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把目光投向關上了大門的門衛二人組,想要听听,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解釋。
感受到眾人投過來的目光,兩名守衛也是感覺到一陣頭發。
他們是魂聖不假,但是這支道藏學院老師的隊伍之中缺魂聖嗎?那自然是不缺的。
被這麼多同級別甚至還要更強的人注視,兩個守衛也是有苦難言啊。
特別是,這些人里還有兩個漢子,讓他們打心底里就感覺到了無力。
就算是背靠武魂殿,依舊是讓人感到頭疼。
萬一要是處理不好,他們兩個可壓不住這麼多人。
可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啊,比比東交代了只見王然一個人。
讓他們違反比比東的規矩,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
所以,面對眾人詢問的目光,兩個魂聖級別的守衛只好緩緩的朝著眾人開口解釋道︰
「諸位閣下還請見諒,不是在下不讓您們進去,實在是教皇冕下太過重視然斗羅冕下了,希望和他單獨聊一聊。」
听到守衛的解釋,做為整個隊伍中除王然以外最強者的唐晨,微微眯眼看了一下他們二人。
一股無形的精神威壓,頓時施加到了二人的身上。
活了這麼多年的唐晨,自然知道兩個守衛只不過是在說場面話罷了。
什麼重視王然、什麼讓他們受委屈了,通通都是面子話。
不過,教皇準備和王然單獨聊一聊倒是真的。
這麼點內容,唐晨還是能看出來的。
否則,他這麼多年的閱歷也可以去喂狗了。
不過,雖然看出來了,唐晨卻沒打算深究。
畢竟實在人家的地盤上,身為客人他總不好太過強勢不是。
所以,在盯著兩個守衛看了一會兒,給他們制造了不少壓力當做教訓之後,唐晨臉上的線條驟然柔和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一會吧。」
隨著唐晨的話音一出口,兩名守衛的心頭頓時放松了開來。
尷尬的模了模腦門兒上的虛汗,二人有些干笑的說道︰
「在下先行感謝大人們的理解了。」
二人的態度有些變了,哪怕是一開始給王然領路那個魂聖,也放低了自己的姿態。
容不得他不放低啊,王然雖然強,但是他也沒有感受過,所以還能保持住自己的驕傲。
但是剛剛,被唐晨盯住之後,鬼知道他的內心當時是多麼的無力。
他們毫不懷疑,只要唐晨有殺了他們的想法,他們連一秒鐘都撐不住。
因為,僅僅是面對唐晨的壓力,他們都已經生不起反抗的心思了。
兩個守衛好歹也是武魂殿的魂聖,所以見識還是很深的。
他們敢用自己的項上人頭擔保,唐晨這個白頭發的大叔,絕對有些封號斗羅的實力。
冒犯封號斗羅,盡管只是無意的,那也足夠他們丟掉小命了。
此時二人的心中,留下的就只有慶幸了。
要是唐晨真的要他們的小命,那武魂殿會因為他們兩個,去得罪一個實力強大的封號斗羅嗎?
應該……不會吧。
……
不去理會此時教皇殿之外發生的事情,此時的王然,前腳剛剛邁進教皇殿,後腳就听到了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不過,王然卻沒有在意這些。因為他此時的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在了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坐在皇座上的女人的身上。
女人不是旁人,正是武魂殿的現任教皇比比東。
此時的比比東端坐在座椅之上,秀麗的頭發上頂著一枚皇冠,手中拿著一根華貴的手杖,衣服更是華麗無比。
至于面容,根據千仞雪那傾國傾城的模樣就可以推斷出,比比東的模樣自然是萬里無一的。
不僅如此,因為年齡和身份問題,比比東的身上還有些一股高貴、知性的氣質。
然而,此時王然將注意力放在比比東的身上,並不是因為比比東那絕世的容顏,也不是她身上的迷人氣質。
王然的注意力被吸引的主要原因,還是比比東身上蘊含的那抹法則之力。
這股法則之力王然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之前讓唐晨的意識陷入混沌的主要原因,是兩股法則之力的對抗和糾纏。
而比比東身上蘊含的這股法則之力,正是那兩道互相對抗的法則之力的主角之一。
當然了,比比東身上的這股法則之力的強度,和之前王然抹除的那股根本沒辦法相比。
但是饒是如此,也已經足夠驚人的了。
因為,比比東身上蘊含的法則之力,完全是可控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比比東正在同樣成神的道路之上。
不愧是武魂殿的教皇,果然有著非同常人之處。
常人難以接觸到的,甚至听都沒有听過的成神之法,比比東竟然已經踏足了。
看著比比東,王然的內心不由的有些感慨著。
但是,下一秒王然的眉頭就微微的皺了一下。
雖然比比東已經走在了幾乎所有斗羅大陸之人的前列,但是不得不說,她本身的隱患真的很大。
因為王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比比東身上的這股法則之力,蘊含的氣息實在是太糟粕、太瘋狂、太混亂也太過邪惡了。
雖然這股法則之力用來對敵還是很強的,但是如果掌控不好的話,那也是一道傷己的利器。
多了不說,單單是受到這股法則之中混亂、瘋狂、邪惡的氣息的影響,法則的使用者,就有可能形成極度偏激的性格。
甚至,嚴重一點的失去自我,徹底淪為法則的傀儡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雖然現在的比比東看上去是那麼的雍容典雅,好像是並沒有什麼事情。
但是,根據千仞雪的情況看來,比比東還是受到了一些法則的影響的。
她內心的一部分偏激和執念,很有可能已經被潛移默化的放大、固定下來了。
只不過,可能是因為比比東的內心一直都存在著某些疙瘩,她並沒有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也不想去糾正罷了。
想到這里,王然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不由的加重了幾分。
見到這一幕,比比東的內心也是升起了幾分疑惑。
王然是在觀察比比東,但是比比東又何嘗不是在觀察王然呢?