安慰自己的點，一下子豁然開朗。
「恭喜我活下來。」沈夢曦露出笑容，伸出手。
「恭喜。」
姜夜點了點頭，伸出手和沈夢曦握手。
姜夜還不知道，沈夢曦已經經過了自己的多重心理活動，最後成功的說服了自己。
對于姜夜而言，找一個棋子不容易，找一個听話的棋子更不容易。
沈夢曦證明了自己的潛力，能夠贏得姜夜一些尊重，不過想要更多的尊重，就需要更強的實力，為姜夜帶來更多的利益。
「簽字吧。」
姜夜拿出屠夫的名單，一張破舊的羊皮紙，上面有一個簽名的空位。
「簽上你的名字，從此你就可以完全的信任我，我也能完全的信任你。」姜夜露出和善的笑容，配上他這一副高顏值，頓時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只是沈夢曦卻打了一個冷顫，咽了咽口水，怎麼看都感覺姜夜那是惡魔的笑容，還倍兒奸詐的那種。
沈夢曦拿起羊皮紙。
一片空白。
「這上面什麼也沒有啊，契約不都是要條條框框，全都說清楚嘛，就算是魔鬼的契約，人家至少還有精美的框框呢。」沈夢曦一臉疑惑的看向姜夜。
「精美的框框，那是魔鬼的增值方式吧？」
「簽上你的大名就行，隨便找個地方簽上。」姜夜也懶得解釋，這玩意兒咋解釋嘛。
「唔。」
「沒有筆。」沈夢曦眼楮一亮。
「這里有。」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筆，沈夢曦剛升起的希望又熄滅了。
刷刷刷。
沈夢曦三個大字簽了上去。
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這個名字縮小成指肚大小排到了羊皮紙靠左上角的位置。
姜夜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中的屠夫名單消失。
沈夢曦忍不住問道︰「可是，就算是賣身，總該讓我知道條款吧，什麼都沒有，我簽了個寂寞？好歹讓我賣身也賣個明白。」
簽了字，沈夢曦明顯感覺自己和姜夜的距離拉近了。
「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泄露了我給你的任務，以及我的身份，你的小命我就收下了。」
「不僅如此，你的家庭地址我也知道，你的祖籍我也了解，所以，後果你知道……。」姜夜露出微笑，雙眼彎彎如月牙。
「一人泄密，全家連坐。」
沈夢曦擠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
「當然，這只是丑話。」
「簽了字，不管你走到哪兒，我都能去到你身邊，也就是說，你召請我，我就能降臨到你身邊。」
「一般的玩家，或者副本，應該沒人是我的對手。」姜夜微微點頭說道。
這就不得不提姜夜的談話技巧了。
先說後果，讓本來就感覺無望的沈夢曦更加的不敢叛逃，之後再說好處，那本來只能提升兩成忠心的好處就會翻倍提升。
自己的屬下甚至會更加努力的想要得到姜夜這個老板的信任。
果不其然，沈夢曦本來感覺前途無亮的心，一下子又欣喜了起來。
不提別的，姜夜的戰斗力確實凶猛異常，雖然不知道其他玩家的水平，但是沈夢曦感覺姜夜在玩家中應該也是非常厲害的存在。
這麼一看，自己拜的這個老大也不虧啊。
「還有，除非生死，平常的雞毛蒜皮不要麻煩我。」姜夜看向沈夢曦說道。
「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老大？」
「主公？」
「主上？」
「還是……主……主人？」
沈夢曦扭扭捏捏的，還搓了搓衣角，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姜夜，然後迅速的收回去，活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
「你有毒吧？」姜夜一臉錯愕的看著扭扭捏捏的沈夢曦。
「我看電視上的那些古裝劇都是這樣的，難道不對嗎？」沈夢曦茫然的撓了撓頭。
「以後少看亂七八糟的這個劇，那個劇。」
「你和我是雇佣關系，我拿你的命雇佣你做事，沒有那麼多的說道。」
姜夜不由得懷疑他這是招了個什麼玩意兒？
一天天腦子里都在想什麼？
「叫老大就行，叫BOSS也行，叫老板也可以。」
「好的boss。」
……
叮，有玩家嘗試連接系統節點，是否允許？
電子混音的提示傳來。
「又有玩家來了？」姜夜在心底反問了一句，看向二號教學樓玻璃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